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荷花为何要杀菟丘呢?
这就很好理解了,荷花是嘉荣夫人的婢女,对她忠心耿耿,眼看着自家主子要沦为小妾了,怎能不生气!
明明青梅竹马的是嘉荣夫人和大当家,菟丘为何偏偏要插进来?!可不就成了她的眼中刺。
这件事嘉荣夫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若一切都是她授意荷花去做的,那么她这个女人就是个十足的莲花婊,外面无辜柔弱,内里却坏透了。
表面上说不介意,只要能陪在帝休身边就好了,实则都快气爆炸了吧?女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有着天生的占有欲。
明明菟丘都要跟帝屋走了,还赶尽杀绝!真的泯灭良知!不可饶恕!
银灵子心头的火苗都烧到喉咙口了,仿佛一张嘴就能吐出火来。
“神荼,这里交给你了,我实在不想看到这没脑子的货!”
话音落,朝聂嗔嗔招招手,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可怜冥王大人站在那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得罪老婆了,说走就走!就不能把他一起带走吗!
神荼脸色青黑,朝黑白无常挥挥手,“你们收拾一下残局,我先走了。”
黑白无常站在那里,只想仰头翻白眼,但面上却要露出笑意,恭送冥王大人。
冰瞳眼看着银灵子和聂嗔嗔走了,当即跟孟婆道别,又是一番难舍难分,秀恩爱程度明显,差点被黑白无常喷死。
凶犁土丘,少室山,思过崖。
银灵子离开浮戏山蛇谷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少室山。
可她并未直接去找嘉荣夫人和荷花,而是找帝屋去了。
不过是一天时间,帝屋已经被关进了思过崖的山洞里。
银灵子站在洞外,看着面前透明的屏障,试了试强力程度,果然不是特别容易打开。
手贴上去的时候,洞口周围的灵植会疯了一般袭击,阻挡来人破坏屏障。
银灵子正想着要不要武力解决,直接把整个山洞给夷为平地的时候,帝屋听到动静,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隔着屏障对视,她突然生出一种探监的既视感,看看越发憔悴的帝屋,心里不免生出点同情。
帝屋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看到她的时候,明显一愣。
“亮魔兽大人怎么还没回人界?”
特么的,老娘也想回去啊,这不是事情还没搞清楚么!
银灵子没有回答他没什么营养的问题,只目光幽深地锁住他。
“之前你告诉我说,五年前你也被关在这里,但是菟丘成亲的前一天,被人放了出去,当初放你的人是谁?”
帝屋眼底惊疑一闪而逝,不解地看向她。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答应不说出来的,人家冒死放我出去,我怎能恩将仇报,我是不会说的。”
银灵子听了这话,都想爆粗口了,真是个榆木脑袋,活该当年那么惨兮兮。
“不说是吗?你可不要后悔!我已经查到是谁杀了菟丘,但还需要一些证据。你若是不配合,你就永远休想知道仇人是谁!自己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在这洞里了此残生吧!”
帝屋很聪明,但又不愿面对事情的真相,脸上是痛苦的神色。
“亮魔兽的意思是,当年放我出去的那个人是故意的?之所以放我出去,就是为了引出菟丘,把她杀了?”
银灵子见他智商还在线,稍稍松了口气。
“没错,你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只不过你心里不愿意承认而已。当年放你出去的人是荷花对吗?
她是奉了嘉荣夫人的命放你出去的吧,你一直尊敬爱护的所谓大嫂,或许就是杀害菟丘的凶手,你不愿意相信是吗?”
帝屋眼睛微张,有些空洞的寒凉,仿佛对世上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为什么要杀了菟丘?不会的……”
银灵子已经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当即转身走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让他自己折磨自己去吧。
聂嗔嗔和冰瞳站在不远处,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神情有些复杂。
“老大,我们现在要去找嘉荣夫人对峙吗?还是去清绝谷找应龙大人告诉他真相?”
银灵子眸光轻闪,嘴角一勾,不答反问。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装模作样的莲花婊,越是表现的纯良,人人称赞,越是让人感到反胃。
每次见到这样的女人,你知道我最想干什么吗?就是当众撕破她的面皮!让肮脏黑暗的一面无所遁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装!”
聂嗔嗔深以为然地点头,“老大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冰瞳见两个女人凑在一起,眼神阴骛,当即往旁边撤了撤,惹不起,惹不起。
银灵子从思过崖下来后,直奔紫云殿。
帝休正为如何处置帝屋而苦恼呢,谁知下人来报,亮魔兽大人又来了。
他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眼神闪烁。
“什么?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想要带走二弟?”
青衣打扮的小厮跪在地上摇了摇头。
嘉荣夫人听到这消息,眼里惊慌一闪而逝,有些如坐针毡。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荷花,见她对自己点头,这才镇定了些。
帝休刚重新坐下来,银灵子三人已经走进了大殿。
“大当家的,又见面了。”
帝休勉强勾起一丝笑,跟她客套着。
“不知亮魔兽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