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好,很好。”
崔龙拍手以示满意,又道:“明日呢,诸位只需听从老夫安排,切记,服从命令,安然无恙者,老夫给予你无条件自由。”
至此处,大多牢囚别无他选,垂首任其摆布之命。可几个莽夫尚不怕死,振声质问一句。
“你让我等去啥地方....”
“对,告诉我干啥。”
“没错,否则我宁死不去。”
见状,崔剑作势又要拔剑砍人。这一次崔龙抬手压住他剑柄,暗道:“别冲动,一会看我眼神行事。”说罢,他背手走至高台沿,道:“各位,崔某明人不说暗话,此去枉死山,生死各听天命。”
“什么,你是让我等送死。”
“呸,老子知道你没憋好屁。”
“这老狗活腻歪了,去那送死。”
“..呸,去你娘...”
此话一出,众牢囚炸开了锅,惊恐、咒骂、惧怕,怨毒,各种情绪一时蔓延。甚至,好几人不惜一切向武场外逃去。
“自寻死路”崔剑扬手一挥。
当即,外墙上一排弓弩手待命放箭,先射杀逃走的几人,又转头对准场中众人。
众牢囚安分后,崔剑才沉声喝道:“现在,老夫给你等两个选择,一死,二乖乖配合,事成后放任你等自由。”
“咕”
“呼”
武场一片死寂,没人出头,也没人应声答应。
十几息后,崔剑冷脸上前道:“哼,诸位可真是铁汉子,宁死不屈。如此也好,老夫这就成全诸位,弓弩手准备。”
“..唰...”
顿时,四周弓箭上弦,众弓弩手只待高台一声令下,即一举射杀在场所有人。
“别,我愿意去,我愿意。”
“我...我也愿意...”
“...我投降,我去....”
这一刻死亡的压迫下,当一人选择妥协时,余下众人皆如多米罗骨牌一般跪地妥协,生怕自己比他人慢一拍。
“乌合之众,非得动粗才肯舒心。”
“阿奴,控制好他们,别再出岔子。”
两兄弟各叮嘱一句,这才相继离开武场。
在管家一番安排下,几仆人很快清理了尸体,众牢囚也各自散去,三五扎堆找一处瓦棚角落凑合过夜。
“老赵,这枉死山真有那么可怕。”
“赵哥见多识广,给咱哥几个说说呗。”
“唉,你个后生知道个屁,老哥亲眼见过....”
“...枉死恒古存在,山中生一株不死树....其果实,医死人肉白骨...”
不多时,这老哥道尽枉死山的民间传闻,虽多加几句吹牛,可从他只言片语中依旧听出枉死一道的实情。
枉死山,一片遗留世间的鬼蜮。
相传,千年前,鬼门大开,青州一处山脉遭难,一夜变成鬼蜮。此山脉蔓延百里之余,终年尸霾笼罩。灰色的山,灰色的泥,灰色的空气,那一片令人绝望的死灰区内几近泯灭一切生机。每逢午夜时分,山内遥听一阵鬼哭,月末饲妖夜,山腹会有活死人爬出。
世人称,枉死山生一株不死树,千年回春,千年开花,千年结果,三千年育一枚不死仙果,可医死人肉白骨,可续圣命,悟大道。
也因此引来一众亡命之徒赴山取果。不过,凡踏足灰雾者,在几息内必化一具白骨。青州皆知,三百年前州府有一寿元将近的老圣人为续命,不听劝阻强行闯入枉死山,然后也便没了。
自此后,枉死山凶名大盛,几近达到谈枉死色变的程度。
当然,相比对枉死一行未知危险的担心,洛尘则更担心自己的舌头,之前昏迷还好,可清醒后那一种窒息的痛,实在让人‘*’。
痛,麻木,痛,奔溃,如死循环一般的过程,一直持续到他昏迷。
第二日,大雪初停。
“哐”
“哐”
“哐”
“各位,该起来干活了。”
两小管事各提一个铜锣四处转悠,逢人隔耳敲一下。不大会,管家背手走进武场,他身后四名名壮丁抬一个巨大的木箱紧跟。
“喂,你过来。”管家喊来一名管事,凑耳吩咐几句后,捂嘴走向高台。
只见,小管事指挥壮丁放下木箱,这才喝道:“各位别睡了,来这边集合,本管事有要紧事通知。”
众牢囚并不买他面子,全懒散的斜躺在草垛上,笑看他出洋相。
“嘛呢,有屁快放,老子听得到。”
“嘁,鸡毛当令箭”
“我说,你大清早叽歪啥呢。”
听此小管事恼羞成怒,从旁抽出一根铁鞭喝骂道:“娘的,老子好说不听,非让老子动粗不成。你,说你呢,磨叽什么,再不过来,别怪老子铁鞭不认人。”
如此,众牢囚仍不为所动,大有生是非的姿态。
“行了,你先退下吧。”
见状管家上前接过铁鞭,掂量道:“咋的呢,各位大清早给老夫下绊子,也是有趣的紧。咱这样,老夫数到十,若还没人动身,那别怪铁鞭无情了。”
“一”
“二”
“艹,老子弄你。”
“三”
“小子,放开老子,这窝囊气老子受够了。”
“四”
“奶奶个熊,小子,给老子撒手。”
“五”
.....
“七”
.....
“喂,你拽老子干嘛,老子不过去。”
.....
“十”
第十声落下时,管家持铁鞭轻敲了一下地砖。当即,武场外冲进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