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银夏开始在房间内不安地来回踱步。他已经打开了电脑,可是仍然不能上网,而桌面上的那行文字在他第二次开机之后就自动消失了。现在他只能看见屏幕右下方的时间。信上说有人会在两个星期之后来接他,而他已经重复计算了好多遍,黑客攻击他电脑之后的两个星期,就是今天。而现在是上午十点,房子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银夏非常焦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他的所有推测都站不住脚,现在他开始怀疑或许这个消息本身就是造乌组织给他开的一个玩笑,是某人的恶作剧而已。可即便想到了这一层的可能性,他还是禁不住地去期待真的有人能够把自己救出这个地方,因此他只能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在这间房子里面四处走动。
他真的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他再也无法在组织这样的软禁监控下多待一秒,靠自身的力量又无法逃离组织,只能迫切地希望真的有人能够来拯救自己。他知道,如果这封信这的是组织黑客的玩笑的话,那么他面临的即将是更深的绝望。
银夏在组织给自己安排的这个房间中来回走动,他知道这座房子已经被密不透风地监视了,他所能够看见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藏有监控**——或许**比他能找到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多,反正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组织实时监控着,现在他这样不安焦虑的神态肯定也尽入组织的眼帘,可能当时他在电脑上收到那封信的时候组织也已经看见了。这样的话就算真的有人想要来救出自己,组织也肯定不会放行。这样一想,银夏立刻像是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椅子上。看来这样的话,今天是不会有人来找自己了。亏他还那么期盼过,结果到最后什么也都没能改变。
还是不得不待在这个地方吗……他颓然若失,闭上了眼睛。说到底造乌组织还是他的敌人,组织也依然将他视为敌人,所以才会一直监视着他,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对他放心下来——这么说的话,冬韵的争辩根本没有起到丁点作用。
窗户被人从外面死死地锁住了,但是室内一直开着空调。这方面组织倒是毫不吝惜,但是却让银夏感到一丝闷热。每天的空气没有更换过,足以让他窒息。窗外阳光明媚,但是这里却阴暗如同地狱。他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桌面上面没有更多新的消息。看来对方今天是不会来了吧……那封信加上这一切本身说不定就是组织设置的一个骗局,目的就是想要看看他的反应是怎么样的。如果当时他能够冷静下来的话,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中圈套了。想到这些,银夏又开始懊恼起来。
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惊得银夏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立刻来到大门口。会是前来救他的人吗?还是说,是组织的人?他闭上眼睛思索着,为自己居然还如此抱有侥幸的希望感到可笑。不过如果是组织的人的话,他们应该是有钥匙能从外面开门的吧,毕竟这座房子所有的门和窗户都是从外面反锁的,他根本无法从里面开锁。就在他这样思索着的时候,大门却率先从外面开了。站在外面的并非组织人员,也不是他想象中的救援人员,是一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人。
“海澜?”他看着面前自己的这个曾经的战友,以疑问的语气低声道出了她的名字。海澜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银夏向她身后看去,发现几名看守他住所的保安都已经倒在了地上。显然是海澜放倒了他们,并且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开门的钥匙。
“怎么会是你?”一看见海澜,银夏的心头就出现了数不清的问题想要问她,“那行文字也是你发送给我的吗?”
“不,那是我们的另一个盟友。”海澜一边说着,一边将钥匙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让银夏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这里。“时间紧迫,我们先上路,然后慢慢说。那行文字是我现在的盟友攻击了你那台电脑发送给你的,因为没有网络,所以设置成在你下一次打开浏览器之后会自动出现在你的桌面上。”银夏一边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一边仔细听着她解释。而我们就根据相应的时间过来救你。在那行文字出现在你电脑上的时候,整个监控网络也会自动破坏,在你关机后网络又会自动恢复正常,所以你看到那行文字的事情,造乌组织并不知道。”
“那家伙是谁?”本来他的私人用品就不多,银夏很快便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他带着自己的行李,重新来到海澜的身前:“我们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人吗?居然能够不借助网络直接攻击我的电脑……是我认识的人吗?”
“那家伙的电脑水平是最近才发展起来的。”海澜刚想要回答他的问题,却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个。”她在包里摸索着,然后拿出了银夏的那块金星能量碎片。银夏看了眼前一亮,立刻如获至宝般地将它接了过来,重新挂在了脖子的项链上。“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他欣喜地问,海澜笑着摇了摇头:“不困难啊,也在这些保安的身上……先不说这个了,时间紧迫,那个盟友还在等着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比较要紧。”银夏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担心地看了看房间里墙角的无数监控**,海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别担心啦!在我来救你的同时,我们的盟友已经切断了所有的监控网络。组织要发现并且修复好估计要很长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