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谁要杀你?”
张岱夫把这个人扶起,不急不缓地问道。虽然他明知道这家伙是谁,脸上却丝毫不露破绽,不过在心里却很是诧异。这特科的人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居然被路飞逃了出来,这还是那个威震敌胆的特科么?完全没有武豪同志领导时那么厉害,看来有必要评估一下这些人的能力了,要是一个不好,把自己连累进去,莫不如现在就把关系断掉。
惊魂未定的路飞连忙说道:“我是中统驻上海特派员路飞,是共众党红队的人要杀我!张先生,赶紧叫人来抓他!”
路飞一边回头看,一边说道。作为中统的上海特派员,他详细的了解过张岱夫,知道此人武艺高强,手下弟兄甚多。若是能借助此人的本领和势力将刚刚那个红队队员抓住,对自己来说又是大功一件。
张岱夫见左右无人,忽然看向路飞的身后,眼神中透出惊愕。路飞下意识以为那个杀手从身后赶来,连忙扭回头观看。还没等看清楚,后颈上挨了张岱夫轻轻一击,登时昏迷过去。脑海中还在猜测,“是谁打的我?”
张岱夫出手如电将路飞打晕,听见厕所那里有脚步声,连忙用右手揪住路飞的西服后领,单手提了起来,就像扔保龄球一样顺着走廊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使劲扔了出去。
对力量的控制,张岱夫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他要是自认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路飞昏迷的身体在地面上快速向前滑行,最后精确地停在了厕所的门外,张岱夫转身离去,对最终结果看也不看。倘若这样红队的人还失手,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和他们合作的必要了。
红队的这个队员,是共众党上海特科特意从杭州连夜坐火车调过来的。因为他的身份从没有在路飞面前暴露过,调他的目的就是不想让路飞认出来,毕竟上海共众党对于路飞来说太熟了,这家伙的记忆力还出奇的好。只要和他朝过相的,几乎都能想起来。
只是他没想到路飞的警惕性这么高,只凭他那张让人很快就能忘掉的大众脸便怀疑起他的身份,从而将他骗过去,让他在厕所里面一顿好找。等到这汉子发现不对,出来查看时,正好看见一道黑影贴地滑行而来,正好停在他的面前。
他来不及看地下这人是谁,向此人滑来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道衣袂消失在走廊里的入口处。翻过地上这人一看,正是自己要对付的目标路飞,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汉子连忙将路飞拽进厕所,连准备好的毒针也没用,直接用力扼住脖颈,使劲一扭,“咔嚓”一声,路飞的脑袋和身子成了诡异的180度角,彻底没救了。
汉子把路飞塞进一个厕所间,快步出了房间。镇定自若地从走廊出了戏院的大门,远远地汇合了等在外面的另一个汉子。外面这人一副短打扮,怀里鼓鼓的,显然是揣着家伙。看见汉子出来,连忙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用针扎过点子了么?”
“旷队长,没那么麻烦。不知道是谁把点子打昏在厕所门外,被我直接将点子扭断了脖子。也就用不着你这个神枪手出马,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很快敌人就会发觉不对劲的!”
两个人快步走过马路,钻进对面的巷道,很快消失不见。过了没多久,大戏院这边就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大队的警察将这里包围的密不透风。
戏院的经理手足无措地站在走廊里,看着婉玲伏尸痛哭。她在里面左等不见人回,右等不见人回,心里预感丈夫可能出事儿了,连忙寻了过来,恰好看见一个上厕所的男人惊慌地从里面跑出来,口里连声的喊着死人了、死人了。她想都没想,直接冲进了男厕,在敞开的狭小空间处发现了自家男人萎顿在地的身影。
原本警察是要把整个戏院里面看戏的人都抓起来,带回警察局审问。戏院的经理一听急了,苦笑着把里面的观众名单拿给警察头目看。这个趾高气扬的家伙一看名单傻了眼,这里面随便哪一个人拿出来,都是上海滩的名人,更有好多跺跺脚上海滩也要抖上几抖的大佬。
旁边的一个小警察偷偷捅了捅他,指着一个名字说道:“队长,你看这个人的名字和咱们局长一样?”
那个戏院经理看了看说道,“这个还真就是你们局长,他是携同夫人一起来的。用不用我先把他叫出来?”
警察头目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别,别。让他看完戏再说。”
警察局长是个地道的戏迷,一旦看起戏来,天王老子都不管,只要别打扰他。曾经有一个家伙赶在他看戏的时候去打扰他,结果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说,还在事后找了一个借口,将其发配到贫民窟附近当巡警,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打扰局长看戏的后果。
直到大戏落幕,戏院散场,每个出来的大佬们被客客气气地警察要求配合着做个调查,随后又被客客气气地送走。
张岱夫和爱丽丝、菜菜子配合完成警察的问话,看了看那边用白布单遮盖住的尸体,摇了摇头,领着两位美女上了等在外面的汽车,疾驰而去。
第二天,早报就用显眼的标题报道了此事。“中统大员死于出恭之地,情耶?仇耶?”,“茅坑之神显灵,一男子中奖!”、“疑是国共又拉开暗杀序幕!”、“丈夫莫名死亡,年轻貌美妻子何去何从?”,总之各路记者纷纷用脑洞大开的想象,编造了各种耸人听闻吸人眼球的新闻,一个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