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坚昱的老妈水原溪正在花屋里修剪、整理花卉,一个妆容精致,满身贵气的女人登门来访。女人趾高气昂,傲慢无礼,水原溪见了并不介意,淡然地为她冲上一杯清香扑鼻的花茶。
贵妇眼尾轻藐,任花茶慢慢冷却,一双白皙保养得宜的手优雅地交握,十指上的美甲光泽艳丽,格外引人注目。
公坚昱的老妈和贵妇年纪相差无几,抛开一身外衣,单凭气质她略胜一筹。
水原溪恬淡,贵妇美则美矣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冷漠感。
这名贵妇是南门夫人,申静子。
会长南门豁野在外流连,申静子独守敢怒不敢言。
当初,南门豁野金屋藏娇,申静子苦熬,费尽心机才一步步爬上正室的地位。
南门豁野藏得深,水原溪是申静子挤走大夫人,扶正二十多年以后才辗转得知的。
水原溪的儿子公坚昱,几年前注册了一家网络传媒,三不五时揭南门世家的短。
以南门豁野的脾性,泼脏水、肆意抹黑,关门大吉是迟早的。怪就怪在,这间网媒爆假料,做了无数挑衅他底线的事,会长不但不予以还击,还觍着脸往这对母子居住的水原小屋跑,令申静子愤懑,咬牙切齿。
水原溪有老公,据申静子调查,她的老公是半岛小有名气的画家,公坚匀。
公坚匀不喜权贵,冥顽不灵,生活并不宽裕。水原溪毫无怨念,靠自己的双手源不多,也算平稳度日。
“夫人,有没有看中的花草?”水原溪开口,落落大方地问。
“这些花卉品种低劣,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申静子扯下一朵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兰,恶意说道。
“夫人说笑了,花无娇贵低劣之分,只要用心灌溉都会盛出满园芬芳!”
“是吗?”申静子嗤之以鼻,指尖用力揉/搓,那朵蝴蝶兰花瓣变得残/破不堪。
“夫人慈眉善目,一定是个惜物的人……”
悉心照料的花儿受到摧/残,水原溪微怏,婉转提醒,希望申静子停手。
“惜不惜,那要看是什么物了,路边的野花杂草嘛,最好是清除,还行人一片畅通无阻!”
申静子瞪向水原溪,意有所指。
水原溪听了不怒反笑,坦荡直视。
申静子在半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陈年旧事堪称小三上位史,各大八卦媒体曾蜂拥报导,直到现在还津津乐道,热度丝毫不输当红炸子鸡。
有小道踢爆,当年南门豁野的正妻不堪忍受丈夫外遇,哭诉吵闹,郁郁寡欢。正室咽不下这口气,霸住当家女主的位置与小三申静子斗法。
两个女人的战火硝烟四起,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大都抵抗不了诱惑,申静子风情万种,正妻战斗力再强也熬不过岁月。
申静子表面恭敬,背地里使坏。据传,那位正室根本就不是体弱多病去世的,其真实原因版本众多,坊间推敲不断。
原配一走,申静子坐等南门豁野扶正。奇怪的是,以往待她百般/宠/溺的南门豁野像变了个人,申静子越热情他就越冷淡,甚至敷衍了事。
申静子使尽浑身解数,到头来适得其反,久而久之南门豁野厌烦,避她不见。
历尽艰辛才傍上财团大佬的申静子,本以为生下宝贝儿子就能高枕无忧,谁知会长性情逆转,她一下子失了宠。
南门豁野不再眷顾,申静子如临大敌。小三身份的她意识到会长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小四。任她斥巨资雇人打探,连个狐狸精的影儿都没捉着。
南门豁野沉静了一段时间,忽然颓废借酒消愁。申静子把握时机嘘寒问暖,会长动容,重新投入她的温柔乡。
申静子再度受宠,几年光阴,正主之位手到擒来。
“夫人好健忘,怕是对野花杂草有什么误解?”申静子的老底水原溪了如指掌,她一朝得志,连如何上位都给忘光了?
“贱货!”让人戳到痛处,申静子恼羞成怒,一个巴掌狠狠甩向水原溪的脸。
水原溪也不是好欺负的,侧身一闪,申静子的手扇了个空,正要补上另外一边,水原溪的丈夫公坚匀急时赶到。
公坚匀制止,申静子气焰嚣张地破骂,这副尊容一点也不像豪门贵妇,倒像个十成十的泼妇。
“南门豁野眼光独到,夫人跟他真是绝配!”公坚匀松手,暗讽的话一并送出。
“公坚先生护妻心切,只怕是接盘戴绿,尚不自知。”得知水原溪就是那个捉不到影的小四,申静子怒火中烧,言谈间顾忌全无。
“夫人想多了,劳烦管好你家会长,别臭不要脸对我妻子纠缠不休!”
“臭不要脸的恐怕另有其人,公坚先生可要护好老婆儿子了,指不定……”申静子欲言又止,目光在水原溪身上打转。
“哦?也对,论厚脸赛墙夫人是开山鼻祖,当仁不让!”公坚匀骂人不带脏,毫不客气地反击。
“过奖了,哪比得上公坚先生的爱妻,背夫偷汉,勾/引有家室的人!”
申静子被怼,憋了半天终于爆发,一双美目扩张,面容狰狞。
“贱人,给我闭嘴!”
申静子言语过激,南门豁野声如洪钟,从外边冲进来,当着公坚匀和水原溪的面,反手就是一记狠辣的五指印。
申静子抚摸肿起的脸颊,泪水大颗大颗地流。她虽然保养完好,到底是儿女成双,都一把年纪了,那模样,我见犹怜实在谈不上。
申静子大闹水原花屋,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