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芊荀隐在暗处,看着这两名守卫,自是一阵好笑,只因为其中那故意扮傻的那位,是自己安排的影卫门的人。乡·村·暁·说·網为的便是给她制造足够的机会,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瑞王府。
显然,影卫门的这帮孩子没有白训练,如今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能干!
黎芊荀一闪身,便进了瑞王府,那还在滔滔不绝炫耀自己这些年所见所闻的守卫冷不防哆嗦了两下,问道:“喂,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一阵风刮过?”
“风?什么风?”黎芊荀的影卫还在装傻,他自然知道,是自家主子已经顺利潜入了瑞王府,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那守卫四下环顾了一番,突然沉默了起来,乖乖站到了原处,十分警惕地盯着夜色下的长街。
好像,今夜会有什么事发生一般,叫他的心里莫名开始发慌。
瑞王府里,芷环引着田贵妃一路到赢景瑞的书房。
赢景馔罚原先总会有人守着,而如今,整个瑞王府看着空落落的,就连赢景馔罚守卫都没了一个。
芷环上前轻轻叩了叩门,她很确信,赢景瑞就在书房里,虽然书房里没有点灯,但赢景瑞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多天了。
“王爷,快些开门,主子来看您了!”芷环道,原本不想开门的赢景瑞,一听芷环这样说,心道,竟是母妃来了吗?
赢景瑞欣喜地拉开书房的门,果真见到,月色映射出那张他既企盼又畏惧的那张脸。乡·村·暁·说·網
“母妃……”赢景瑞一头扑进田贵妃的怀中,田贵妃静默站着,任由赢景瑞这样抱着自己,也不动,也不伸手安慰他,只是任由他抱着。
这么多天来,赢景瑞经历了很多,但他最需要的还是母亲最温暖的怀抱,可这个怀抱,却让他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有的却是丝丝冰凉。
赢景瑞的身子僵了僵,缓缓松开抱着田贵妃的手,引着田贵妃入内,芷环则小心翼翼地馔贰
想不到田贵妃身边竟有这样细心的丫头,伏在书房顶上的黎芊荀这样想着,幸而自己功夫底子也不弱,闭气的本事也有,不然,还真不容易逃过这样精明的丫头。
书房里,赢景瑞点上了灯,正要回头,却猛地迎上田贵妃一个清脆的耳光,那一耳光直打得赢景瑞脑门儿嗡嗡作响。
“母妃……”赢景瑞手捧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嘴角似乎已经尝到了一丝腥甜,看来,又被打出血了。
“混账东西!”田贵妃恼道:“母妃平日是怎么教你的,这些年,母妃又是怎么同你说的,这一切的一切,却叫你给毁在了一个女人手上,你知道这次事情有多严重吗?”
“母妃……”赢景瑞被惊得无话可说,他自然知道这次事态有多严重,原本唾手而得的太子之位,却因为慕容芷的死牵扯出的一系列祸端给毁了。
“你要本宫如何说你?”田贵妃怒不可谒地瞪着赢景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母妃早就告诉过你,护国公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这只老狐狸,若是利用好了,他便能助你成事,若是惹恼了他,他也能让你一败涂地,你怎就不懂?”
“母妃,母妃莫要生气,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赢景瑞别无他法,只能生生朝着田贵妃跪了下来,田贵妃满目厉色却丝毫没有因为赢景瑞突然服软而有任何改变。
赢景瑞就这样跪在田贵妃面前不敢起身,而田贵妃则坐在桌案边轻轻点着手指,
“如今,就只剩一条路可走了!”田贵妃道。
赢景瑞痴痴地望着田贵妃,“还望母妃明言,儿臣还能怎么做,才能扳回这一城!”
“逼宫!”田贵妃无情地吐出这两个字。
赢景瑞听罢,顿时吓住了,“母妃,这……这……”
“怎么,你怕了?”田贵妃道,“你可知道,那老皇帝已经对你起了杀心,你我母子若是再不动手,只怕是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
“不会,不会,皇祖母,还有,还有外公……外公不会放弃我们的!”在田贵妃说出“逼宫”二字的时候,赢景瑞尚且还存着一丝理智,他知道,逼宫是一条绝路,成者王侯败者贼,可要他和自己的父皇对着干,他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这点自知之明,赢景瑞还是有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走上这条绝路。
然而,当赢景瑞迟疑着说出那话的时候,田贵妃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田贵妃猛地撇开赢景瑞的手,愤愤道:“你我母子已经被放弃了,你知道吗?他们根本就不会再护着咱们母子,他们看到的永远都只有自己眼前的利益罢了,又何曾真的在意过你我?”
田贵妃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揪住赢景瑞的衣领,道:“瑞儿,母妃何曾害过你,倘若大业不成,你我终将沦为一死,既然如此,为何不能为自己拼上一拼呢?”
不知为何,在田贵妃强大的气场压制下,赢景瑞竟然觉得田贵妃说得很有道理。
“母妃,母妃……”赢景瑞抿了抿唇,道:“儿臣都听母妃的!”
田贵妃沉吟了半晌,松开揪着赢景瑞衣领的手,重又坐了回去,道:“那好,我问你,如今你手上有多少人马?”
“儿臣养在秦都的暗卫加上我瑞王府的府兵,有小一万人!”赢景瑞道:“母妃,这同父皇的禁卫军比起来,还是太……少了啊!”
田贵妃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