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钧等人在屋内打坐时,田豫看见来人,年纪跟自己相差不大,很是高兴,几个月了,终于看见新鲜面孔了!
之后,毋丘俭便住了下来,随着时间一长,三个年轻人便熟络起来。刘宽、田豫很是喜欢毋丘俭,毋丘俭性格开朗,为人憨厚、真诚,做事勤快,侍奉华钧三人更是礼数周全,也讨得三人欢心。
毋丘俭每天看刘宽、田豫练习武艺,心里瘙痒难耐,却不敢明言,自己也练起了自己的一套野路子刀法。刘宽有时让毋丘俭跟田豫过招,三五招便被田豫撂倒,毋丘俭很是沮丧。
张历很是喜欢毋丘俭,看在眼里,便跟华钧说:“师兄,此子沉雄聪慧,虽五行不符我门门徒之资,倒也根骨上佳,师兄至今无徒,不如就收入门下吧。”
华钧年岁已大,早有收徒打算,见毋丘俭外形、性格有自己年轻时候模样,就动了心思。
第二日,张历将此事告知了刘宽。刘宽找到毋丘俭问他:“毋丘俭,你可愿意跟我和田豫一同学武?”毋丘俭一听,头如小鸡啄米,很是激动。
“那你去求我大师伯收你为徒吧。”说着拉着毋丘俭进了华钧、张历的屋内,见三人都端坐炕台。
毋丘俭快步向前,双膝重重跪地,“求道长收下弟子!”说完拜倒不起。华钧说道:“入我门中,当尊法守道,勤学上进。”毋丘俭听后咚咚咚地磕头不止。
王冰见状起身替华钧将毋丘俭扶起,也是高兴。自己师兄弟五人,早些年一直专心修炼,根本无暇收徒,本想着修为大成之后再收徒,光大本门。不曾想现在五人成了如此光景。现在五行门有了刘宽,自己和华钧也收徒了,总算有了点传承。
因毋丘俭五行不纯,华钧没有传其五行总诀,便另传了毋丘俭另一套内功心法,五行五徒都善于用棍,五行长拳之外,也是传了他五行棍法。
刘宽将自己的铜棍送给了毋丘俭,毋丘俭天生神力,几十斤的铜棍舞的也是呼呼生风。刘宽自己则每日抡着玄铁棍练习,因为每日睡玄晶,刘宽真气功底日增,力气跟着大涨,玄铁棍舞的也不再生涩了。
田豫每日练拳练枪之外,每日还跟着王冰学经学,毋丘俭,一听讲书就头大,华钧倒也不逼他学了。
“师兄,你这根棍子叫什么啊?”毋丘俭吃力地舞了一下玄铁棍问道。刘宽听后,沉吟道:“也是,应该取个名称才好,这根棍子来自天池,我们是五行门徒,要不就叫天行棍吧,嗯,霸气!就叫天行棍吧!小俭,你觉得怎么样啊?”
“天行棍好,好听又大气!”
冬去春来,夏消秋至,六人在天池旁眼见住满了一年。田豫、毋丘俭武艺精进,刘宽五行心法得玄晶相助,修炼有成,掌劈大石,真气震荡,碎石飞散,甚是骇人。天行棍舞动,飞沙走石,掷棍入巨树,深入数尺。华钧等人见了也很是惊讶。刘宽见玄晶奇效,叫毋丘俭、田豫去上面睡,多日下来,除了每天夜里运真气御寒,疲惫不堪之外,就剩下第二天的熊猫眼和困意了。
三人很是纳闷,刘宽估计是自己五行真气的原因,就不再逼着他们睡玄晶了,两人也落得高兴。
一日,刘宽想着田豫、毋丘俭叫自己师兄,又看着毋丘俭矮胖的体型,又想起了著名的憨货“二师兄”,便来了恶趣味。
“以后你们就叫我大师兄吧,毋丘俭是二师兄,田豫是沙师弟,哦不,是三师弟。”
两人听后称好,就口称大师兄,向刘宽行礼。
刘宽看见两人行礼后就没有了动静,就瞪着两人,两人一头雾水,刘宽用眼神示意田豫,瞟向毋丘俭,田豫聪慧,马上对毋丘俭行礼,“见过二师兄!”
刘宽听着这个二师兄叫的怎么没有那般的韵味呢?摇摇头走了,留下两个摸不着头脑的人呆立在那。
刘宽现在二十出头,毋丘俭19岁,田豫16岁,虽然田豫入门较早,毋丘俭还是成了他二师兄。
毋丘俭来后与刘宽、田豫睡一房,其实也就跟田豫睡一房,刘宽还是每晚睡玄晶上。
一夜,刘宽在睡梦中被毋丘俭拍醒,“大师兄,我睡不着。”
刘宽起来,看见毋丘俭神情萎靡,也注意到了这几天毋丘俭心不在意,估计有心事。
“怎么了?想起家人了?”
“师兄,我现在跟师傅师叔们学了武艺,我家人枉死,我去报仇!又怕师傅责罚。不去,我又寝食难安。”
刘宽更毋丘俭相处日久,早就生出了兄弟情感,毋丘俭、田豫无形中已经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兄弟了,甚至远在刘和之上。
“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有仇不报非男儿!去,找田豫去。”
两人把田豫叫醒。
“老二,你把家里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刘宽也是知道个大概,估计田豫知道的还没有自己多。
“我本是平原郡人,汉桓帝年间,父亲在平原郡任小吏时因仇杀死上官,逃亡至扶余农安定居,一家五口,兄弟姊妹三人。铁骊部落首领的儿子木托有一次看见我姐姐貌美,到我家强抢不成,恼羞成怒杀害了我父母和姐弟,当时我在外放牧,回家后找木托报仇,被他追杀,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田豫年轻气盛,任侠义气,“天杀的木托,二师兄,现在我们就在附近,不如帮了你报了此仇,要是以后我们回去了,就难得有机会了。”说着就望向刘宽,询问老大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