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四人来到荆州境内襄阳附近五道峡,只见溪流蜿蜒,跌宕起伏,两面青山夹峙,群峰奔涌,很是奇美,四人便下车马并行赏景。
王冰看见有一涧溪,便去洗脸。段奕看着王冰,对刘宽说道:“诸位师弟妹天雷之伤,可有救治之法?”
刘宽答道:“无法可治。”
“我听说高句丽长白山有一天池,乃是火山涌泉,却冰澈奇寒,池底有神物玄冰,或可抑阴风之害、去天雷昧火”,段奕说道。
刘宽听后很是高兴,“多谢师伯指点,我定设法寻来。”步行一阵后,几人便上车马继续前行。
在峡谷中行有一刻来钟,眼见要出了谷来,突然从一巨石丛中闪出两骑,拦住去路。马上两人都身背强弓,一人二十四五岁年纪,身材高大,很是魁梧,短须大眼,手握大刀,横搭马背;另外一人,十六七岁,身材修长,面相秀气,却肤色古铜,游牧人家打扮,腰挎弯刀。
刘宽想,感情是遇上打劫的了!赶车的三个马夫,吓得就往车后跑,远远躲去。
“呔,那公,公子,要想过此路,不,要想过此,此谷,留下买道钱!”魁梧汉子显然不太精通业务,说话结巴,憋着黑脸,剪径黑话说的也不伦不类。
刘宽看这两人相貌不凡,不像是劫道的恶人,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来。
段奕、左慈、王冰此时也从马车上下来。劫道汉子一看,车上并不是当初想象的富贵人家的家眷,没想到这个富贵公子打扮的人护送的竟然是三个老道士,汉子很是尴尬。继续劫道吧,道士哪有什么钱财?何况自己也不敢对道士不敬,不继续劫吧,又已经骑虎难下。
左慈也看出了这两人的尴尬,估计两人遇到什么难处,临时干起了这般勾当。左慈见两人雄壮,有心考校刘宽武艺,便对来人说道:“你等打赢我这位师侄,我等立即给两位奉上金饼一块,若是打不赢如何?”
“我便随道长处置”,魁梧汉子说到。
刘宽听左慈这般说法,便打马向前,自己前世一直是父母的好儿子,老师的好学生,单位的好干部,从来没有打过架。前世也没有骑过马,如今虽然学会了骑马,但称不上什么骑术。现在要与高手过招,心底不由有点紧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脸微红冒汗。
“在下辽西韩当韩义公,来者何人,某刀下不斩无名之人。”韩当怀抱大刀,向刘宽致礼。
刘宽一听,来人韩当,乃是原三国历史上东吴名将,不由心中一喜,直腰肃容,郑重回礼:“久闻大名,在下皇室刘宽,丹阳太守刘舒之孙刘宽刘子华!”刘宽心想,老爹刘虞现在名声还不是很响亮,但皇室子孙,丹阳太守的名号足够吸引你了吧。果然,韩当听后,心中一惊,脸色微变。
稍微停顿之际,只听左慈喝道:“师侄,擒下此人!”
刘宽听言,打马直棍冲上前去,棍梢直戳韩当前胸,韩当控马右斜,身子随马而动,轻易躲过,错身之际,大刀抡起,削向刘宽后背,刀风凌冽。刘宽听到风声,寒意刺骨,慌忙后撩铜棍,运气崩扫来刀,铛……兵器相撞,星光崩起,刘宽暗叫好险,韩当却双手微颤,嘴角渗血,刘宽修习五行总诀,真气强劲,力道远超常人。
韩当知道不能与刘真硬碰,便运用刀法之精妙,与刘真缠斗起来,刘宽经验不足,骑术不精,见招拆招,很是被动,还好韩当顾及刘宽真气,也是奈何不了刘宽,两人便走马斗了将近百来回合。刘宽越斗越有心得,之前紧张的情绪也荡然无存,逐渐得心应手起来。
“有虚实、有奇正,五行之道,地煞无常!”段奕突然发声。刘宽听闻后,立即醒悟,便不再理会韩当变幻万千的招式,以实就虚,以正克奇,以霸道真气运于棍身,扎、刺、挞、抨,忽略刀影,直击韩当躯干,韩当应声落马。
另一汉子见状,取下强弓,搭箭对准刘宽,只见刘宽跳下马来,伸手拉起韩当,朗声笑道:“义公兄承让了,打得痛快!”
韩当也是磊落汉子,也是笑将起来,“刘公子武艺超群,某心悦诚服!”说罢,来到左慈身前,跪下行礼,“某甘受驱使,愿仆左右。”
左慈望向段奕,见段奕点头,便抚须说道:“韩壮士,以后就不要再混迹江湖了,日后就跟随子华博取功名吧。”韩当听后,心中欢喜,转身拜向刘宽,“韩当拜见公子!”
刘宽欢喜,赶紧扶起韩当。
韩当起身后,唤来肤色古铜的年轻少年,向刘宽等人介绍,“这位是阎柔兄弟,来自鲜卑部落,我俩贩马落难于此。”
刘宽对阎柔不太熟悉,但好像听说过,历史上刘虞死后,他曾起兵为刘虞报仇,看来也是忠心于刘虞的。
且说阎柔年少时候被乌桓、鲜卑俘虏,后经过自己努力,深得乌桓、鲜卑贵族的器重,经常受鲜卑贵族委派来中原贩马,换取盐、粮等物资。这次阎柔来中原贩马,路过幽州,结识了韩当,两人就带来三十几匹马来襄阳交割,未曾想在五道峡被一伙头戴黄巾的人抢夺了去,两人杀出重围,随从十几人被当场击杀。
韩当、阎柔逃出后,到处打听,也知道了这伙人的出处,但势单力薄,不敢前去讨要,身无分文后,很是窘迫,便来到了自己被劫的地方也想劫点财物过活。
韩当本来听右北平土垠人程普说,吴郡富春人孙坚颇有名声,就想着随阎柔贩马来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