官音从怀里摸出钱袋,刚刚她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钱数了一下,两百多个银币,还有七个金币,很不错的收获。
这四人里面虽说有一个小娃娃,两个半大的男孩,可这里的人早熟得很,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让两小子顾着娃娃,那也还有一成年男人。四个金币五年,对于前世的消费水平来说,那是相当便宜了。
况且。过去阅人无数的经验告诉她,如果能让这家子人忠心地为她服务,那么绝对会是一大收获。
官音从钱袋里面拿出来四个金币。
“这是你们头五年的工钱。”官音摊开手掌,阳光照在金币边缘,发着稍稍刺目的金光。“五年后的工钱每一年再给。”
“工钱?!”汉子似是对这说法感到很惊讶,眼睛一直看着官音的双眼,仿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官音也不回避,大方的由着他看,清澈的双眼,仿佛是艳阳下的泉水,一眼就可以看清其中的无垢纯净。
“我的条件不多,只要你们发誓在这十年内绝对的效忠。而在这十年时间里面,我不会勉强你们做任何让你们为难的事情,除了我的要求以外,你们的一切行为都将不受拘束,不管是谁,甚至是我,都将尊重你们的一切决定,不过,这当然得在不危害,或是对我有利的情况下,以这为前提,你们可以做你们想做的任何事情。”
官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对方的神情。
最后,汉子接过金币。
“小良,小宁,过来。”汉子招呼着两个孩子,从小良手里接过女娃娃。走前一步,从后腰里把出一把匕首,“秀的名讳?”
“官音。”
“吾以吾血之名起誓,自血契成立起十年内,奉秀为主,绝不背叛。十年后契约解除,也绝不做任何危害秀的事情。”汉子单膝跪地,兵刃划过手掌掌心,数十滴鲜血滴落在地上,随着汉子口中诵读出的誓言,竟慢慢晕染出一个直径将近两米的血色光晕,把官音,小良小宁也圈在了里面。
“吾以吾血之名起誓……”小良拿出来的是一把短剑,刀刃破皮入肉,他的主人也不见皱眉一下。
“吾以吾血之名起誓……”小宁的是一根笛子大小的竹子,竹子一端隆起,似是抓拢着什么东西。只见其轻扫过掌心,鲜血马上溢出,小宁不禁轻抽了一口气。
官音第一次见识到这世界的神奇之处,不禁瞪大着眼睛看着。
俩小子的血一同滴落在血色圆圈之中,令颜色更是深沉了两分。最后,所有的颜色聚拢于官音脚下,消失不见。
“我叫卫仲凡,小儿卫良,卫宁。”卫仲凡直起身子说道。虽是认了主,可声音仍是不亢不卑,“小女卫羽,待她能开口说话时再拟血契。”
官音点点头,对此不置可否。她感兴趣的是对于地球人来说非常神奇的血契,她抬抬脚,看着什么都没有的脚底,虽然知道这动作很幼稚,可她仍然做了。“如果,你们违反了契约,你们会怎样?”
“……毁灭!”卫仲凡看着面前不到自己腰窝的新主子,终还是把已经冒到喉头的话咽了下去,只说了两个字。这只是个比自己小女儿也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想起之前所见的那双纯净的眼睛,这孩子,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哦……”官音对卫仲凡的回答很满意,这比前世那些所谓的合约守则要好用多了。“走吧,带我去你们的家。”
“是的,秀。”没有半分迟疑,卫仲凡回头吩咐了卫良几句,从他怀里接过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啧,啧”有声地吃着自己小拳头的卫羽,带头走在前面,“秀,这边走。”
卫良走到官音跟前,也不知道因为激动还是害羞,那张圆脸红得跟红苹果似的,极快地行了一礼,转身往市集方向跑了。
“小……秀……”卫宁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偷偷滴打量着管音。
“嗯。”官音抬头看了眼自己才到他肩头的卫宁,也不调侃这腼腆的小男生,抬脚跟在了卫仲凡后面。临走时,眼角余光掠过街边一角。
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都没被刻意遮掩,在几人走后不久,街角传来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想到一个小女娃身上居然带着那么多金币。”
“切,你没看到吗?那男人是武者啊。”
“哼,就算是武者又怎样,真是厉害的还会来这里卖/身?”
几个细细的讨论声淹没在秋风之中……
……
官音跟着卫仲凡一直往西边走去。
出了西城门,是一片树木郁葱的山林。卫仲凡在前头领路,脚步不疾不徐,直接走进树林之中。
官音忍着身体的疲惫,跟在后面。
左拐右拐的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耳边传来“哗,哗”的声响,越往前走,声响越大,绕过几从长满尖刺的荆棘,眼前廓然开朗。
只见山与山之间隔着一大段断层。“哗,哗”的声音正是从断层之间传来。原来下面是一条河,河水之上横拉着一道绿色的木索桥,桥的两端联系着遥遥相对的两岸。
官音走前几步,只见这木索桥宽约半米,长约十米,桥面距离水面约五,六米。河水清澈见底,水下铺满浑圆的卵石,河水倒是不深,但水流颇急,大有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架势,水声在耳边传来,有如声幕,隔绝了山中的其余一切声响。
卫仲凡怀里的卫羽在路上就已经睡熟,也没被水流的声音吵醒,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