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情况十分不妙。
门外面是闻讯而来抓cǎi_huā贼的罗霄一行人,门里面吴一夕背对着大门,把罗秋韵抱在怀里。
怀里的这位大小姐因为练功,满脸潮红,衣裳微微凌乱。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被非礼了的模样。
吴一夕顿时心里咯噔一声。
不妙啊,非常不妙啊!
不管怎么看,大半夜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抱着罗家的大小姐,这位大小姐衣衫不整,脸上潮红……
吴一夕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事实上,要不是吴一夕明明确确的知道自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妹子,她自己也觉得眼前这个姿势,这个微妙的时间点,自己还真像是一个偷香窃玉的cǎi_huā贼。
现在就算是吴一夕回头,外面的人认出来吴一夕是把罗秋韵从山贼手里救出来的人,也说不清了。毕竟从没见过,哪位正儿八经的大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未出嫁的姑娘家闺房里和她搂搂抱抱。
果然,身在敌营,一刻也放松不得。
最近这几天,吴一夕经常出入路冉家的闺房,来来去去熟悉起来,警惕性就不自觉的下降了,加上先前和路冉家闲话更加没注意外面的情况,就这么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吴一夕看着怀里的路冉家,路冉家看着吴一夕。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吴一夕生前背过许多锅,被人安了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罪名,还是第一次被安上“cǎi_huā贼”的罪名,尴尬中还有一点微妙的新鲜感。
路冉家则是单纯的被门外面的那一声“cǎi_huā贼”雷的外焦里嫩。
最后,吴一夕望着满脸黑线的路冉家,用口型艰难的说。
“cǎi_huā贼和偷情,你选一个吧……”
路冉家一边默默哀叹,自己一世英名居然就这么毁了,一边僵硬着肢体,从吴一夕怀里抽离。
要是他选“cǎi_huā贼”的话,吴一夕绝对会被门外的一群人围攻。虽然眼前这家伙貌似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清楚,万一打不过,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至于选“偷情”这一选项,罗秋韵的名声就真的,被他败坏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最后万分纠结的路冉家,在心里默默对罗秋韵说了一句,“罗小姐不是我要败坏你的名声,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眼前这个人。”
“那还是……偷情……吧……”,路冉家尴尬地说。
吴一夕认命一般转过身去,准备直面门外那一群“抓奸”的人。
最近罗府发生了太多不顺的事情,罗老爷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好。
罗老爷毕竟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加上感染了风寒,在书房里咳嗽不止,正准备回房间休息,就看见罗霄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说是在罗府发现了cǎi_huā贼的踪迹。
云华镇最近来了一个专门对未出嫁的女子下手的cǎi_huā贼这事,罗老爷也是知道的。听说此人行踪诡异,轻功了得,已经祸害了好几家的大家闺秀。一听罗霄说在罗府发现了cǎi_huā贼的踪迹,连忙和罗霄赶了过来。
谁知一进门就看到前段时间救了罗秋韵的大侠,把自家的女儿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
罗老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问道,“吴大侠,我罗府待你不薄,今夜这情况,不知当如何解释。”
吴一夕顺了顺喉咙,对着罗老爷的方向语气诚恳的说道:“我与罗小姐一见如故,无奈家中有急事,今夜必须连夜离去,临走之前特来和罗小姐道别,事出突然,没能顾及礼数,还请罗老爷责罚。”
路冉家也赶紧表示:“爹爹误会了,这里没有cǎi_huā贼,吴大侠特来与我道别,我一时不注意,险些摔倒,吴大侠顺手将我扶起,并没有轻薄之意。”
罗老爷对着路冉家喝到,“没让你说话,给我好好待着不要多嘴。”
虽然两人之间确确实实清清白白,奈何现场的情况太过尴尬。不管是不是两情相悦,在古代的背景下,夜里私会都是一件及其有辱门风的事情。加上罗老爷又是一个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罗老爷也不可能会听。要不是罗老爷看对方是能够在山贼手里抢人的高手,忌惮吴一夕的实力恐怕现在就已经动手给吴一夕好看了。
罗老爷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对着吴一夕道:“前几日我还以为‘吴大侠 ’是武林高手,凭着过人的实力从山贼手里救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现在看来恐怕这位‘吴大侠’莫不是和那山贼一伙的。”这样想着罗老爷仿佛被自己的想法折服了,认定吴一夕就是别有用心的山贼奸细,他突然加重语气质问道:“你这贼人,费尽心思想要混进罗府打的是什么主意!”
吴一夕实在没想到,剧情居然会突然演变到这样的无法预料的方向。罗老爷会生气是情理之中,可是怎么突然就把她和山贼一伙弄到一起了?
难不成,罗老爷发现了什么,或者什么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把她和山贼联系在一起的话。
这时罗霄身后的一个仆从,引起了吴一夕的注意。
吴一夕本来就不是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来,向来都是晚上暗中到路冉家这里来。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她已经很注意隐蔽行踪了。但是,就算是这样,吴一夕遇到眼前这个仆从的次数也不太正常。
几乎每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