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熊岳发现之前,这个戴松成已经尽量向众人背后躲藏,想要避开熊岳的注意。没想到被张岱夫一提醒,熊岳猛然想起,将他的名字喊了出来,大家纷纷向两侧让开,正好把他闪露出来。眼见躲不掉,这家伙索性站了出来,辩驳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当回事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是我泄露的呢?你是不是睡觉,根本没人证明,又怎么不能是你!”
熊岳一时语塞,被这家伙三言两语地给问住了,急的满头是汗,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张岱夫坐在轮椅上,手指轻轻叩击轮椅的扶手,想了想说道:“戴松成是吧,好像你是我们后招进来的人员。你到我前面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戴松成依言走上前,现在张岱夫面前。张岱夫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眼角狭长、嘴唇薄小、眼神闪躲,一看就是心性不定之人。心里估摸着就是此人了,只是他是怎样把消息快速传递出去倒是个问题。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们不是法官,干什么都要讲证据。对于我来说,仅仅是怀疑就够了!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进的富贵赌坊,但是进了我这里我说了就算。明年的今天,我会让弟兄们想着给你烧点纸钱的,你就安心上路吧!”
这个叫戴松成的家伙听张岱夫这么一说,知道眼前这人说到做到,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心知这一次怕是很难善了。一咬牙从后腰掏出一支匕首,飞快地窜到张岱夫的身后,用匕首比在他的脖颈处,厉声说道:“都别动,要不然我只要手一颤抖,可是要见血的!”
房间里众人一阵骚动,有那性急的弟兄手里已经将家伙掏了出来,只是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唯恐这家伙狗急跳墙,伤了张岱夫。有的弟兄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一会儿的功夫,这戴松成家里的女性亲属都被折腾了个遍。这戴松成也是能忍,毫不在意,仿佛大家骂的是别人一般。
张岱夫并不害怕,他任由这家伙的匕首比在脖子上,大声说道:“大家不要动,没事。我相信他现在不敢拿我怎么样,除非他不要命了。”
看见弟兄们停止骚动,他又不解地问道:“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同伙,负责替你传递消息,如果我们认真去查今天和你有过接触并且外出过的人,肯定能把他找出来。你难道不想把他也一起带走么?还是他就是个弃子?”
戴松成一听确实如此,便又提出要求道:“一楼大厅里那个叫落雨的服务小姐小姐,我要和她一起走,谁都不要阻拦!”
“就这些,没有其它要求了么?”张岱夫端坐在轮椅上,不确定地问道。
“没有了。你放心,只要我们平安走出赌坊,上了车,自然会放掉你。”
看着这戴松成这个样子,熊岳和方铁牛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在嘴里骂道:“白痴!”
张岱夫见再不能从这家伙嘴里套出话来,原本放在轮椅上的脚尖不知何时已经轻点于地,两只脚尖猛的用力一蹬,整个轮椅飞快地向后退去,正好把戴松成顶的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他从轮椅上飞身而起,一腿压在戴松成身上,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却是那戴松成被张岱夫压的直接昏了过去。
一众弟兄们大喜,纷纷上前问道:“老板,你彻底好了?身体没有问题了,太好了!”
“铁牛”,张岱夫指了指地上昏过去的戴松成说道:“把这家伙和他提到的落雨一并处理掉,让他们做一对同命鸳鸯!也不枉跟我一场!”
看着众人欣喜的样子,张岱夫知道这都是真正为自己着想,看见自己平安无事而感到高兴的好兄弟。人群中熊岳还在低着头闷闷不乐,张岱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熊岳兄弟,这一次你也算立了一功。若不是你无意中一句话,这个内奸还不一定上钩,也不一定暴露出来。留在富贵赌坊,早晚是个祸害,所以你就不要自责了。”
他转过身对众人说道:“我为什么不怀疑熊岳?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我的腿已经好了,而这个戴松成并不知道。所以这一次是无心之失,今后大家还要一起齐心协力,把赌坊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好,那么大家的收入也会越来越高的!”
解决了内部和外部暂时的危机,一切又都迈入了正轨。杜先生和姚玉兰知道张岱夫病好了的消息,两个人联袂前来探望并送了一尊和田玉雕琢而成并且开过光的观世音佛像给他,期望他能一辈子有菩萨保佑平安无事。关系好的纷纷亲自登门,关系一般的则派人送来礼物表示庆贺,让张岱夫很是发了一笔小财。
在中华博弈总会的宽大会客室里,张岱夫再次看见了祁胖子。祁胖子的真名叫做祁国平,之前靠给人家出苦力为生,生活很是窘迫。张岱夫当即拍板,把他安排给熊岳做助手。两个人身板相当,都不善言辞,属于同路中人,相必能相处的很好。
看着又惊又喜的祁胖子,张岱夫也觉得好人还是会有好报的。若不是他善心发作帮了自己,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倘若是心术不正,类似戴松成那样的家伙,便由自己替老天爷清理一下,免得弄脏了老天爷的手。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之后,高桥龙一重又找上门来,商量中日友好协会筹备事宜。张岱夫两手一摆说道:“高桥君,我就是担个名而已,具体的运作有你来办,等到时候我自会出面,就不要用一些小事儿来麻烦我。”
得了张岱夫的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