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城,恰巧赶上沈家名下的一个首饰店开业,顾淮深在车上的时候便替沈夜白决定:出席开业典礼,同阿玲一起。
等到沈夜白听明白顾淮深的话想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抬着手期期艾艾不晓得说些什么。
而顾淮深则笑道:“沈夜白,到时候就该你上了啊,可千万别掉链子啊。”
沈夜白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心里道:自作主张的人,能不能先问一问我的意见啊,虽然你的决定没有错。
当首饰店前的鞭炮点起来炸得砰砰响时,消失在人们视野中将近两个月的沈少爷沈夜白居然出现了,和他一起出现的,居然还有那个企图谋杀亲夫扶正私生子的毒妇顾疏玲。人们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人们这样说:“那不是沈家少爷吗?哦,谢天谢地,他还活着,没有遭那女人的毒手。”
“沈少爷怎么来了?诶,他旁边的那个不就是杀夫扶子的顾疏玲吗?”
“沈少爷怎么和顾疏玲一起来了啊?难道是被胁迫的?”
“你看沈少爷笑得那么开心,还紧紧的扣着顾疏玲的手呢,哪有一点儿被胁迫的样子啊?我看……他们是不是根本没有什么事啊?”
“啊,照你这么说,难道是我们误会了?”
正众说纷纭之中,突然有个声音让大家静了下来:“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今天是我们泰丰首饰行开业的日子,我们的少东家沈少爷携少夫人同来为首饰行剪彩。大家欢迎。”
稀稀落落的掌声,在沈夜白站出来之后变得响亮起来。他看着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瞧着他们脸上那种迷惑的表情,心知该是自己上场解释的时候了。
他笑道:“谢谢大家来捧我们的场,今日泰丰首饰行开业,所有进店的客人都可以享受最多低至一折的优惠。”
都知道他沈家家大业大是白城首富,却想不到会这么大手笔。围观的群众大多都是普通市民,听到这么大的优惠,自然是开心不已的。
在给了这么大一个甜头之后,沈夜白又道:“我前些日子呢一直都在梁家巷帮助救灾,当然,是与我的……妻子顾疏玲一起去的。在梁家巷,我们遇到了一个刚刚失去了父母且自己也全身瘫痪的孩子,我们都很同情那个孩子,便商议把他带回来照顾。本来我还想收养他的,可是,却听到某些别有用心者到处造谣,说那是我妻子的私生子,还说什么我妻子要杀我谋夺我的家产。”说到这儿,他哈哈大笑了一阵,道,“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她是我的妻子,沈家的财产有我的一份就一定有她的。她又何必多事的去搞一个那么大的私生子出来?”
当事人的发言总是很有力道的,虽然说沈夜白的一番话言辞并不激烈,但是,人们都知道了真相,晓得了自己上了造谣者的当错怪了顾大小姐,一时间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而沈夜白,他没有停,好歹他也是学过演讲的,知道什么叫做一鼓作气接连而上,于是他又说:“本来我们做的都是好事,可是因为有那么几个用心险恶的人,不仅伤了好人的心,还大大的影响到了那个孤儿的病情。我知道,大家都是受人蛊惑,所以才会义愤填膺的去声讨毒妇,可是,在这里我要声明,我的妻子……顾疏玲,是这世界上最善良最好的女人。希望大家不要误会了她,也希望大家可以给阿毛一个好的治疗环境。”
说完,他手指轻轻一动,把隐在人后的顾疏玲拉到了身边。
今天的顾疏玲穿着一件白底青花的长裙,头上钗环尽除,长发编成单辫儿搭在身前,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贵气,却是亲和的就像是邻家的大姑娘一样。
她比沈夜白矮了十来厘米,却因踩着一双高跟鞋,显得很搭。两个人站在一起,如果不说他们的身份,便只会以为他们是普通的情侣,而不是权势和财富都滔天的夫妻。
沈夜白对她笑,轻轻的牵着她过来,十指相扣,像是一个同心结。
她也淡笑,但是笑意里却深藏着太多苦涩,比如她深知沈夜白的温情只是一场戏,比如她想起七夕花灯会上的那一支戴着面具的舞蹈……
她站在沈夜白身边,盈盈而立,像极了一朵青花,随风摇曳的飘然之美。
而沈夜白,他说:“夫人,你受委屈了。”
声音很轻,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禁红了脸。可是,这才外人看来,更是他们夫妻间的一点儿小小情趣。
然而,他们都不晓得,沈夜白说的这句话简直是把自己恶心透了,如果不是大庭广众的,他简直就想吐了。偏偏这句话还是顾淮深特意交代他必须要说的,当时沈夜白闻此差点儿以死相拒,却被顾淮深那恩威并施的手段逼得只能点头。
末了,顾淮深还怀疑沈夜白可能会因为害羞或是其他原因而说不出来这句话,便逼着他练习。
怎么练习啊?顾淮深的主意是:“你看着我,把我当成阿玲,然后深情款款的说那一句话。”
沈夜白当场炸毛,可惜最后还是不敌顾少帅,只能照做。
然而,他的表演始终让顾淮深不满意,于是,顾淮深道:“你是不是连说话都不会啊?”
“说话当然会,但是不会说假话,尤其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说假话。”沈夜白一副“我就这样了,你不服可以咬我啊”的表情,得瑟的看着顾淮深,“顾少帅,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