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同,会影响到影儿的身体吗?”凤离歌问道。)他能感觉到越影的心性并无变化,连性格也未变,仍是每天那么开心,看不出来有被白洛尘操控的迹象。除了偶尔睡觉会睡得比较沉和那一次突然的头痛外,她身上并无异样。没有足够理由的时候,他从不会怀疑自己的人,再说了即将进入尾声的计划,气氛越来越紧张,越影的工作,无法在不动声色间,由他人轻易取代。
“她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燕覆回说了一句,看似否定的答案,但却也并没有说越影的身体全无影响。他只是不知道,所以才不说。凤离歌懂得他的意思,他道:“暂时就这样吧!让绝小心些看着就是了。”
“不将影儿收回来,可以吗?”其他人有些迟疑,那个丫头的位置可不简单,直接贴身照顾在傅五小姐身边的,若是万一哪天她被操控到发疯伤害了她和小主子可怎么办?
凤离歌摇头:“以燕师兄的本事,若影儿中了傀儡毒,他定然能查得出来。既然不是傀儡毒,这就说明影儿始终是有理智的,我相信影儿,她不会伤害衣衣。而且只有二十多天就结束了,我们小心些不要让白洛尘发现影儿是我们的人就行。”
“可是,爷,这样小姐和小主子,会不会有危险?”有人提出质疑,主子信任他们,他们心里当然高兴,可是小姐身份非比寻常,绝不能出事的。
“不会!”凤离歌肯定道,“只要不让白洛尘发现我与衣衣的私下往来,她们便都不会有危险。”
白洛尘爱上了衣衣,为了衣衣,他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接受了。只要不让他晓得自己已经没有机会,衣衣在他那里就是绝对安全的。倘若白洛尘是真心求取衣衣的爱,那么,他便也不会伤害影儿。他是男人,更是为情痴了十数年的男人,自信白洛尘若只是伪装,是不可能会瞒过他眼睛的。
所以,他坚信白洛尘是有心的,他不但不会伤害衣衣和影儿,更会保护她们。他之所以在影儿身上做什么,恐怕也不是为了伤害,而是因为影儿对他太过排斥,他想要借她来知道更多衣衣的事,想要改变影儿对自己的态度以便更好的接受衣衣,如此而已。
还有二十多天,时间过得真慢啊!
越影又一次进入自己的梦里时,不胜唏嘘。才知道,原来她这段时间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异常,小姐也都记在了心里,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可惜主子派来的人,都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什么问题。不过最近,除了照顾她,竹之倒是没再试图从她这里打探什么消息了,那个手段狠辣的凝之也再没出现过,所以虽然不能将消息带出去,但暂时越影心里还是不着急的。
这一片梨园里,多出了一座小院落,是用梨木劈开建造而成。人在里面,能闻到满屋子都是梨香味,很是神清气爽。那是竹之特意建造出来给她居住的,他说他是精灵不用屋子,原本一直睡树上,但是她一个小姑娘,却是必须有床睡的。
小院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卧室书屋厨房恭厕无一不足。这段时间在竹之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下,越影意识体的伤势已经基本上是好得差不多了,还有的一些伤痕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是凝之那一顿毫不遗力的毒打,终于还是伤了她的灵魂,但她本身底子强悍,若不是特别有需要的时候,那些伤势还是影响不到她的。
至少在老去以前,她的身体还能像从前一样好。
越影睡了一觉醒过来,一旁正翻阅着竹简的竹之,即时放下册子,端着他一直用内息保温的药碗走过去,坐到了床沿,温和道:“影儿醒了正好,药正凉够。”
“可不可以不喝?”越影爬坐起来,可怜兮兮地问道。竹之微微收了笑,严肃道:“不喝不行,良药苦口,你的身体……”
“我已经好了,真的!”越影连忙答着,将手举得高高的,做出发誓的样子。竹之被她逗的绷不住,泯唇一笑,道:“喝完了,我带你出梨园,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不要,苦苦苦苦死了!”越影噘起嘴,扯着他的袖子直撒娇,“竹之,我真的真的已经好了,这臭药不喝了好不好,好不好嘛好不好好不好?”
竹之显然对她的撒娇无比受用,都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却仍然强撑着不破功地说道:“再喝两回,下次我们就不喝了。”
“你昨天也说喝两次就不喝了,今天又是两次,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娃娃都不会数数的咩,竹之骗子!哼。”越影丢开他的袖子,撇开脸去,不理。竹之无声笑笑,似哄骗生了病任性的小孩儿般,温柔无比地说道:“影儿乖,把药喝了,一会儿我给你做梨花糕吃。”
越影沉默,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一脸慷慨地说道:“好吧,我喝,但你得先将梨花糕做好来!”
她说着低下脸去,用眼角斜睨着那只黄澄澄的药碗满脸的嫌弃,但眼底深处又小小的藏了些算计,一副等你去了厨房,我就要把它倒掉的样子。
竹之怎能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他抬起手,一只装满了糕点的碟子立即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上。越影顿时双眼大亮,欢喜地抱住他的臂膀大叫道:“哇,好惊奇!竹之,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法术好不好?”
竹之摇头:“你不喝药,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法术,而是因为这是他制造的梦境,自然可以轻易改变梦中的一切。不过梨花糕却的确是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