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憋在心里、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的这种事,谢轻婉才不会干呢,她可没那么“善良”,以前的她都不会做这种啥事,何况是现在的她?

这件事她是一定要跟秦不归说清楚的,她一定要让秦不归知道,魏芷月那个女人究竟有多么狠毒、对她都做过什么,犹豫的只是表达方式的问题而已。

可供选择的方案有几个:如采用“悲情式”——哭哭啼啼地对他说,可以增加他的内疚感,以博取他更多的同情;

如采用“委婉式”——显得为难一些,这样的话,也许能让彼此更好下台;

还可以采用“破罐子破摔式”——一边发脾气一边对他说,这么一来最随意也最轻松……

一路上,谢轻婉都在考虑这些,倒是让她暂时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

魏芷月昏倒之后,被抬入另一间客房,之后没过多久,她便苏醒了过来,她一醒来,一行人便立即出发,打道回府。

不光是谢轻婉,就连秦不归都怀疑她是装晕,但她当时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又是谢轻婉跟秦不归同坐一辆马车,而几位侧妃同乘一辆马车。

这样的安排,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倒还挺合适。

最先挑起话头的,依旧是话最多的柳悦心:“二娘,你方才是怎么了?怎会突然晕倒?可让姐妹们都担心死了呢!”

魏芷月叹着气扶着头说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因为昨夜受罚,跪得时间太久,身子有些受不住了而已。”

“哎哟,没想到二娘身子竟是如此柔弱呢……也是,二娘乃是偆国公主出身,自然没受过这等‘酷刑’。”柳悦心当然不是发自内心关心魏芷月,只是想试探一下,想知道她是不是装的而已。

不过,这话还真让她给说中了,魏芷月还当真从来都没有过因为受罚而跪这么长时间的情况。这等刑罚,对她而言,还真是“酷刑”,她也的确受了很大的委屈。

李浣花却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几个女人的注意力。

“诶呦,忽然之间,四娘这又是为何如此叹息啊?”柳悦心倒是主动担任了“捧场王”的重任,若是没人接话,李浣花还不好开口呢。

李浣花凝着眉,又是担忧又是哀怨地说道:“昨晚我们姐妹几个被王爷罚跪了一晚,可王爷他……却也不好过。”

柳悦心立即追问道:“嗯?四娘何出此言?昨晚王爷怎么了?”

李浣花抬起眼看了看柳悦心,犹犹豫豫地说着:“王爷他……为王妃娘娘守夜,一整晚都没睡……”

“什么?王爷竟为了那女人……”柳悦心似乎是气愤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姜雅君眯起了眼,咬着牙道:“王爷竟在意那女人到了这等地步,为了她,竟可以不顾自己身体?这贱人何德何能?!”

“就是啊,她明明什么都没为王爷做过,凭什么王爷偏偏独宠她一人?像我们……我们谁未曾王爷帮过王爷?若不是有我们这几个女子,王爷怎会有今日?大焉又怎会有今日?”

柳悦心这番话的声音倒是不大,但口气可不小,简直可以认为是她们四个女人撑起了大焉的半边天,秦不归的功绩之中也有她们一半。

不知秦不归若是听到了这番话会作何感想,但这话在这车厢之中说出,便在四个女人的耳朵和脑中反复回荡、挥之不去。

有些话,不说出来没什么,但只要说出来,明明没什么真实性,但说着说着就有人信了。

这番话之后,车厢之中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但却不是让人感觉尴尬的沉默,而是达成了某种默契感的沉默——几个女人,似乎都开始朝着这个方向思考了下去。

说话的口气愈发理直气壮,心里便也会跟着愈发坦然。

谢轻婉和秦不归乘坐的马车,跟四位侧妃的那辆马车规格相当,可她们的车上坐这四个人,而这一两却只有他们两个人,因此,马车之中非常宽敞。

谢轻婉枕着秦不归的腿,躺在马车之中——这待遇,可真是绝赞。

秦不归给她当枕头,还时不时地对她嘘寒问暖,生怕她哪儿不舒服。

昨日魏建安并没有跟着秦永安他们一起去祈福,身为宾客的他,可以自由行动,祭春盛会期间,整个焉都之内有许多活动——不仅是官方对这个节日非常重视,民间亦是如此。

因此,焉都之内不乏可看之景。

但即便魏建安没去,昨天发生的事,也有些许风声传入他耳中。昨夜秦不归他们一行人一夜未归,更是让魏建安忧心忡忡——他知道谢轻婉出了事,除了担心谢轻婉的安危,他也担心这次的事会不会跟魏芷月有关。

为了尽快得到最准确的消息,今日魏建安便哪儿都没去,一直在王府之中等待秦不归他们回来。

秦不归出行并未带上睡莲,王府之中便暂时由睡莲打理着。见魏建安一早便在正厅之中来回踱着步子,她上前劝道:

“永宁王这是在等王爷和二娘吧,永宁王不必急,王爷今日必定会回来的。永宁王也不必特地在正厅之中等候,若是王爷回来了,我会立即告知永宁王的。”

魏建安并没有跟睡莲多说什么,只是对她点了点头,但他却依旧没有离开正厅,继续执拗地在正厅之中踱来踱去。

他在这儿倒是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再加上他是贵客,睡莲对他的行为自然不好多加干


状态提示:第358章 迎接之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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