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悦心真以为她这次的计谋是万无一失的,肯定能借此机会将谢轻婉彻底整垮。
王府是秦不归的地盘,王府里的人也都是秦不归的人,到处遍布秦不归的耳目,在王府之中,处处都得提防隔墙有耳。
但好在现今正值祭春盛会,以与会为名,到外面来找个僻静之处商量一些不能让王府里的人知道的事,根本不会有人怀疑。这几日祭春盛会尾声将至,秦不归很忙,也根本没时间、没心思搭理她们几个。
这倒是正方便了她们几个。
“若是用药,恐怕不妥,无论是对永宁王还是对王妃,若是让王爷知道,他必定会重罚的。而此时涉及永宁王,又是大事,说不定……会被赶出王府呢。”三个女人之中,最谨小慎微的就是李浣花。
但柳悦心却也不傻,听李浣花这么说,她撇撇嘴笑道:“四娘能想得到的事,我可早就想到了,若没有个万全之策,怎能轻易对永宁王下手?别说是王爷,就是让二娘知道了,也必然不会放过。”
“你这么说,是已经有了完全之策?”姜雅君不善谋划,便一直都是坐等他人出谋划策的架势,说话之时还总是带着几分轻蔑。
这两人早已习惯她如此态度,便也不与她计较。
柳悦心得意笑道:“那是当然。”
“那还不快说?”姜雅君没耐性地催促道。
“大娘,办大事可急不得,你且听我慢慢道来。这几日阴雨连绵,咱那王妃与永宁王已经有几日未见,若明日是个晴天,那女人必定按捺不住,定要去探望永宁王,只要她到了那永宁王的房里,咱们这计谋,便已经实现了三成之一。”
“那……另外的两成呢?”李浣花竟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我在家时,曾地一种民间的良方,只要香、汤齐用,便可立即让人意乱神迷,满心只想着欢好之事,即便是在正直的君子,在这良方之下,也会成qín_shòu。”柳悦心眉飞色舞地说着。
“竟有此等良方?”李浣花不禁惊叹,“那……是什么样的香和汤?”
“若是单拿出来,这二者便只是普通的提神香和甜汤,只是这两样东西里,个添了些奇方,只要一起用,便会有极为强劲的效用。”
她这么一说,两个女人心中自然是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同一个疑问,只是李浣花要仔细思考一会儿,而姜雅君则直接就问了出来:
“既然你手中有此等良方,为何王爷与你至今仍未孕育一子?”
这问题一出,气氛顿时变尴尬,柳悦心也不怎么高兴,顿时拉下脸来,可她还是给出了答案:
“还不是因为,王爷不喜甜食,不肯喝那甜汤。”
这个答案一出,两个女人也是瞬间明白了。这两样东西必须得一起用才能起作用,而秦不归根本就不喝那汤,就算是点再多的香,也不可能有用。
别说是意乱神迷了,只会让秦不归越来越精神……
秦不归不喜甜食,也是她们几个女人渐渐自己察觉的,秦不归从不会主动告诉她们他的喜恶。
原本甜口的东西秦不归就很少碰,而这个甜汤要比柳悦心平时做的那些甜汤还要甜,秦不归恐怕看一眼、闻一下就腻了,怎么可能吃得下。
柳悦心怎么可能不想让秦不归用这个方子?只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成罢了。秦不归真的是一口都不肯吃,柳悦心又没法撬开他的嘴往里灌,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么一说,李浣花就不得不担心了:“可若永宁王也不喜甜食的话……”
柳悦心微微一笑:“若是他不吃,让那女人吃了不就成了。女人若用了此方,即便她原本如何矜持,也会变得如狼似虎。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尽显媚态,我就不信,他还能当个‘真君子’。”
她这么一说,姜雅君似乎也已经满心期待了:“哼,若是两人一起吃了便更好了,如此一来,看那女人还有何颜面出现在王爷面前。”
“哼,那是自然。虽说如此,这计谋却还差了一成。”柳悦心道。
“为何还差一成?”姜雅君不解问道。
柳悦心挤眉弄眼地说道:“捉贼要拿脏,捉奸要在床,这事若是不让王爷亲眼看见,那可就不算是做成。”
“那……我们又如何能让他们二人行苟且之事时,让王爷亲眼所见呢?”李浣花问道。
“这事自然要靠你我两家稍稍施以援手。”
祭春盛会期间,人来人往,若是有人想趁此机会搞些小动作,根本不会有人有那个闲心会去注意。比如,两位丞相派人给在荆王府的两位侧妃捎个信这种事,平常是绝对不可以的,可这种时候,谁会去注意那些。
况且他们也并未让家里人传什么不得了的信,只是想知道明日秦不归什么时候会王府而已,若是回来的晚,就让家里人想办法劝秦不归早点回府。
偏偏这日也巧,一切的进展都如柳悦心计划的一般,简直顺利到让她合不拢嘴,谢轻婉真的去了魏建安的房间,也如她所愿的吃了那羹汤,就连秦不归回来的时间都刚刚好——林福刚来报信,秦不归便到了王府。
可她们真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到了魏建安的房间,看到的竟然是那副光景——魏建安和谢轻婉两人皆是衣衫完好,甚至没有一丝凌乱痕迹,虽然谢轻婉脸色红的很不正常,可魏建安的脸色却与平常无异。
最让柳悦心费解的就是,谢轻婉为什么会晕倒?
那甜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