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不知不觉中刘弃已经来到了洛城城中,放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挣扎一样,驴缓缓停了下来。
刘弃闭着眼睛,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胸口咚咚咚咚剧烈抖动着,刘弃感觉自己快要压抑着爆裂了一般,夜色中刘弃的胸口居然有点点金光溢出。
“啊!”憋不住的刘弃仰天大吼一声,同一时间在刘弃的胸口,溢出的点点星光迅速聚集,不多时无数的金色光点居然在刘弃胸口模模糊糊聚成一具佛像,仔细观察会发现佛像的佛首似乎还没有成型,而此时金色的光点已经全部聚集完成。
刘弃闭着眼睛对外界毫无知觉,莫名的压抑感肆无忌惮的释放着,状若疯癫,在呐喊中刘弃胸前没有成型的金色佛像缓缓升起,在刘弃头顶停了下来,疯狂的转动着。
一片乌云不知何时飘来,将月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在一片漆黑中刘弃周围的无数具尸体上一丝黑芒缓缓升起,在跳动了几下后,便毫不犹豫的朝着刘弃头顶的旋转着的金色佛像冲去,这些黑芒其实就是世人所说的灵魂,只不过都是冤魂霸了。
金色佛像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对于铺天盖地的黑芒毫不犹豫全部吞噬,连刘弃坐下的驴也没有放过,在吞噬了无尽的黑芒后,佛像最后没有聚成的佛首,正一点点聚集成型,不过在吸收了黑芒后,金色的佛像上黝黑的佛首却格外显眼。
半个时辰后,黑首金佛身已经成型,黑芒也不在冲来,刘弃头顶的诡异佛像旋转着没入了刘弃胸口消失不见。
一阵冷风刮过将乌云吹走,月光施以阴柔再次将大地笼罩。
刘弃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梦,梦里的自己就如同一丝灵魂,看见了城中的一个男子病的要死,却又看到男子隔壁的一家人正在吃着酒肉,对面孩子嬉笑,路过的马车中一个女子正在哭着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刘弃只是觉得他们吵闹,就如同那铺天盖地的黑芒一般,看似成就了自己,却让自己将每个人的悲,都体会了一番。
这一梦就是三日之久,三天后清晨,刘弃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影射出的却是那具异常诡异的黑首佛像,刘弃依旧还是刘弃,再将数十万人的悲情体会了一遍后,多的也只是无尽的沧桑。
伸出手调动全身灵气,一丝淡淡的灵光破体而出,在刘弃的手掌跳跃着,看着破体而出意味着自己已经是破焰修为的灵气,刘弃却没有露出一丝的兴奋。
刘弃不知道的是,虽然无尽的冤魂成就了刘弃,但是却也在无时无刻的反噬着,如果把握不好让其肆无忌惮的反噬,那么后果只有一个,刘弃实力会很恐怖,但是冤气会成为主导,无尽的冤气会让刘弃成魔,仇恨看到的一切,毫无人性杀尽一切。
暂时把莫名的悲伤压下,看了一眼早就死去多时的驴,刘弃沿着洛城的主道继续向前走去,出城后用灵力打出的火焰将死寂的洛城一把火烧了。
刘弃继续向前走去不喜不悲,单薄的身影在空旷的原野显的格外孤寂。
西陵城
在全城百姓拼死抵挡了6天后,西陵城终究还是破了,已经杀红眼的九千天煞军,在压抑了6天后个个如同饿狼,洛城发生的一切在西陵再次上演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于天阳傲立在城楼上目光冷峻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所有的善念,都在看到望凤城内数万具尸体后化为乌有。
战争本就残酷,将军也非善人,能告慰望凤城几十万冤魂的,除了杀戒再无他法。
单平上了城楼走到于天阳身边叹了口气,倒也不是怜惜西陵城的百姓,为了拿下西陵城,天煞军这次的伤亡太大了。
“大帅,这次破城一共亡了八百多兄弟!”
“什么八百!这么多!”绕是于天阳有所猜测,但还是被单平说出的数字惊了一下,800多聚灵修为的军士,让于天阳着实心疼啊!
“洛城豪无防备所以被咱们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而这西陵城是早有准备,而且屠城的消息让其草木皆兵,所以……”
于天阳摆了摆手将单平还没有说完的话打断。
“本帅知道!把八百军士全部厚葬,不要留下墓碑,去城中找一些美貌的女尸全部陪葬!”
“大帅!这是不是有些……”
“去吧!按我说的做,”
“诺!”单平再次叹息一声下了城楼。
这时城外离城门不远处却是一阵躁动,一少年穿着一身棉甲长发飘然,再将几名对自己出手的天煞军士用蛮力击晕后,波澜不惊的继续像城门走来。
少年正是刘弃,他来到了西陵城,不过在城门外把守的天煞军士,对刘弃并不熟悉,以为刘弃是凤栖国人,所以就发生了刚刚到那一幕。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却是一个破焰高手,破体而出的灵气虽毫无章法招式可言,但被其击中依然足够昏迷了。
谁都没有在出手,只是将其围了起来,等着天煞军的破焰修为统领到来,这时围着刘弃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人认出了刘弃。
“都不要冲动,他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说着那人从人群中钻出,走到刘弃身前打量了刘弃一番,笑着说道:
“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就失踪了,兄弟们还以为你当逃兵了,没想到啊!居然成了突破天灵了!”说完这人回头朝着周围说道:
“他就是那个骑马尿裤子,还怨是马掉色的那小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