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王兄,我们就此别过吧!”洛阳城外,萧灼先勒令众人停下,又驾马来到秦琼和王伯当身边与他们道别。
从兰陵回转洛阳,这段路程因为有秦琼相送,确实少了许多麻烦,中途遇到的各路绿林人物,但凡见到秦琼无不放行,热情款待。就连萧锴去兰陵时,把他劫上山的王伯当,见到秦琼也没有再为难萧锴,甚至他们再出发时,王伯当还非要跟着护送一程。
“萧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秦琼不解。这一路而来,他虽然帮萧灼一行省去了不少人的麻烦,但私下里,他也见识了萧灼在异事上的本领。尤其是临近洛阳这几日,每次他去找萧灼,萧灼都不在客栈的房间里,日落而走,日升而回,要不是他好奇之下跟踪过萧灼一次,他真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鬼怪之事。正因为佩服萧灼,现在他才和萧灼以兄弟相称,可是如今到了洛阳,萧灼竟然要遣他回去,这就令他想不通了:若是一开始就没有真心相待,为何这一路还称他为秦兄?
秦琼正疑惑间,萧灼也开口解释道:“秦兄别多想,宇文智及之事,虽然宇文家迫于靠山王的压力没有追究,但若是你们再出现在洛阳城,难保宇文化及不会报复,所以这洛阳城,秦兄与王兄还是不进为秒。况且秦兄你命中的第二劫将至,还是不要在此逗留的好。”
“我命中的第二劫,这话怎么讲?”秦琼闻言,心里也有些忐忑。他虽然不信鬼神之事,但既然见识过萧灼的过人之处,他也不敢认为萧灼是在信口开河。倘若萧灼说的是假的,那他所见到的萧灼剑斩恶鬼又怎么解释?可若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真有性命之危?不过萧灼听了他的问话,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走向了萧锴,说了句:“兄长,你先带其他人进城,我稍后就到。”
萧锴看了看萧灼,又看了看秦琼和王伯当,心里又想起他去兰陵时,半道被王伯当打劫的事情。好在王伯当曾经是个读书人,因为感念他父亲萧瑀的为人,才没有做出杀人越货之事。后来又有尤俊达派的人赶到,才没有耽误回兰陵祭祖的时间。而秦琼,他一直以为这是个正直的公门中人,却没想到一路下来,秦琼居然比占山绿林派头还大!眼见他们俩官匪勾结,萧锴哪里还想让萧灼与他们有太多纠葛,但是毕竟这一路也对方人家的人情,考虑半天后,萧锴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等到萧锴带着族众进城,萧灼便领着秦琼和王伯当来到官道一旁,问道:“秦兄,王兄,江都琼花现世一事,你们可曾听说?”
秦琼正要回答,王伯当却先他一步答道:“自然听说了,这事都传遍大江南北了!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要和你们来洛阳,就是想等二哥把答应你的事了了以后,陪他转道江都去一看看琼花的。不过这一路下来,眼见黎民之苦,百姓怆然,我们也没有心情去看了!”
秦琼也跟着点点头,看来他们曾经就这事也曾商量过。于是萧灼又问:“那你们可知琼花为何在此时现世?据我所知,琼花乃警世之花,世间虽多有琼花传闻,但百年来从未有人见过其绽放,此次惊世绽放,必有其深意。”
“警世之花,人都说琼花乃是皎洁美好之花,萧兄弟怎么说它是警世之花?又警世什么?”秦琼的话问出口,萧灼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又向官道旁走了几步,看了许久的路边绿野之后,萧灼才缓缓转过身在地上写了一个“瓊”字。
“琼者,玉也。玉者,富贵也。但因其音通贫穷之穷,故世人多不愿以此字为名,而此字所含之意也确实不便用于寻常之人。”萧灼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秦琼继续说道:“琼(瓊)字,其左为王,其右为夐。王者,诸侯将相是也。夐者,一音作xiong(四声),本为姓氏,其音通凶字,是以不详。而瓊(琼)之运势也尽在这个夐中。秦兄,王兄,依你们之见,这夐字若是拆解开来,该如何拆解?”
秦琼与王伯当听萧灼问起,又仔细将地上瓊字看了一眼,王伯当才回答道:“夐字,头上为刀,刀下为罕头,再其下为目,最下为文。”
萧灼闻言,也只能抱以苦笑的说道:“王兄所说也并不算错,但此前我已说过,此字主凶。因何主凶?只因此字本来是个夏字,而夏字头上有刀,以及余下三点便是其凶势所在。”萧灼说到这里,将地面瓊字以自己所言去掉边上的王,又涂掉夐字头上的刀,以及多余三点,果然一个“夏”字随即显露了出来。“而夐字最下的文,也并非是文,该是一个反字,只不过这个反和正常的反相比,头尾都短了些,因为其凶未去,便无法得王势以成琼!”
秦琼与王伯当膛目结舌,看着地上的字久久不能言语,两人不为其他,只因为他们都想到了秦琼名字中的那个琼字,若是琼字运势果如萧灼所言,那秦琼岂不是……两人彼此对望一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听见萧灼又开口说道:“如此一来便理清楚了,夐字本为夏,夏字,其下为反,反上为自,自上为一。综上所述,意为反自于(一)夏,又因反字短头无尾,故而反势不得彰显。须历尽三劫、承王势为辅,方可化而为瓊,成富贵之势!”
萧灼终于还是说出了秦琼和王伯当心中所想,王伯当此时也不再估计什么了,便开口问道:“萧兄弟,你说夐字之凶全在那三点之上吗?那三点怎么解?”
“夏者,头上有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