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不得好,芷染又何须脏手。

她自唐三手里接过希瑜,抱着她快步离开这肮脏之地,唐三紧追在她的身后,有意避开在他们后一步四位暗卫,小声的与唐芷染说话。

“夫人,中都督是主子的人!”

芷染眼神一凛,回眸恶狠狠的说:“滚……”

唐三微怔,片刻便被甩到了身后。

他无奈的轻叹,满心苦楚。

唐三原意是提醒芷染,都督是掌管督察诸州军事的官员,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官位,这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哪知道芷染根本就误会了意思,这会儿更是默之也恨上了。

唐三踌躇了一下,便转了身消失在这片寂寞的街道之上。

带着满身怒意的芷染回了唐家,抬脚将门直接踢开,问:“慕相在不在?”

门房是新请的一个下人,虽然到唐家不久,但也知道唐家做主的人是谁,每次见到芷染便是毕恭毕敬,这一次也一样。

看到芷染这么大的火气,他吓了一跳的忙说:“在在在,慕相晚上过来的,在这里用了晚膳便没有离开。”

芷染冷吭一声,往内院走去。

走过第二扇门时,芷染就有意压下了怒火,她并不想让一家人担心。先将希瑜送到了房间,芷染才找到了慕相的房间里去。

慕相此时正坐在桌前看文件,芷染大喇喇的将门推开,他一见到来人,立即扬起笑容。

“看诊到这么晚?累了吗?”

之前芷染让车夫送她们到了柳府,便让车夫回来报了信,说是晚上看诊不回来用晚膳了,只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芷染便不让车夫去接她们了。

想到车夫无辜枉死,芷染眼里的怒意便深染了一分。

“怎么了?”慕相放下手中的公文,自书桌后走出来,有些担忧的看着行色异常的芷染。

芷染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事!就是在路上遇到了杀手!”

“什么,这还叫没事!”慕相一声惊呼,他顾不得芷染是否愿意,将人拉至了身前仔仔细细的打量。

看到她裙摆沾的血迹,当即眼睛微突,赤红得吓人的追问:“快告诉爹,哪里受伤了,疼了疼。”

慕相追问的时候,人已经蹲下了身子,急急的撂起了她的裙边,去看她的脚裸。

芷染忙出声制止说:“我没事!血不是我的,是杀手的!”

慕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瞪怒出声的吼道:“你们怎么做事的,竟然还让小姐沾到了黑衣人的血。”

慕相话音还没有落下,四名暗处的黑衣人便现身而出,满肚子的苦水。

其中一人顶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解释说:“小姐没有让属下等人动手,所以……”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慕相一声吼。

四个黑衣人争先恐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吓得慕相目光微突,久久不能自抑。

慕相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对着芷染一副低声下气商量的口吻说:“染儿啊!爹知道你厉害,但是下次遇上这种事情,能不能不要亲自动手呢!不说你嗑着碰着,就是身上沾了这些血迹,也是不干净的,是不是?”

芷染瞟了一眼慕相,对上他清亮担忧的眸子,一句狂妄的话却是卡在喉间说不出来,半晌才憋了一个字。

“嗯!”

慕相心微微放下,马上又拧了眉,纠结的问:“染儿懂武功?”

“嗯!”芷染奇怪的看了一眼慕相,这不是刚才就说过了的吗?不然她怎么打败的杀手。

慕相狐疑的看着芷染,又看了一眼他派去保护芷染她们的暗卫,问说:“小姐很厉害?”

暗卫一脸惭愧,却是十分中肯的说:“小姐一人能对付属下四人。”

慕相惊讶的微张着唇,缓了好一会儿才消化这件事情。

他眨了眨眼,却是温情的说:“染儿,这些年都是爹不对,苦了你。”

芷染眉心微跳,喉间一阵哽咽,机械的偏开脑袋,不自在的说:“不苦。”

在之前的日子里,一家人都习惯了依赖她,什么都由得她做主,而她也有这能力,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却少有人问她一句苦不苦。

就是唐氏,虽然心里对她有千言万语,却也没有这么温情的说过一句:染儿,你辛苦了。

“时间也不早了!这事爹来处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早点回房休息,明天就不要去学院了,爹派人去给你说一声。”慕相摸了摸芷染的额发,心疼的说道。

芷染不自然的避开,她还不习惯这种亲密的关系。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芷染退后一步,抬眼看着慕相,满目认真。

慕相盯着芷染深深看了眼,挥手示意暗卫们退下,屋里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人时。

慕相才温柔的低问:“染儿是有什么想法吗?”

芷染承认她的心肠并不算善良,但就算和人有过节,但她也没想过让一个人去死。

这次都督和太仆两位夫人打得她措手不及,她也是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词,叫做买凶杀人。

慕相见芷染神色有些恍惚,十分的心疼,恨不得能替她受了所有的苦难才好。

他声音更是软了几分的说道:“一早上朝,爹就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昨天与你有过节的两个小姐,一个人的爹是太仆,一个人的爹是中都督。”

“太仆是田世聪的人,爹原当田世聪借着这机会,通过太仆的手来拉爹下马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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