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宽心里,公孙瓒是自己父子的死敌,历史上就是公孙瓒杀害了顶头上司刘虞,霸占了幽州。刘宽知道公孙瓒对北方少数民族采取强压策略,与刘虞的怀柔安抚策略背道而驰。刘宽也不希望公孙瓒做大,几千匹马过去,公孙瓒瞬间就能组成几千强悍无比的精锐骑兵。
刘宽知道,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虽然自己没有其他野心,但保全家人是当务之急,刘虞与公孙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要保全家人,干掉公孙瓒是不得已的唯一选项。
“简位居兄弟,我就是大汉皇室的弟子!”刘宽平静地看着简位居,想想还是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哦,刘,刘兄弟是?”简位居想起刘宽姓刘,有点诧异。
“我乃丹阳太守刘舒之孙,甘陵国相刘虞之子!朝廷对各部族友善,不许欺凌。公孙瓒强派税赋,逼迫进贡马匹,都是违背朝廷旨意之举。”刘宽平淡地说道,“不久后,朝廷会派来另一位幽州刺史,新刺史对少数民族友善,不但让少数民族与汉族地位平等,还会大力开展边贸,扶持发展各部族的经济民生。”
“哦。”简位居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也不敢相信刘宽的话。
这么多年来,汉族一直打压各部族,公孙瓒已经消灭了好几个部族。现在北方部族无人敢违逆公孙瓒,就连乌桓的首领贪至王也归顺了公孙瓒,另一首领丘力居也被打败,现在不知道躲在到哪里去了。
毋丘俭大嘴巴,“我师兄就是当今皇帝的叔叔!他说的能有假不成!”田豫话少,但大体明白刘宽的意思,也冲简位居点头。
其实简位居对于被公孙瓒强派五百匹良驹也是肉痛。“兄弟们的意思是?”
“不但不给他,还劫了他两千多匹白马!”刘宽依然淡淡地说道。
简位居倒吸一口凉气。
“你先叫人拖延两日。今天你大婚,你去忙你的。我们明日想个万全之策,不但劫了他的马,还让他哑巴吃黄连,怪罪不了我们喜都!”
简位居知道刘宽厉害,见他胸有成竹,也动了心思。便起身过去,找到尉仇台身边的马加,吩咐了几句又回来了。
马加是尉仇台的左右手,如今尉仇台年老多病,已经不怎么管理部族事务了,简位居说话越来越有分量。
刘宽知道简位居去交代拖延的事项去了,自己也还没有想好什么策略,看来今天不能多喝了,留着脑子晚上好好想想办法吧。
当夜毋丘俭喝的酩酊大醉,刘宽也没有阻拦,毕竟,经过这几日,毋丘俭太需要释放一下自己了。
半夜,刘宽、田豫架着大醉的毋丘俭,来到牛加安排的房间休息。三人不太懂这里的礼节,也就放过了大婚的简位居。要是在后世,怎么也得去新房闹上一闹。在刘宽心中,简位居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也罢,兄弟结婚,就送你一份大礼吧。
“刘宽兄弟!”
第二日太阳高升的时候,刘宽、毋丘俭、田豫三人正在屋内寻思要不要将新婚的简位居找来,简位居推门进来了。
“我以为几位兄弟还未起来,一直没敢来打扰。”简位居看样子也早想过来了。
刘宽看见简位居身后跟着两个二十多岁的彪形大汉,都是一米八多点的粗壮汉子。两人黝黑,眼珠暴凸,相貌一看就是兄弟两个。
“哦,我来介绍一下,”简位居见刘宽看着身后的两人,“这是木尔金、木尔铜兄弟,是木尔兰的兄长!”
刘宽三人赶紧与人打招呼,原来是简位居的两个大舅哥,难怪新娘子身形高大,原来是有强大的基因啊,刘宽心道。
“刘宽兄弟,公孙瓒也从沃沮族强行要走了300匹白马。沃沮的白马早就给公孙越了,随行的赶马人都在喜都城外。”
简位居说话的时候,刘宽看见木尔金、木尔铜兄弟眼中有愤慨之色。刘宽知道简位居和他们兄弟肯定说了自己的想法,既然简位居能告诉他们,就说明他们是可信的。
“三位兄弟以后就直接叫我子华好了。在我们汉族,兄弟之间叫字比较亲切。”刘宽说着转头向木尔金,“木尔金兄弟,你们送马之外还派人赶马吗?”
木尔金嗓门极大,铜锣般的声音,“是啊,去年就送了两百匹呢!”
“送马的人来了吗?”
木尔金摇头,这次送亲留下的就是自己兄弟几人及一些随从。简位居不知刘宽何意,说道:“找沃沮族送马的人问什么情况,我们喜都的人行吗?”
刘宽一拍脑门,对啊,既然都是自己送马,去年喜都也肯定派人了。“兄弟,你去找个心腹之人来,我要了解情形,对了,再找张地图来。”
简位居出门后,毋丘俭拉着木尔金兄弟说话,很是投缘。果然是“物以类聚”啊,刘宽再看看田豫,永远都是一副淡薄宁静的样子。
这是什么地图啊,刘宽从简位居手中接过一张羊皮,只见上面就是几天粗略的线条。
见刘宽一脸茫然,简位居带来的一个五十来岁,穿着布满油渍短袄的矮个子,眯着小眼靠了过来。刘宽闻到一股刺鼻的羊膻味。
小老儿指着地图逐一地解释,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如果不是他的解释,刘宽怎么也看不出,这是湖,这是山,这是河……
“山老鸹,公子,这是山老鸹。”小老儿指着羊皮下方的一个位置说道,“山老鸹东西面都是连绵不断的群山,这是个险要的山口,南北通向,地势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