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廉岑走后,季襄襄急忙打电话给宓飖雪。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宓飖雪问。
“季廉岑刚从我这边离开,他已经查到我了,要是被他知道我们要做的事,这可怎么办啊!”
宓飖雪心里一惊,转而问道:“意思是他还不知道不是吗?反正后来的事我们也不知道,倒时一口否认好了。再说也不一定就能查到啊,别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我这就到你那。”
“嗯,没错没错,我等你。”
放下电话的二人,哪像电话里头说的那么轻松,此时的二人依旧胆颤心惊。
另一边,季廉岑正火急火燎地赶往酒店。
“季总,追踪到了,胡秘书的位置。”张助理说道。
“走!”
所有车辆赶忙掉头。
药效过后,茧儿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像是被废弃了的烂尾楼里。她艰难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门边走去。门被门板堵得死死的,任凭茧儿如何拍打,那一块块被废弃了的板块此刻却像是尽职坚守岗位的人一样纹丝不动。
药效虽然褪去,可是依然昏昏沉沉,茧儿静下心来,赶忙找找手机。幸好手机还在身边,她立马拨下季廉岑的号码。
“喂,茧儿,是你吗?茧儿。”季廉岑着急地问着。
听到季廉岑的声音,茧儿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水坝一般无法克制地流了出来。
“别怕,茧儿,有我在呢,别怕。”季廉岑轻柔地安慰着。
茧儿擦了擦眼泪说道:“嗯,我等你。”
“好,现在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
“我也不知道,这好像是一个烂尾楼,可是我的门被堵着,怎么都动不了。”
“嗯,好,我知道了,你等着我,我这就来……”“不要怕”三个字季廉岑还没说出,手机便被挂了。“喂,茧儿,茧儿。”季廉岑又将电话拨了过去,依然接通不了。季廉岑顿时心急如焚,重重的一拳打向车座,他的心阻止着自己往坏处想,可是一想到茧儿此刻的害怕,他便恨不得将害她的人抓来千刀万剐。
茧儿盯着没有电池的手机,手足无措地哭着。
“胡茧儿,不能哭,你还得等着季廉岑来救你,不能哭!人们正在找你呢,你也得努力才是。”茧儿擦干眼泪,对自己说道。
她站到窗户边上,可周围能看到的都是荒芜一片。茧儿安慰自己:你可不能气馁,得想办法让人尽快找到自己。茧儿灵机一动,将自己的围巾解了下来,在窗户边上挥舞着,希望能引起过路的人们的注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气温也越来越低,茧儿又冷又饿。她在周围找了一块木板,压着挂在窗户边上的围巾。此时的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屋里变得愈来愈黑,除了一些自然界的声音,茧儿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渐渐的,茧儿的内心又开始慌了起来。
茧儿蜷缩着躺在一块板块上,浑身发抖,“胡茧儿,不能睡,你得起来,睡着就可能起不来了,赶紧起来!”说完她使劲撑起自己。可是此时的她好像发了高烧,整个人烫得吓人,根本就没有力气让自己爬起来。好不容易撑了起来一点,又重重地摔倒,昏迷过去。
“茧儿,茧儿。”恍惚中,茧儿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努力的想要给予回应,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动也不动。
破门的声音和喊她名字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她缓缓睁开眼睛,可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不禁自我调侃道:“完蛋了,胡茧儿,你这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咣”的一声,门板被踢落。茧儿被突然来的亮光晃得眯起了眼睛。
看着地下躺着的茧儿,季廉岑差点跪了下去,他冲到茧儿面前,抱起茧儿,轻轻地拍着茧儿的脸大声喊着:“茧儿,茧儿。”
茧儿睁开眼睛,看到季廉岑的脸,无力地笑道:“死前还能看到这张脸,真好!”然后又看了看周围,接着说道:“还能看到这么多人,真好!”
“胡说什么!”季廉岑大声吼着,赶忙将身上的大衣脱下,裹在茧儿身上后抱起她一路狂奔。
季廉岑摸了摸茧儿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一些。他将茧儿的手放在唇边,从找到茧儿起,他便一步也没有离开。
“咳咳。”季廉岑咳了两声。
“季总,您回去休息一会儿吧,这样下去您也会生病的。”身旁的胡清舞劝道。
“我没事。”季廉岑说道,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茧儿。
胡清舞知道季廉岑是不可能离开的,于是转头说道:“那您也得吃点东西,再把药吃了。可不能茧儿病没好,您又倒下。”胡清舞怕季廉岑不吃药,只好拿茧儿做借口。
“那你放在那边上吧,我一会儿吃。”季廉岑吩咐道。
“好的,那我给您放这了,您记得吃。我先出去了。”
“好。”
茧儿昏迷了一天一夜,缓缓地睁开眼睛,便看到季廉岑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你醒了,茧儿。”季廉岑欢喜地看着她。
茧儿看了看旁边,说道:“我这是在医院吗?”
“嗯,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啊,这么久,难怪我肚子这么饿呢!”茧儿惊讶道。
季廉岑宠溺地刮了下茧儿的鼻子,笑道:“还知道开玩笑,我看是没事了。你在这等着,我这就给你拿。”
出了门,季廉岑又咳嗽几声。
“季总,有什么吩咐吗?”助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