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茧儿跟大家说了声“祝大家用餐愉快!”便赶紧溜了。
忙忙碌碌,上中班的茧儿已到了下班的点,可是餐厅里顾客依旧很多,茧儿便留了下来继续帮忙。
看着餐厅已不是那么繁忙,经理抱歉地对茧儿说:“茧儿,今天实在辛苦你了,耽误你下班,赶紧下班吧。”
茧儿笑着:“没事的,那我这先下班了,你们辛苦了。”
经理:“嗯,赶紧回去休息休息。”
茧儿点了点头。
换下工作服,茧儿和大家打了声招呼打算回家。只是还未走出门口,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挡下了。
季廉岑:“胡茧儿?”
茧儿一怔。
季廉岑将手里的手机朝茧儿递进:“把你的联系方式存到手机。”
茧儿差点惊掉下巴,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季廉岑从他那迷人的唇中又吐出几个字,下一秒差点没让胡茧儿吐血:“我是医生,说不定你用得上。”
茧儿打算接住手机的手定格在空中,真不知该不该拿手机。
想了想,或许还是有用的,就拿了电话拨下一连串的数字,“难道你每次都这样吗?”
季廉岑:“什么?”
茧儿:“第一次见面的人,你都这样问联系方式?”
季廉岑顿了顿,若有所思:“你是第一个。”
茧儿:“嗯?”
季廉岑:“看你这么枯瘦,想你应该用得上。”
被这么一说,茧儿没给好脸色:“那算了,把电话给我,删了。”伸手便想将手机撸过来。
季廉岑将手往背后一藏,茧儿扑了个空:“我手机可不是任人随意碰的。”
茧儿被气的不行,“那可是我手机号?”
季廉岑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不是吗?”
茧儿无语,心想:真是“人面兽心”呐,竟有这么蛮横之人,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
还未等茧儿晃过神,季廉岑便在茧儿额头上轻轻一弹:“你这丫头脾气还不小。”说完便出了门。
看着季廉岑的背影,茧儿一脸懵态。
车上,宓飖雪对旁边的季廉岑先开了口:“真像,对吗?廉岑。”
季廉岑略显疲态地靠在后座上:“什么?”
宓飖雪:“像她,不是吗?”
季廉岑眼睛闭着,像在休息:“她?谁?”
宓飖雪:“廉岑,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宓飖雪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她已经离开了。而且胡茧儿和她根本不一样,可刚刚你看她的眼神,分明是那么惊讶,还有一丝……一丝只给过她的温柔。”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季廉岑冷冷道:“你多想了。”
坐在副驾驶的李平威一语不发,从第一次见到茧儿开始,他也曾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季廉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透过车窗,看着这璀璨夺目的灯火,似有所想。
车停在了一幢气派的别墅前,季廉岑对着司机说:“季叔,辛苦了,早点休息吧。”之后下了车。
季叔应了声,就将车开往了车库。
在这么大的家里,季廉岑从小并没感受到多少的温暖。父亲对他寄予厚望,在他面前总是严格冷酷。他的母亲虽对他照顾有加,但从小便偏爱他的弟弟季廉希,而且因为之前那件事,他们母子已经好久未曾说过话了。要说这个家里,跟他最亲的只有这位季叔罢了。
第二天,茧儿接到公司通知,让她今天过后回公司上班。
餐厅的工作还没有全部学完,怎么就让回去了呢。茧儿正疑惑着,手机便响了起来。
小荷在电话那头高兴地说着:“茧儿,听说明天你就要回来了啊,我太高兴了。今天我下班后到餐厅帮你收拾东西吧。”
茧儿除了一些用品,并没有什么东西要整理的,可想想小荷那高兴的样子,就没拒绝,“这样吧,晚上我叫上芸芸,一起到老地方吃火锅,怎么样?”
小荷连忙说:“好啊,好啊。”
挂了电话,茧儿就打了电话给芸芸。
傍晚,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芸芸看了看茧儿,又看了看桌上的火锅。
茧儿被看得心虚,说:“天天跟我腻在一起,看不够啊。”
芸芸:“我说,咱们为什么不到你们的餐厅整一顿,享受享受高档生活的滋味啊。”
茧儿:“妮子,你膨胀了,就咱这点工资,吃一顿,接下来天天抱着图片望食止饿啊。”
芸芸:“哎,你们说,咱们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啊。”
茧儿拍了拍芸芸的背:“把自己当作肥猪肉,在大火上煎熬,总有出油的时候。”
芸芸:“就怕到时候,咱们都被榨干了。我现在做个账对了好几遍,生怕出错,结果数据没错,又被说效率太低……”
茧儿感叹:“在快节奏又功利的职场里,错误像是天敌不被容忍。所以刚步入职场的我们,总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在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里,聪明干练的人总是很快地脱颖而出。而像我们这种,并不是很聪明的人,就像便利贴一样,哪都可以贴,但失去了谁也不会在意。”
小荷接着说:“谁说不是呢,有时候都不知道每天忙忙碌碌的自己,做的事真有意义吗?”
芸芸:“每天一到办公室,来来回回地重复着操作。只为了拿到让自己继以生存的可怜工资。然后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生儿育女,继续赚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