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身上的灵力还不稳定,看来为夫还要继续努力。”
君倾晏眯着眼眸,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男人,忽而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乔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阿白还在这儿呢,可不能像个色胚子那般。
她嘴角噙着笑意,面上却是柔和的,轻声道:“夫君可要再接再厉,莫要怠慢了。”
笑得那般咬牙切齿,换来君倾晏一阵轻笑。
宋寒栀出了事,连城公子也是晚上才知道这个消息,他刚入府,脚步跌跌撞撞,走得不稳。
男人浑身都在颤栗,他想伸手去抱一抱宋寒栀,想起过往女人那般爱他的模样,连城公子心底便是一阵酸涩,是他没有珍惜从前的宋寒栀。
如今却也只有一副尸骨在这儿。
茶水被端了进来,今儿宋寒栀出事,连城公子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劲,婢女大气不敢出,茶水摆在桌案上便退了出去。
“阿栀……”他轻轻喊着宋寒栀的名字,想要上前,却发现那只虎视眈眈的小狐狸。
小狐狸眼底满是怒气,好似连城公子往前面走一步,他就会跳起来,杀了这个男人。
就这样的男人,也配宋寒栀爱地死去活来,若是换做从前,小狐狸早就了断了这个人的性命。
可是今时今日,小狐狸心底那点傲气全然给了宋寒栀。
他知道,她不会喜欢。
“夫君。”楼龄桑踉跄了几步,她满眼悲怆,泪痕颇深,脸上那般纵横的疤痕,已经解开了包扎。
瞧着倒是渗人地很。
“桑儿,你先出去。”
“夫君,阿栀姐姐怎么会出事?”楼龄桑往里面进来,脚步近乎踉跄。
乔洛拦在前面,冷笑一声:“猫哭耗子,收起你的假慈悲,寒栀不需要你来看,也不知道城主府内戒备森严,是什么人那般大的胆子,居然在这里动手。”
“就是说,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城主府杀人。”楼龄桑抑制住浑身的颤抖和不安,害怕自己会漏了馅。
可那个男人说过,谁都不会发现凶手是她的。
楼龄桑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孟东行的身上,可是乔洛的咄咄逼人,让她有几分应付不住。
“最好别让我抓着是谁,不然我定然给寒栀报仇。”乔洛眯着眼眸,看向楼龄桑。
那女人笑得很勉强,也是奇怪,宋寒栀为什么会死,又是什么人在这儿出入,连带着凶器完全找不到了。
如果不是这样,乔洛早就怀疑是楼龄桑动的手脚,可这个女人,有那么厉害吗?
她眯着眼眸,在思虑。
连城公子轻声道:“桑儿,你先出去吧。”
“可是夫君……”
“听话,你先出去。”连城公子的声音,慢慢变得冰寒,他冲着楼龄桑瞧了一眼,那种感觉太过渗人。
楼龄桑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从房内退了出来,她不过是来试探一下,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这般说起来,那个男人的话是真的。
乔洛端起一杯茶,瞧着连城公子在这儿悼念亡者,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若是他不曾那般执拗,若是他好好去调查一番,找出谁才是真正的救了他的人。
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了。
乔洛仰头喝了一口水,那茶水清甜地很,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微微蹙着眉头。
“怎么了?”君倾晏看出乔洛的几分异样,问了一句,乔洛摇头,不过是茶水太过清甜,有些好喝,她便多喝了几口。
“城主大人,过往不曾珍惜,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节哀顺变吧,寒栀是我的人,明儿天亮我便会带她离开。”乔洛压着嗓音。
地上的男人眼底满是悲伤,他轻声道:“不能再逗留几天吗?”
那近乎是哀求的语气,问着乔洛。
乔洛摇头:“不能,我要带寒栀去一个地方,她与我说过,若是死了,也会想去那个地儿。”
“好。”连城公子倒也回答的干脆,没有继续再跟乔洛纠缠。
“九珍楼便留给你了,好好替寒栀经营下去吧,你若是心底有愧,权当是对她的偿还。”乔洛吩咐一句。
她能看得出来,连城公子如今已经变了一个模样,从知晓宋寒栀是他的救命恩人开始,这个男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毕竟曾经做过那么多的荒唐事,换做任何一个人,心底都会起了愧疚。
更何况,是深爱过的。
连城公子没有办法再去偿还宋寒栀了,也只有这个途径。
乔洛等人从房间里面退了出去,她只觉得心神都很愉悦,有些奇怪的轻松,那股子甜腻不知道从何而来。
浑身都很舒爽。
以至于这一晚,乔洛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她靠在男人的臂弯里,不管君倾晏怎么挑逗,她都没有半分醒来的意愿。
睡梦变得格外的香甜。
她轻哼一声,梦里居然梦见了大师父,乔洛浑身的温度慢慢上升,大师父威严地坐在那儿,四周一片黑暗,就像是前世犯错之后会被关在的小黑屋里一样。
“还知道回来。”大师父出声,“你倒是不看好你自己。”
“你……”乔洛只觉得这个梦境太过真实,她知晓大师父也在大夏,她一直不想见的,便是她的大师父。
“还不跪下!”大师父厉吼一声。
乔洛僵直在那儿,她已经不会再跟任何人屈服,尤其是组织里的这群人。
她不知道,大师父他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