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欣征兄,多嘴多舌多事,害得我等受此大辱。”另外一名受伤较轻的锦衣公子,在随从的扶搀下站了起来,羞恼得很。而被他指点出来的‘欣征兄’却是痛得火冒三丈,他恼火道:“这婢女分明是借题发挥,都是他,要不是他在这里,我们怎么会被揍得这么惨!”他自己爬不起来,却还是忍着痛,十分不爽地踹了身边躺着的人一脚。
那正是之前被越影踢得最厉害却怎么也闷声不吭的人,此刻被踢了一脚,仍然是泯着唇一点声音也不露。傅华衣低头看去,却见此人虽然穿得fēng_liú侃傥,但那一张脸已经被越影修理得彻底失去了本样……完全认不出模样来。
“你胡说什么,我们公子只是路过,我们才是真正最无辜最倒霉的人。”这位被踢公子的书童,比谁都更加委屈。他们公子吃完饭从里面出来,真的只是路过啊!没招谁没惹谁的,看到堂中有人打架还绕了一下,谁知道那个婢女跟有病一样,跳过来二话没说就将他家公子踹翻在地。
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无故殴打他家少爷,这天底下还有王法不?而且比较起来,他们这伙最无辜的人却还是被揍得最凄惨的,他们向谁说理去?这位书童气愤地指着越影道:“你这个疯女人,你等着……”
“哲文!”那受伤不轻的公子喝止了自己的书童,声音嘶哑地说道,“扶我起来,我们走!”
“走什么走?你得负责赔偿我们的损失。”‘欣征兄’坚难地爬起来,不依不挠地让自己的两位随从拦过来,吊儿郎当地说道:“邵三,你自己说,我们今天被打是不是被你连累的?要不是你得罪了那个丑八怪,她的婢女至于……啊哎哟……”
他话还说完,刚刚立起来还没稳的身姿就又被越影一脚掀翻在地,跟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靠你娘的贱嘴东西,欠抽。既然自己找打,老娘还跟你客气……”混帐东西,当着她的面还敢骂小姐丑八怪。最可恶的是,她故意将那个邵贱人打成猪头,就是不想小姐认出来,结果这混蛋居然敢说出来,真是讨打!
“臭丫头,啊啊,你等着……啊,救命啊,你个死丫头,有种你打死本少。要不然……总有一天,呜呜……本少要你死……救命啊爹……”那位‘欣征兄’被打得嗷嗷直叫,却怎么也不肯服输,一边喊救命,却还要一哭爹喊娘地放狠话。
傅华衣却是愕然地看向那位慌张地抬了袖子挡住猪头脸,匆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的邵三。邵云笙在家里排行第三,一般人称他三少,但京城里有许多身份比他高的少爷公子们,却都是直呼他邵三的。
当年,傅云笙换了花轿以后,傅允涛被人戏耍差点儿颜面扫地,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的。不过邵家后来补偿了不少好处,再加上各种许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是邵云笙虽然娶了傅无双,却再也没有来过傅家。哪怕是当年傅无双回门子,都是她自己独自回来的。也不知是害怕见到傅华衣还是羞愧,虽然两家是姻亲关系,二人一直在京城,但是从那一次婚嫁以后,傅华衣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没想到三年后再遇,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萧水寒忍住笑,对目露惊愕的傅华衣道:“五小姐,你这位婢女,还真是率性。”
“让萧公子见笑了!”傅华衣尴尬地笑了下,喊越影,“好了影儿,再打要出人命了。”
“放心,我就是打痛他们,不会受内伤的。”越影嘻笑着又踢了一脚,警告道,“告诉你们,以后谁还敢说我们家小姐是丑八怪,我就……”
“她本来就是丑八怪!”打不死的欣征兄不服气地反驳,越影顿时气得毛发倒竖,捞了袖子要去抓他。傅华衣连忙喊道:“影儿,算了。”
“这小子,就是贱嘴,活该挨打!”傅华衣这边在劝,那边与欣征兄同行的锦衣公子一边骚包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与头发,一边幸灾乐祸地笑道,“小丫头,打怕他,照他嘴巴打,看他以后还敢乱说话不!”
“你叫我打我就打,你以为你谁啊!哼。”越影当然知道不能再打了,不过就是这小子骨头太硬,叫嚣个不停,搞得她没法下台。正好另外有人说了,她顿时顺势就收了手。霸气地横着走到傅玉堂身边,哈哈笑道:“教训贱人,就是痛快。乖,四少爷别哭了哈!往后跟着影儿姐姐,我教你武功,往后谁还敢骂小姐,我们就揍他。”
“嗯!”傅玉堂重重点头,愤怒的目光瞪往堂中除了邵云笙外挨打最厉害此刻却是尽量沉默,不让自己被人关注的蓝衣公子身上。那是左家一位庶子,就是他说的最多也最毒,现在他还没有本事给五姐姐报仇,等他长大了,看以后谁还敢说五姐姐的坏话。
“可我什么也没说啊,怎么连我也一起打?我也忒倒霉了。”萧水许扶着腰哎哟哟地叫唤着一拐一拐地走到萧水寒身边,哀怨道,“哥,我发誓,我今天真的什么也没做错。”
“萧二公子,真是抱歉,我代影儿给您赔罪了!”傅华衣过意不去地微微一揖。萧水许皱着秀气的五官,道:“五小姐客气了,打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不用道歉,让你的婢女给我斟杯茶道声歉就行了。”
“想我给你道歉,你做梦。”越影哼了一声,道,“你是没说,可是我瞧你听着他们那两个贱人说我家小姐坏话的时候,表情好迷醉好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