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婉心道:果然是亲哥啊,再怎么说,都还是爱着亲妹妹的。都已经因为她而伤成了那样,现在心里还惦记着她呢。
见谢轻婉没开口说话,魏建安还以为是提起了魏芷月,惹她不悦了,忙解释道:
“王妃娘娘,建安只是担心二娘并未悔改,此举反而给王府添了麻烦。若二娘当真如此,说不定我还能……”
一看给他急成这样,谢轻婉莞尔一笑,说道:
“永宁王你不用那么着急,我也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上次那件事,你为二娘和王府所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事,已经不需要你再跟着操心了。况且,最近这些日子,似乎二娘一直都在房间里反省悔过,也许,她也应该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
听谢轻婉这么说,魏建安才稍稍安心了些:“如此便好……”
这日谢轻婉回房之前,特地让素雪派其他下人去东院询问一番。
谢轻婉已经在心中暗下决定,这辈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踏入这东院了。不仅仅是因为住在东院这两女人都不好惹,还都曾害过她,真正给她留下深重心理阴影的是,她曾在这东院里被人给掳走了。
下人很快回来通报说,魏芷月这几日基本每日都在房中抄写家训家规,悔过自新。谢轻婉也想,这一次,也许她真能改过吧。
最近也没再听说她闹腾,似乎这些日子她也一直都挺消停的。谢轻婉对她的事并没太在意,想着该罚的自然会有人去罚她,她不想多干涉,便也没太关心。
往正房走时,刚好三位侧妃回了王府,正往院子里走,正好看见谢轻婉也在,柳悦心自然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的:
“哎呦,这不是王妃娘娘嘛,今日怎么在这儿呢?没去找永宁王?可真是稀奇了呢!”
谢轻婉翘了翘嘴角:“嗯,是啊,我没去找永宁王,怕是很让三娘失望吧?至于我为何会在此处,我可是特地在此等候几位姐妹呢。”
柳悦心惊叹道:“欸,这是为何?王妃娘娘竟会在此处等候咱们姐妹?”
谢轻婉笑笑,故意说道:
“我可听说,之前姐妹们一回王府就赶紧去找我,我心想这是有什么事呢,为何也不来正房,却去别处寻我;若是没什么急事,又为何一回府就跟下人打听我。这不,今天我特地在这儿等着,姐妹们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柳悦心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看李浣花,貌似示意让她“出马”,李浣花也果然不负众望,笑着对谢轻婉说:
“姐妹们找王妃娘娘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想看看王妃娘娘的病痊愈了没、身子好些了没。可又觉着不好去正房打扰,便想着在外面能寻见王妃娘娘就问问。”
还真是个貌似合情合理的借口。
一看李浣花真找了个挺不错的借口,柳悦心赶紧附和道:“对呀对呀,姐妹们可是很惦记王妃娘娘呢!王妃娘娘染风寒已经有些个时日了,身子可好些了?”
谢轻婉笑笑,又故意叹息道:“还不就是那个样子,我原本身子就不怎么好,刚遇见王爷的时候就病着,恰巧也是染了风寒,那次可比这次严重得多呢,大概,我这弱身子就是与风寒有缘吧。”
之前那次风寒,是姜雅君一手造成的,谢轻婉这话自然也是说给姜雅君听的。姜雅君也许自知理亏,便并未开口,可她的脸上却并无一丝愧疚之意。
李浣花笑着说道:“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谁也不能跟病有缘呐,姐妹们也都盼着王妃娘娘能早日痊愈呢。”
谢轻婉勾着嘴角笑了笑,明知这是现找的借口,却也并不拆穿。如果她们真有一丁点的心意的话,为何她养病的这些日子从没见过她们来正房看望过一次?也没见她们送过一点补品?
算了,这样反倒更好,免得她们来正房里吵吵闹闹的,更惹人烦,况且,即便她们来了,也必然是为了秦不归,看着这几个女人当着她的面勾她男人?这种事她可看不下去,保不准会当场炸毛。
谢轻婉没跟她们闲聊几句,就借口身体疲乏回了房。看着谢轻婉的身影进了正房,几女人立即变了脸色。
柳悦心低声道:“哼,她必然是已经早有防备,如此一来,想下好永宁王那颗棋子,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李浣花道:“凡事还是小心为妙,不可在激怒王爷又弄巧成拙了。”
姜雅君眯着眼道:“这次一定要找到机会,彻底整垮那贱人!”
看着姜雅君的样子,柳悦心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嗤之以鼻又讽刺的冷笑:
“大娘啊,你说的容易,可你知道该如何做么?王爷如此盛宠她,想将她给扳倒、整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话说的再狠也并无用处。”
姜雅君心中忿忿不平,可却无力反驳。耍阴谋诡计什么的,的确不是她的强项,她若是跟人玩计谋,通常也只会一戳就破,不仅做不成事,还会让人贻笑大方。
柳悦心一边冷笑一边摇摇头,这件事,她原本就没怎么指望姜雅君,她也知道姜雅君就不是能想出什么好计策的人,一副等着给别人当枪使的样子,简直不把她当枪使都可惜了。
而谢轻婉并不能说是有恃无恐,只是料到了那几个人的心思,她便也做足了防备,再加上她并未做任何见不得的人的事,也并无半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她自认那几个女人即便是想搞事情,却也无从下手。
但什么事想做到万无一失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