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对远处的张豹子招手,张豹子赶紧来到刘通身边。
“豹子兄弟,义阳城中原本有多少人马?由谁统领?”
“三爷,太守是庞季,都尉是吕介,之前有一千八百人马。”
刘通一听,庞季、吕介都不是名人哦,“也就是说,如果甘宁来鸡公山,抽调了一千人马,城里只有八百人马啰!好办,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端儿说的也有道理,此地不是安生之地,我们就取些安家费,投北方去吧!”
“三弟,北方太远,路途凶险不说,也不知道其他弟兄们的意见。”张虎说道。
刘通听说,心想,这张虎不是个果决的人。
“大哥,问清楚弟兄们,愿意从军的,便去北方,不愿意从军的,给大家发一笔可观的安置费,大家可以就地或者回到自己老家过活,不就行了?”
众人听后大堂顿时闹哄哄起来。陈生靠近来低声跟刘通道:“三弟,山寨已经无钱粮了,这安家费……”
刘通提高声音笑道:“二哥,我们是强盗,安家费自然是向刘表讨要了。义阳城不远,我带大家取来。”
议事厅中安静下来后。刘通将众人拢过来,指着一张简陋的地图说道:“请看,义阳处荆州腹地,北有军事重地新野,南有军事重镇襄阳,又不是与豫州交界之处,从军事角度来说,必定不会驻守重兵。即使驻兵也是常规守卫,张豹子说的情况必然属实。义阳乃是一郡治所,府库必定富足,我们现在有兵卒一千二百,如果智取,必定满载而归!”
众人听后摩拳擦掌,没有想到刘通胆子如此之大,竟敢去打义阳,在往日,众人想都不敢想,“三爷,如何智取?”
刘通便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张虎、陈生等人听后大喜。
当天张虎派张豹子、郝七带着三百来人,装扮一番后分批去了义阳城中。陈生则带人去山中去采集松枝、松脂,赶制上万火把去了。
当郝七来报甘宁已经出发了后,猛虎寨已经收拾妥当,全员下山,绕道趁着黑夜绕道来到义阳城外。
当夜申时,天尚未亮,义阳城墙上守卫突然发现,城外东、北、西三面同时被围,几万火把绵延无边,不知哪里来的军队将义阳包围了。
就在火把亮起的时候,义阳城内,府衙、军营、粮仓等地一片混乱。
首先乱起来的是粮仓,粮仓守卫不多,早已被这几日潜伏进来的猛虎寨喽啰们杀死,而满城地痞流氓、游手好闲之辈都听道上朋友传说,今夜申时粮仓开仓,粮食自取,几十人率先冲了进去抢夺粮食,大家不停往家里搬运。
越来越多的老百姓知道了消息,加之猛虎寨的人不停吆喝,缺粮已久的百姓纷纷不管不顾,加入了抢粮队伍,一时城中大乱。
大乱中,军营被烧,不停有人大喊:“敌军攻进来了,庞太守被杀死了,快从南门跑啊!”
与此同时,张虎、陈生、刘通带人悄悄来到东门,事先埋伏于东门的张豹子带着喽啰们攻占了东门,东门附近百来兵卒被击退,城门被打开,张虎、陈生带着八百人队伍,蜂拥而入。
义阳太守庞季睡梦中被大乱之声吵醒,醒来后发现府衙已经起火,庞季惊慌不已。
守将吕介慌忙来报,“庞大人,不知哪里来的军队,已经将我义阳围住,东门已经失守,粮仓、军营已经大乱,末将特来护驾,我们从南门杀出,前往襄阳求救吧!”
庞季也是博学聪慧之人,“附近没有什么大军啊,近日听说,曹孟德要前往益州,难道是曹孟德路过而发难?也全无道理啊?”
“大人,时间紧迫,日后再跟他算账吧。”吕介说着就拉着庞季往外跑。早有车马候着,吕介带着一百多兵卒护着庞季及家眷往南门而去。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二十来岁屯长带着一百来兵卒拦住了庞季的马车,“太守大人、吕都尉,城中混乱之人都是老百姓,并未见正规军队进城!”
“散开!太守安危为重!”吕介怒道,“你不见城外有数万人马吗?”
“将军,城外火把遍布,却无人马声音,我料是疑兵之计!义阳周边并无袁术、刘宽部队,哪来的大军?”屯长乃是基层军官,统辖百人,吕介见区区屯长胆敢阻拦,欲扬鞭抽打。
庞季拦住吕介,“此人说的有理,前些日,曹操公子通报,鸡公山有悍匪聚集,刘宽细作已经上山,甘宁将军刚刚进剿鸡公山,就有人攻城,莫不是鸡公山强盗所为?”
吕介说道:“大人,鸡公山强盗,多则千把,少就几百,如何围城,我料定是曹操所为?”
屯长着急,上前一步,对庞季拱手,“大人,那曹操准备前往益州,与刘荆州交厚,毫无理由攻取义阳啊!若是盗贼疑兵之计,我义阳难道被千儿八百人攻取了?”
庞季不语,吕介见庞季动摇,也觉得此人说的有理,便说道:“太守安危不可儿戏,我且护着太守出城。”
庞季心有不甘,指着屯长道:“你且收拢兵卒击退东门之敌。吕介将军,你速派人去鸡公山告知甘宁将军,等甘宁救兵一到,我等可内外合击,歼灭来犯之敌!”
“末将领命!”屯长说罢带着队伍直奔东门而去。
却说刘通等人进了东门,刘通知道东门乃是猛虎寨千多人的生命线,最为关键,不得有失,决定由自己亲自把守。便对张虎、陈生说道:“不可恋战,取了府库立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