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妹妹,你可一定要将这颗花种保管好,回去之后,择选个好位置种下,悉心照顾着,数月过后,定会开出美艳绝伦的花儿来。”龙香怜叮嘱道。
谢轻婉点点头道:“多谢皇贵妃娘娘提醒,婉儿定谨记于心。”
望着手中那颗不知名称的种子,谢轻婉心中满是好奇,也不知她究竟抽到了什么花,貌似她运气向来不怎么样,也不知道能种出什么来。
如果是正常的花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怕这其中藏着“雷”,种下去之后,可别长出一株狗尾巴草来,到时候还不得让那几个等着看她笑话的女人给笑死……
谢轻婉摇摇头,企图将脑子里刚刚的想法给甩走,什么狗尾巴草……龙香怜才不会在采春盘里放狗尾巴草的种子呢!一定会是一株很美的好花的!
她将那颗种子暂时保管在衣袖中,回到位置上时,下午的献祭已经开始。
刚才离开的女人们各自默默回到座位上,谢轻婉也回到了秦不归身边。
见她回来,秦不归问道:“采到什么花种了?”
谢轻婉将那颗花种从袖中拿出,放在手心,给秦不归看:“喏,你看看吧,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种。”
秦不归盯着那颗花种瞅了一会儿,却并没说话而是皱起了眉。这可花种,他也没见过。
“怎么,你也不认得啊?”谢轻婉问道。
秦不归并未回答,依旧仔细观察着那颗花种。
“怜儿姐姐说,今年有不少异国宾客带来了不少种子作物什么的,其中也不乏许多新奇花种,她便选了一些放入采春盘中。这颗可能就是异国花种吧,你不认识也很正常。”
秦不归大概是认同了谢轻婉的说法,便没再执着地盯着那颗种子。
而谢轻婉考虑到在这儿继续追问的话,第一是影响不太好,被他人听见看见,的确对谁都不好;第二是容易被打断,今天一上午的时间,都被打断多少次了……
还不如等到回去之后问个彻底,他若是想逃避、回避,在家里倒也有更多整他的办法。
于是,谢轻婉自大回来之后,便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衣服乖巧懂事模样,看的秦不归目瞪口呆,甚至有点怀疑,刚才她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龙香怜劝了她吧,秦不归这么想着,以为自己暂逃一劫。
谢轻婉的“乖巧懂事状态”一直持续到晚膳结束后,回到王府。回了王府,可就是自己家了,关起门,可就没什么话不能说了,若是这种时候他再推脱敷衍……那今晚他干脆就别睡正房了。
这么想着,谢轻婉的“逼供”便开始了。一回到正房,睡莲才刚把茶放下,谢轻婉便让两个婢女回房去。
而她,则叉起腰,对着秦不归,开口说道: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了。”
“嗯?说什么?”秦不归一脸懵逼地望着谢轻婉。
谢轻婉抱起肩眯起眼:“你少装蒜,该对我交代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一看谢轻婉这态度、这神色、这口气,秦不归立即明白了,所以,脸色又变得纠结了,别开脸,低声说:“我……白日里不是对你说了吗?”
谢轻婉毫不客气的催促道:“可你声音那么小谁听的清啊!你就是故意不想让我听清才那么说的吧?不过现在好了,就剩我们两个了,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对我说了,你也不用估计颜面、也不怕被谁听见了。”
秦不归看了看谢轻婉,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了句:“过来。”
居然不是回答,还是命令的语气,谢轻婉有点费解,但还是靠近了一些。但才刚沾了他的边,就被他给拉入怀中。
“我不想你为他人瞩目。”
被压得很低很沉甚至有点沙哑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明明是没几个字、挺简单的一句话,可谢轻婉却在脑子里反复咀嚼了半天,所以才没立即做出反应来。
而秦不归之所以要以这种姿态来告诉她这件事,其实是不想和她面对面,稍稍降低一点羞耻度……
他不像谢轻婉那么脸红,可这种事一说出来,他却还是红了耳根,忍不住偷偷叹着气,幸好没被她看见他此时窘迫难当的表情。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堂堂九尺男儿竟然这么爱吃醋,他自己都难以接受。
但刚开始筹备祭春服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儿,一想到她在祭春台上翩翩起舞的模样,他不禁心醉神往,但一想到其他男人若是也如同他这般地盯着她……他竟怒不可遏。
于是,他便决定不让她表演给别人看,无论是什么表演都不行!他无法忍受其他男人注视她的目光!
之所以让他光是想象一下就激动成这样,其实魏建安功不可没,姜镜锋也出了不少力……
年节之时,秦不归和谢轻婉闹别扭,中途姜镜锋出来搅合了一番,当秦不归看到他握着谢轻婉的手腕的时候,秦不归怒火上脑,真是连当场将那孙子给劈了的心都有,而姜镜锋看着谢轻婉的眼神,在秦不归看来,更是下流无比。
之后谢轻婉就不见了,把秦不归给急了个够呛,结果她居然在跟魏建安独处……秦不归连劈了魏建安的心都有了,之后瞅着魏建安看谢轻婉的眼神,总觉得不对劲。
他自己知道这是他的嫉妒和吃醋的心里在作祟,可他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强忍住没对那两个男人发火。
但是,在那之后,事情虽然是过去了,可秦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