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永恒。”

咚——

重物砸地的声音惊醒了梦魇,也将沉溺其中的人,生生拉扯回残忍而冰凉的现实。

何时了蓦地睁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按了按发酸的脖颈,四下望了望,待明白此时的处境才恍然大悟,是梦啊。

急促的呼吸得到了短暂的平缓,往地上一看,原来是水杯被自己不经意间打到了地上,碎成一片。

她缓缓后仰,靠着床头。

思绪,回到了之前——

晚宴中途离开,她在附近找到了个花店。

也许,电影里的台词是编剧虚构的;也许这只是导演凭空想象,为了剧情编纂出来的;也许,它还有别的含义,也说不定——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小姐,要买花吗?送人吗?”店员热情的迎上。

“额,不……我想问一下,roary你这里有吗?”她小心的张望,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花朵。

“roary?”店员想了一下,才恍然,“哦,那花我们店里没有,不吉利,没法卖。”

“不……不吉利?”她紧紧盯着店员,似乎想得到确切的求证,“为什么不吉利?”

店员意外的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小姑娘,转身从柜子里翻着什么,不一会儿,起身笑道,“哝,这是花语集成册,记录了许多花各自的花语,roary里面也有,这个给你,你自己看吧……”

怔怔的盯着递到眼前的小册子,何时了愣了好久,才伸手接过,指尖紧紧攥着,却不急着打开。

“你不看看吗?”店员好奇的询问。

“不看了……”她犹豫片刻,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将手册放回原处,转身便向门外走去。,“谢谢,麻烦您了。”远远传来淡淡的道谢。

店员讪笑着收起放在桌上的手册,“不用谢,我也没做什么。”

黑暗中,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咔擦,门被打开,光线从门外争先恐后的涌入,明灿灿的一片。何时了本能的侧头,往床铺里侧挪了挪,以躲开满目的刺眼。

房门打开后随即掩上,明亮的灯光被阻隔在外,来笙缘收起地上的碎片,放置在墙角,随后上床,拉开被单,盖在自己的身上。

“做噩梦了?”她闭着眼,同样靠着床头,朱唇微启。

“噩梦?”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何时了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许久,才缓缓开口,“不是噩梦,是很美很美的梦。”

身边的人默不作声,似乎在认真倾听,又似乎已经睡着。

静谧的房间,轻淡的声音徐徐响起,“缘缘,你说……我做模特好不好?”

来笙缘蓦然睁眼,睡意被驱赶的一干二净,依何时了低调淡薄的性情,怎会有这样的念头?她支起身子,侧头,仔细打量着说这话的何时了,带着一丝不确定,“你说真的?你了解模特这个行业?模特界的竞争惨烈程度,可是能甩下娱乐圈几个回旋。”

何时了闻言,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最后总结陈词,“这么恐怖啊,那更要去鞋脱衣,撩撩这水有多浑,一浑到底,哈哈。”

来笙缘一听,凑上前仔细打量着那张淡然的脸,眉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难得看你这么想做一件事,怎么突然想做这个了?”

“也不是突然……”何时了斟酌着言辞,自嘲道,“以前是不敢,现在……再懦弱不前,对不住的,可不止是我一人了。”语气带着笑意,与平常无异。

但来笙缘还是敏感的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再想多听几句,却不闻任何动静,转头一看,哑然。

何时了已是微侧着头,睡着了。

她暗自摇头,伸出手给两人掖好被子,真是个孩子啊。

躺下后,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在外人看来,何时了无疑是温顺无害的,不多言不生事,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一般,是个极佳的倾听者,但是有一点,就连本人也没有察觉。

仿佛与生俱来,何时了天生便萦环缭绕着一种说不清的神秘漠凉,一颦一笑,一个斜眼,甚至走路的姿势,都带着难以名状的风雅高贵,只是因为太深入骨髓,在表面上反而不太外露,只隐约浮出一丝半点。

正因为这种独特的气质,使得周遭的人愿与她亲近的同时,也不由的会生出敬畏之心,畏缩了手脚,不敢与之深入交往。

来笙缘知道,真正的何时了,其实是很懒的,懒得与别人说话,懒得与人争辩,懒得关心身外事,懒得参合进任何麻烦事,懒得反抗一切不如意,因为这种超出一般人理解范围的懒,造成了如今温顺听话的假象。

这样不可思议的懒散,哪里还是常态,不,何止是异常。看上去,简直像是自暴自弃,对自己的人生浑不在意,随波逐流一般。

这种不易察觉的自虐自残,隐蔽的悄然无息,比那些流于表层的血光之灾,更令人胆战心惊。心底的腐朽,灵魂的溃烂,一旦成为气候,便如燎原烈火,一发不可收拾,那样猛烈而无望的炽热,足以横扫一切希望与生命迹象,直至万物枯竭,重复黑暗。

来生缘心底雪亮,这不是因为失恋,那次深夜偶遇的失恋,虽能感受到悲伤失落,却并没有对何时了造成根本性的打击。这样诡异隐秘的性情,在很久以前,两人相识之初,她就发觉了。因为何时了在她面前,从不曾掩饰半点。

看起来是何时了依赖着她,事实上,却一直是她依赖着这个通透简单的灵魂。

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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