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出手阻拦塔娜公主之时,将背上的伤口给撕开了吗?”秦不归也几步上前,问道。
秦永安也赶紧凑了过来:“永宁王,当真如皇兄所言吗?”
“是建安不小心,无妨,无碍。”魏建安淡然道。
谢轻婉瞪着眼道:“不行不行,怎么可能会没事呢?万一伤势扩大、严重了可怎么办?”
秦永安立即命令道:“传御医!”
几个人赶紧将魏建安送回到他休息的殿中,御医为其诊治又重新包扎了伤口,说他并无大碍之后,几个人才肯离开。
“永宁王可一定要好好休息、按时用药,要是永宁王因此而伤势加重,我心里会非常过意不去……”
“王妃娘娘,别这么说,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换做是谁都会那么做,你也不必记挂于心。建安也自会小心的,王妃娘娘不必多虑。”魏建安只是又要在床榻之上爬上几个时辰了而已。
秦不归也说道:
“救命之恩怎会是小事?正如婉儿所说,若永宁王因此而伤势加重,不归与婉儿皆会自责内疚,因此永宁王可一定要好好歇息,宫中御医也会随时侍奉在左右,永宁王若是身体不适,可一定要及时开口。”
“那建安便却之不恭了。”
“我等便不多叨扰,还请永宁王好生歇息。”秦不归说完这话,便带着谢轻婉离开。
“永宁王……可千万别有事啊……”一边走,谢轻婉一边皱眉自语着。
秦不归却忍不住皱眉低声说:“御医都说他没事,你还在这儿担心个什么?”
谢轻婉扭过头瞅着秦不归,小声问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不是,只是不想让你胡乱担忧。”秦不归快走了几步。
谢轻婉追着他到偏殿里,故意说:“胡说,你就是吃醋了!人家可刚救了你的命,你居然还吃他的醋?”
“……一码是一码,别混为一谈。”
“哈哈,你这是承认了?”
“……”
一坐下,谢轻婉便有些神经质的查看着秦不归的身体各处。
秦不归纳闷地问道:“婉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之前我之所以愿意那么相信你,是因为我不想你因这事而入狱受罚,但是,我怎么都得仔细检查一番吧?如果你问心无愧,你也不用紧张啊。”
秦不归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着她之前那么坚定地信任他、维护他的模样,他心中依旧温热不已。现在就剩他们两人,她想如何疯闹就都随她吧。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将她给捞了起来,抱到膝上:“喂,够了吧?”
谢轻婉皱眉道:“你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都过了一夜了酒气还这么重……”
秦不归自是知道她不喜欢酒气的,便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自己起身道:“昨夜是最后的宴席,宾客众多,我也无法。我这就去沐浴,你在此等我,哪儿都别去。”
谢轻婉却跳下床榻,拉住了他的衣袖:“欸欸,要么……我陪你去吧?”
她可不是想跟他一同沐浴,而是一个人待在这儿,一是无聊二是没有安全感,还不如陪他一起去,正好也伺候在左右,更放心点。
难得谢轻婉如此主动热情,他不仅勾起嘴角、拥着谢轻婉,故意说:“哦,你要陪我?”
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他和她想的根本不一样,谢轻婉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不想让其他宫女伺候你入浴而已!”
这则是第三个理由。
这理由秦不归倒也可以接受,于是,跟秦永安请示并得到圣喻之后,两人便前往位于前殿后侧的一个浴室——这个浴室,是专供皇子入浴的。
秦不归从小到大在这儿沐浴过无数次,但因他已经以王爷身份出宫,便也无权再在宫中沐浴。若是非要入浴,则必须得到皇上的允许。
这个浴室,果然比王府中的白泉阁更加“宽敞”,风格更是完全不同,只能说和这间浴室相比,白泉阁可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而这件已经不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能形容的了。
谢轻婉只能简单粗暴的感叹:“可真不愧是皇宫里的浴室,居然到处都金碧辉煌的……”
大概迪拜的帆船酒店就是照着这个浴室的风格修建的?
一进去差点就被满眼的金黄给晃瞎眼……
宫女按照秦永安的吩咐,为秦不归准备了更换的衣物,谢轻婉将衣物接过,将那托盘放在了一边,将沐浴器物悉数准备好、放在池边之后,才来为秦不归更衣。
秦不归图一调侃道:“你已经许久未做婢女只是,忽然‘重操旧业’,可觉得生疏?”
谢轻婉撇撇嘴道:“王爷啊,你这个‘主子’可就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了……”
谢轻婉像个婢女一样单纯伺候他沐浴,的确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可每次两人共浴,她自然都要侍奉她的。但他偶尔也会“侍奉”她,冲着他偶尔体贴的份上,谢轻婉也就不多吐槽了。
他昨夜为了应酬那些四海八方的宾客,喝了不知道多少酒,此事并非他资源,也很无奈,而他自己也倍感不适,偏偏今早还没能好好沐浴进食,还摊上了那种事……
心里想着这些,谢轻婉有些心疼自家男人了,为他除下衣物,望着他入水的背影,忍不住偷偷叹息。
因为呼韩邪塔娜搞出来的那档子糟心事,他今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偏偏她这个王妃又嫌弃他一身酒气太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