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重重的砸在台上,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全身布满惨白的寒霜,整个身体僵硬的仿佛刚从停尸房里拉出来,至于半空中身体里突然涌出的六条冰龙,并未留下明显的伤口,例如大洞,只是在胸口的位置有一团惨白的冰花。
“师兄……”
颜红叶回过神,耳畔依旧回响着凌云被冰龙透体而过时出的那声凄厉的惨叫,寒意冲顶到脑门,难以想象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才能出那样的声音,脑袋嗡嗡作响,脚下轻飘飘的,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敬爱的师兄会离开自己,来不及细想,喉咙出一声极具爆力呐喊,一双腿随着意志向台上迈去。
听到撕心裂肺的呐喊,不少人的目光从台上移到了颜红叶身上,箫云轩也不例外,看到颜红叶如此伤心,心不由得也跟着抖了一下,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皎洁冰冷的夜晚,湖畔一具瑟瑟抖的身体躺在自己脚边,绝望悲凉,无意中的救下,却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庇佑,她是自己重获新生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女人。
箫云轩有种想要冲到颜红叶身边的冲动,可理智告诉他就算冲过去又能怎样,不仅解决不了她内心的痛苦,还会将自己身上的火燃到她身上。
“没想到居然败了,这玉龙峰的飞龙白电果然名不虚传”黑无常低着头沙哑的声音从帽沿下传出,冷无痕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安抚了一下悬在半空的心,向四周瞅了瞅,此时的自己连同刀尖盟上下就像是躲在黑无常身后的跳梁小丑,根本没有人会放在眼里,这世界远比自己想象的庞大。
“虽说这修罗诀乃是昔日鬼王宗的绝学,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真不明白怎么会被传的神乎其神”一位坐在申屠烈身旁的貌美妇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依旧风韵犹存,丝毫没有半点显老的迹象,脸白的像是羊脂玉,她就是申屠均的母亲杨芊芊。
“哼,什么修罗诀,空有其表,真不知道当年鬼王宗是怎么成为天下第一宗的”申屠均哼一声,眯着眼瞅了瞅魔宗等人,又看向鬼都,心头竟莫名的得意,额头集聚着三角形的鳞片闪着青金色的光芒,头顶一缕火红的毛一抖一抖的。
申屠均的话明显是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第一凌云是魔宗的大弟子败了,说明你魔宗不过如此,第二修罗诀出自鬼王宗,而鬼都的四大绝学尽皆出自鬼王宗,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看点。
申屠均声音不大,可还是有不少人听见了,这等轻蔑之语估计谁听都不会好受,何况是当事人,魔宗倒是没有表现出有多大的义愤填膺,因为顾不得,红莲正拽着颜红叶不让她冲上台,而颜青辉极力掩饰内心的焦灼,根本无心搭理他,倒是悔无良扭头看了申屠均一眼,冷冷的说道“井底之蛙,妄想窥天,弹丸目光,口出狂言”
“你……”申屠均听完顿时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身,周围的温度陡然升高,断掉的双臂处生出一对火红的翅膀。
“坐下”申屠烈回头狠狠的瞪了眼申屠均,心说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烈哥,均儿……”杨芊芊刚想替申屠均求情,却被申屠烈一个眼神给怼回去了,怒斥道“闭上你的嘴”
申屠均一脸不乐意的坐下去,可愤怒的眼睛还盯在悔无良身上,众人心中惊奇,这申屠均居然敢当众叫嚣悔无良真是胆大妄为,难道他真有实力对抗无良君?就连申屠烈见到悔无良都得退避三舍,这火灵门少主在短短几个月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鬼都并没有因为申屠均的挑衅而坐不住,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句话都能让他沉不住气,足以说明此人不足为虑,也正是鬼都没把申屠均放在眼里,申屠烈才愤怒。
“这申屠均的变化真不少,无论样貌还是气质,如今已经分不清是人还是畜牲了”梦飞说完瞥了眼身边箫云轩,见他没搭理自己,有点无趣,目光重新回到台上,开口道“啧啧,这一战真是惨烈,两败俱伤,这凌云身上的生气越来越淡,再不抓紧点恐怕要折在这了,可我怎么看魔宗的人,除了你那位相好怎么都无动于衷呢?”
“二叔我们快点把哥哥接下来吧,他身上流了好多血”
易仙儿原本看到易霆赢了,高兴的手舞足蹈,仅仅过了片刻,眼见盘膝而坐的易霆全身被血浸透,一头扎在台上,顿时吓得一脸惊慌,眼中闪动着泪花。
裁判正迈着沉稳的脚步上台准备宣讲,嘈杂的人声正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对易霆有如此实力感到惊讶,虽然血染长衫却也一战成名。
箫云轩没有因为梦飞的玩笑话感到生气,生死一线间,只是替凌云感到惋惜,心想或许下一个躺在那里的就会是自己,想到此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就是这两眼竟令他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凌云身下仿佛生出一缕缕朦胧黑烟,正缠上他的身体。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尽然是鬼王宗的绝学,千百年来闻者变色怎么会如此不堪,那只能说是没有人见到过真正的修罗诀。
箫云轩下意识的扭头望向身边的梦飞,现他也正扭头看着自己,不言而喻,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快去,迟了恐怕就来不急了”箫云轩头都没回,洛雪等人还没明白过来此话是什么意思,易经海已经率先冲上台。
看台的人也是一头雾水,心说这易经海是怎么了,胜负都已分,干嘛着急忙慌的,上台领奖不成?不少修为高的人也都觉了异样,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