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直接落于唇边,谢轻婉却有些惊讶,她还真没想到,他竟真会这么做。
这一吻之后,谢轻婉赶紧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喂,不行啊,我……我身上还带着病呢!”
秦不归故意提起嘴角,捏了捏谢轻婉的脸颊:“那又如何?”
谢轻婉眯着眼瞅着他,端起一根手指戳着秦不归的胸口道:“喂,哥哥啊,今日明明是给你的皇妹当红娘,怎么你这哥哥反而春心荡漾了?”
秦不归将她那根手指握在手心,故意一脸享受样地说:“嗯,好听,再叫几声听听。”
“哼,不叫不叫,我才不叫呢!”
秦不归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是觉得不放心,又用唇贴于她额头,又试了试她的体温。
谢轻婉道:“我已经不烧了,只是还得休养些时日病才能彻底好,你也别心急了,若是我尚未痊愈,我是不会让你碰我的。”
谢轻婉倒不是抗拒,只是怕他不小心染病而已,他自己不在意,可她不能不在意。
“好,那便早先歇息吧。”没想到,他竟也很轻易地答应了她,只是,放她躺下的时候,他还是吻了她。
“唔……不行不行,吻也不可以……”
“嗯……不可以?”
然后,他又多吻了她一下。
“……唔!”
“如何?”
“……”谢轻婉没敢再多说话,生怕在多说一句,他又会变本加厉。
连着两日的阴雨天气,天有些凉,谢轻婉便几乎没怎么出门,一直在房间里养着。
只是,对于那日打扰魏建安的事,她心中始终觉得有些歉疚,她自己没去探望,却派下人送去了许多补品,还时时询问叮嘱着,生怕有任何照顾不周之处。
“刚刚问过了,永宁王派人回话,说这两日已经恢复了些,叫娘娘无需担忧。”素雪道。
谢轻婉却还是忍不住叹息:“恐怕只是客套安慰之词吧,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赶上阴雨天气,肯定很难受……”
素雪安慰道:“婉儿姐姐,你可千万别自责难过,说到底,那些伤还是永宁王他自己求来的,跟婉儿姐姐并无干系。况且,那么重的伤,怎么都得难受些时日才能痊愈。永宁王这都算是运气好的了,若是刚上了个三伏酷暑的,那才难熬呢。”
谢轻婉不禁笑了出来:“你说的倒也对,差人在多送去一些有益身体恢复的补品过去吧,如今永宁王整天趴着,怕是也吃不了什么东西,多炖些补汤给他喝吧。”
素雪笑道:“若是知道婉儿姐姐这心意,永宁王怕是伤就先好了个三分吧。”
谢轻婉轻嗔道:“别乱说!”
阴雨淅淅沥沥了两日后,天气终于放晴,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整个王府也像是被洗刷了一遍,简直处处都干净到发亮,这种时候,只要能出门,谁又愿意憋在房间里?
魏建安也已经在房间里趴了几日,伤口稍微好了些,没那么疼了,他便命为他处置伤口的那个药童为他简单包扎了伤口,披上衣衫之后,便打算出来走走,透透气、晒晒太阳。
刚出了后院,见花园旁立着两个人,魏建安想着他这模样不宜见人,便要回去,却被人叫住。
“永宁王,怎么才刚出来就要回去呢?”谢轻婉转过了身。
魏建安转过头,神色也稍稍缓和:“原来是王妃娘娘……”
谢轻婉笑道:“这大好的日子,除了我们这两个病患和伤员,还有谁会憋在家里不出去?”
魏建安也笑道:“嗯,说的也是呢。”
见是谢轻婉禄儿也不拘谨了,一边扶着魏建安,一边说着:“既然是王妃娘娘,那就太好了,若是别人,还得避讳着。王爷在屋子里闷了多日了,好不容易逮到个好天,想着出来晒晒日头呢!”
素雪也笑道:“那可巧了,我们娘娘也是这么想着的呢。”
即便不多避讳,只是一起在外面晒个太阳,两人之间也刻意保持着距离。虽然只是简单披着衣服,但魏建安是极为注重仪表之人,里衣和外裤都穿着,只是披着外衣而已,其实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谢轻婉问道:“永宁王,已经可以下床了吗?伤口还很疼吗?”
“嗯,还好,已经不甚疼痛。”
禄儿说道:“可得多谢王妃娘娘每日差人送来的那些汤水呢,王爷很是喜欢,这两日没少喝,身体恢复得也好了些,一些伤口已经结痂了呢!之前王爷都吃不下什么,人没精神,好的也慢,可真是多亏了王妃娘娘!”
谢轻婉道:“这些算不了什么的,若是永宁王能早日康复痊愈,就比什么都好了。”
难得的机会,谢轻婉又想起了秦汐的事,便问道:“永宁王,不知……你对怜惜公主是怎么看的?”
她这问法虽然比较含蓄,但懂得的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魏建安也被她给问的有点尴尬,想了一会儿,才有点犹豫地说道:
“怜惜公主她……她很好,只是,建安对怜惜公主,就像对待月儿……”
谢轻婉皱眉道:“永宁王,若是不喜欢便直接说不喜欢嘛,在我这儿可别用这些个蹩脚的借口。别人的妹妹,怎会跟自家妹妹一样……”
谢轻婉的这番直接无比的吐槽,却让魏建安忍俊不禁,抬起手来稍稍掩口。
谢轻婉的眉心皱的更深了些,纳闷地问道:“永宁王,你……笑什么?”
“向荆王妃这般直率的女子,建安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