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之后,谢轻婉的心情依旧复杂无比,原本想跟秦不归说说,但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模样,到了嘴边的那些话,愣是给吞了回去。
既然她要做好身为他王妃的一切、要成为他的贤内助,在他公务缠身、因为朝中之事已经疲累不已的时候,她怎么可以为他添乱?
况且,龙香怜的事,即便是跟他说,他又没法帮忙,原本后宫之事,秦不归就不该过问,更无法插手,跟他说了又能怎样?不过是为他增添更多烦心事罢了。
身为他的王妃,她还是暂且先将王府之中的大小事务管理好,这边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只是,当自己的月事降临之时,谢轻婉还是头一次如此失望。之前每次月事如期而至之事,她分明都是庆幸、窃喜的,唯独这一次,吃惊之余,竟然还觉得有些失望。
秦不归分明每日与她……可她的月事竟然还是来了,也就是说,之前秦不归的“努力耕耘”,并未有人和收获。这实在是不科学……
谢轻婉自己也觉得很难以置信。
入宫看望龙香怜时,正好赶上御医为龙香怜定期诊脉,谢轻婉便也让御医顺便帮她也把了把脉。她想着也许是因为在外奔波数日,刚一回来,也许是有点水土不服,或者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要是真有什么问题,自然是要早发现、早治疗。
可御医为谢轻婉仔细诊脉之后,却说谢轻婉的身体并无任何大碍。谢轻婉也没敢多问。
可既然她的身体并无大碍,为什么她却没能怀孕?自打她回来,跟秦不归说起想要孩子的事情开始算起,她和秦不归少说也有个几十次,怎么可能会一次都不中?这几率……堪比中彩票了吧
看着谢轻婉忧心忡忡的模样,龙香怜不禁上前询问。
“婉儿妹妹,你怎么了?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谢轻婉犹豫了片刻,还是对龙香怜摇摇头:“我并无甚事,怜儿姐姐不必为我操心。”
她只是不想让龙香怜因为其他事情扰乱心绪。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快要九个月了,随时都有可能出生,她任何的情绪波动都有可能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这种事说大不大,可说小却也不小。若是孩子真受到了影响,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那可是“龙脉”啊……
可龙香怜却因此而叹息道:“婉儿妹妹,你怎么能当姐姐是外人呢?”
谢轻婉赶紧说:“不,我怎会将怜儿姐姐当成是外人,只是……我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因此而扰动姐姐的心神。”
龙香怜笑着说:“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何必跟姐姐隐瞒?”
最后,谢轻婉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对龙香怜坦白。
“……我只是觉得有些失望而已,也许是我太心急了吧。”谢轻婉叹息道。
龙香怜拉着谢轻婉的手安慰她道:“嗯,的确如此,婉儿妹妹你也不必心急,这种事啊,还是要看机缘的。”
谢轻婉叹着气,古人这么说,当然可以理解,可从生物和科学的角度来看,却有些不可思议。但即便是再小概率的事件,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况且,她“姨妈”都已经来了,她即便是失望、吃惊,又能如何?
只有等“姨妈”走后继续努力了。
“可若是你实在担忧的话,不妨让宫里的女医官来给你瞧瞧。”
谢轻婉依旧为了早点做娘亲,抱着“若是有问题便趁早发现”的想法,便听从了龙香怜的意见。为了谢轻婉考虑,龙香怜低调地传来了女医官,为谢轻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身体。
女医官也说谢轻婉的身体并无任何大碍,且十分适合生儿育女。龙香怜打赏了女医官之后,便对谢轻婉说:“如此一来,婉儿妹妹便可宽心了。”
谢轻婉也点点头道:“嗯,怜儿姐姐说的是,怜儿姐姐也不必为我的事情操心了,这段时间尤为重要,可一定要安心养胎。”
女医官的说法的确是让谢轻婉安心了不少,只是,她心中的疑虑却已经还在。既然她的身体一点事情都没有,又跟秦不归进行了那么多次的造人运动,为什么结果却还是白费功夫?
她可不相信秦不归的身体会有问题,要是他的身体能有问题,那恐怕天下间就没有健康的男人了……
可事已至此,谢轻婉只能认为是小概率事件发生了。
龙香怜产期将至,数日的权衡之后,秦永安还是觉得现将那些乱臣贼子给解决了,免得即将出生的皇嗣沾染上他们的晦气。但既然是要为皇嗣积德存福,此时便不宜声张。
于是,秦永安便找了个日子,将那些人低调处理了——该杀头的都杀了,一个都不留。只是并未公之于众而已,那些人被杀了之后,便该烧的烧,该埋的埋,直接处理得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秦永安便可安心等待龙香怜府中的孩子降临。
这日,谢轻婉因月事折磨,身体虚弱乏力,便在后院花园中小坐。正好魏芷月也来后院散心,一看谢轻婉也在,她便主动凑了上来。
“听说,王妃娘娘你月事如期而至,原本我还不信呢,可看着王妃娘娘这幅虚弱模样,看来,还真是呢。”
谢轻婉身体难受,自然不想理她,连客套的面子话也懒得说上一句。
“可我听说王爷对王妃娘娘夜夜‘宠爱有加’,王妃娘娘竟还未有身孕,岂不是白费了王爷那数日的宠爱?”
谢轻婉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不再为这件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