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闲来无事之时,谢轻婉便经常跟秦不归讲一些现代的事。这样聊天,甚至比弹琴、下棋还有意思。谢轻婉说的绘声绘色,秦不归也听得津津有味。
在秦不归的保护之下,有那么一段时间,谢轻婉也将那些烦恼也不快之时暂时忘却。
这日下朝之后,秦永安将秦不归叫来了内殿,说只是想跟他聊聊,但秦不归看得出来,秦永安这神情就已经说明他有事。
“眼看着年关将至,很快就又要忙起来了,今年是偆国来客,只是未必会派遣永宁王了,说不定是灵王,或是其他人。”
“为何?难道……”
“偆国国主似乎身体有些不太好。”
这一句话足以说明问题,偆国国主身体状况不好,随时都要可能撒手人寰,因此作为太子,自然应该随时做好准备,这种时候,更不可能会让太子离开国都。
“只是,似乎永宁王的立场依旧有些微妙。按理说,既然已经被立为了太子,明明已经是储君,就不应该再被赐予封号,既然永宁王被封为‘王’。便是说明偆国国主的确动过废了他这个太子的心思。”
秦不归则说:“据说偆国国主与皇后的关系一直不太稳定,时好时坏,因此,也不无这个可能。皇上是在为汐儿的前途担忧?”
秦永安叹息道:“朕怎能不担忧……而这次偆国来信,为我等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秦不归并没有催促,等着秦永安一一说明。
“好消息是,汐儿已经怀上了龙种,三月有余。”
秦不归不禁露出了笑容:“这的确是好消息,只愿汐儿能顺利诞下这个孩子。”
秦汐一到偆国,便立即被封为永宁王妃,同时也是太子妃,若是魏建安可顺利即位,那么秦汐便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偆国的皇后。若是她能在此之前为魏建安诞下一儿半女,地位便更是无人可撼动。
“坏消息是……永宁王病倒了。”
“什么?永宁王……为何会病倒?”秦不归不禁大为吃惊。
若是魏建安还没能继承皇位便先于偆国国主离去,那秦汐的日子……可就无法想象了……
秦永安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原因不明,只说是得了一种怪病,看过了许多大夫却一直毫无起色,还愈发严重。”
秦不归不禁头疼,事到如今,只能希望魏建安的身体能快点好起来了。
“他原本身体健壮,似乎也并未得过什么病症,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秦不归实在是想不通。
他见过魏建安那么多次,可从来没觉得魏建安是个病秧子,更不觉得他会是个短命鬼。
“算了,汐儿的事,我等也只能为她祈福了……皇兄,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相商。”
“何时?皇上不妨直言。”
“皇兄,你与皇嫂素来恩爱有加,堪称我大焉模范,可你与皇嫂成亲已经将近两年,却一直无所出,不如……”
根本不需要秦永安继续说下去,秦不归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因此而摆手道:“此事便不劳烦皇上担忧,我心中早有决意。”
“皇兄心中有何决意,可愿对我这个皇弟倾吐?”
“若是我与婉儿一直未能有所出,我便去抱养个孩子来。”
“皇兄!”
“皇上。微臣心意已决,还望皇上成全!”
“皇兄,并非我有意为难,只是……只是此事容不得你如此行事,你乃是先皇的皇长子,你不可无后!”
“皇上若是不想让我抱养他人为子,那么等微臣将来百年之后,使皇上其一皇子来承袭微臣的爵位便可。”
“皇兄……”
无论是秦不归这个兄长,还是秦汐那个妹妹,都让秦永安这个被夹在中间的操碎了心。
“啊,下雪了。”谢轻婉在门前等待秦不归,看着雪花扑朔而下,忍不住伸出了手。
“婉儿姐姐,既然下雪了,不如先回去吧,外面冷,若是着凉了可就不妥了。”素雪道。
“没事的,王爷一会儿就回来了。”谢轻婉对素雪道。
“哼,明明什么都生不出来,居然还一直恬不知耻地霸占着王爷,王妃娘娘可真是称职呢。”
一边传来的魏芷月的声音。
魏芷月的嘲讽,一天比一天直接、过分,也更加频繁了,只要魏芷月见到的谢轻婉,只要秦不归不在,她便会立即开腔,对谢轻婉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
“侧妃娘娘,若是你真有那个本事,倒不如自己去争取王爷的宠爱,别老是算我们娘娘,你这样,可就太难看了。”而素雪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愈发成熟老练,怼起人来更是毫不客气。
“哼,你这个贱婢倒是牙尖嘴利,可即便你如何伶牙俐齿,也改变不了你家主子无能又失职的事实。”
“即便侧妃娘娘你如何尖酸刻薄、蛮横无理,也改变不了王爷对你毫无兴趣的事实,相比之下,似乎侧妃娘娘你更应该为自己的事着急吧?”
“好你个贱婢!我今天要打到你说不出话来!”
谢轻婉什么都没说,只是拦在了素雪面前——魏芷月若是敢打,便直接对她下手好了。素雪依旧是这王府之中对她最亲、最好、最衷的人,谢轻婉自然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她。
但她当然不敢,只能负气而去。
回去的路上魏芷月气愤不已,口中咒骂不断,可却也真是无可奈何。
虽然之前跟魏馨月达成了共识,这一年的时间里,她们也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