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艳阳重新拿起卷轴,晃了晃,果然,里面传来了一阵铁器碰撞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便将那卷轴一头的玉柄扭动了。
没扭动,娄艳阳使了使劲,还是没有。
奇怪,难道是她的估计出了错误?不该啊,她刚刚明明有听见铁器碰撞的声音的。
这边拧不动,娄艳阳又换了另外一边,试了几次之后,只听咔嚓一声,玉柄应声掉了下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里面的确是空心的。
她倒了倒,从里面掉出来了一根一指长的小圆桶,像是信鸽绑在脚上的东西,只不过,这个的材质是铁的。
娄艳阳拿起那个小铁桶,又从笔架上拿起了一支笔,从铁桶的一头捅了进去。
一个纸卷,从铁桶里掉了出来。
娄艳阳拿起那个纸卷,以为只是一个什么小纸条,打开之后却发现,那纸张很是轻薄,折叠了很多层才折到这么小的,打开之后其实是两张很大的信纸。
娄艳阳一开始并不知道这里面会是一封信,她只是听到了卷轴里的声音,再加上娄子堰刚刚在朝堂上那些看上去有些别扭的行为,猜测这里面可能有些猫腻,所以她才打算拿来看看。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娄子堰藏在玉柄里的,竟然是一封写给她的信。
在娄艳阳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看这封信的时候,那苍劲有力,犹如镌刻的笔触就已经撞进了她的眼帘了。
……
弭方与礼部尚书商讨了登基的大概事项之后,就来勤政殿找娄艳阳禀报了,顺道,他也想和娄艳阳说一下,自己当初的计划,在娄艳阳登基之后,他也该是时候开始实施了。
费苍崖说的没错,他帮助娄艳阳的确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每个在朝为官的大臣都有一个远大的志向,或升官发财,或千古留名,他已经位即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然而弭方对自己的远大抱负却还没有到满意的地步。
他想,名流千古,成为一代名相。他想在大央的历史上留下辉煌的一笔,让后人敬仰崇拜,让人们只要提起大央,便会首先想起他弭方。
而这个私心,他其实也曾想办法在娄子堰的手下实施过,他努力建立功勋,成就威名赫赫,但是不知为何,娄子堰却好像总是明里暗里阻拦他成名一般,在他即将成功的时候,以各种理由为托辞将他的名头淡化,并不宣扬出去。
为此,他一直苦恼,但却没有办法。直到,这个自称自己是十公主的女子夜晚来到他的府邸,像是说一件家常一般语气平平的告诉他,她可以为他制造这个机会。
鬼使神差之下,他答应了,说他有野心也好,说他急功近利也罢,他心中清楚,若是放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可就再难遇到了,那也就是说,他将和自己的理想彻底无缘。
弭方快步走到了勤政殿外,却只见勤政殿房门紧闭,所有侍候的宫人全都站在门口。弭方皱了皱眉,正打算上前让人通报一声,却突然听到房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猛地飞了出去。
“陛下!”弭方心道不好,连忙走到勤政殿内,他可不想明天就传出去新皇还未登基就惨遭人刺杀的丑闻。
勤政殿里去空无一人。只有还在晃晃荡荡的殿门前,飘飘落落着两张纸,似乎是被风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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