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夫听这家伙口吐狂言,不禁微微一笑。到啥时候都不缺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就觉得自己能耐的不行,一旦碰见更狠的,就软的比谁都快。
原本张岱夫打算亲自出手对付一下这伙人,顺便检验一下自己被老爷子调教后的功夫有没有长进,可又怕一个不小心让这些家伙伤到爱丽丝,到时候哪怕百死不能赎其罪。至于那个修女,更不用他担心,凭借感知发现这个修女的心跳、呼吸没有丝毫变化,显然是对这些人不以为然,可笑的是现场有两个人毫不在意这伙黑袍人,他们居然还在耀武扬威而不自知。听着远处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张岱夫心里明白这仗是打不起来了。只是依照铁牛的性格,恐怕也不会让这些家伙轻易全身而退,至于他怎么摆弄这些人,那就不在自己考虑的范围之内。
原本打算动手的这群人听到更急促的脚步声,有些纳闷的抬头看去,心里奇怪这个时间这么僻静的场所哪来的这么多人?大晚上的不老实在家睡觉,赶集么?
铁牛等人赶到之初,这些人还不以为意,就这么七八个人,穿着西装革履的样子,不过是多费些时间罢了。等到看到铁牛手中的枪时,这伙人才傻了眼。手中的刀子、棍棒举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方铁牛一看却怒了,咋地,老子的枪都不管用了,你们连搭理都不搭理我,还在那摆造型装酷,这是瞧不起我们啊!“都他嘛的给我把凶器扔掉,双手抱头蹲下,哪个胆敢不听,老子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快点,不然老子开枪了!”
噼里啪啦一阵响,黑袍人手中的家伙扔了满地,个个都蹲在地上抱着头,乖的不行。有的家伙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早说不就得了么?害的刚刚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引起误会。现在好了,就我们这姿势,肯定不会让这伙凶人误判的!”
“老板,我们来晚了,您和爱丽丝小姐都没事儿吧!”铁牛跑过来,殷勤地问道。
“我们没事儿,你来的很及时。”张岱夫悄悄把提起来的劲气慢慢卸掉,看着那个修女问道:“女士,您没事儿吧?不知道您做了什么让这群人盯上了,不过这么晚您一个人出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总归是不好,用不用我们送送您?”
苏灵素把手中握着的银质十字架又放回口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事,连累了你们很不好意思。我们是教义之争,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开始动用暴力,这是主不允许的!”
张岱夫一听,好家伙,没想到这个时代还能碰见狂信徒,只是一个华族女人,掺合到上帝他老人家那里干什么?好好地在家相夫教子,举案齐眉多好。只是这话想想可以,不能说出来。
“既然没事,那咱们先走吧!这里交给我的手下处理,我们可以先送您回家。这么晚了,一个人实在不安全。”
张岱夫和爱丽丝两人一起送苏灵素回家,背后隐约传来一阵阵惨叫。张岱夫高声喊道:“铁牛,悠着点,别把人玩坏喽!”
老杜开车按照苏灵素的指示,很快来到了一个居民区,没想到这么密集的居住区域里面还藏着一个小小的教堂。苏灵素下来车,客气地邀请张岱夫和爱丽丝进去坐一坐,喝杯咖啡,被二人婉拒。张岱夫可不想和狂信徒们扯上关系,搁在后世,这些人统一有个别称就是恐怖分子。离得越远越好,免得这些家伙翻脸不认人。
苏灵素站在小教堂的台阶上,目送张岱夫和爱丽丝上了老杜的车,消失在浓浓的黑夜里,反身进了教堂。她和看守教堂的神父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居住的阁楼上。翻开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带有古老印迹的泛着黄色的笔记本,用一支鹅毛笔沾着墨水在中间的一页纸上用拉丁文写道:“万能的主啊!按照您的指引我回到了这个生我养我的国度,直到今天我终于见到了那个人。凭着主赐予我的力量,我感觉到了他的强大。但愿我能替您达成目的,让您在天国的光辉照耀到世人。”
写到这里,苏灵素放下笔,对着刚刚书写的字迹轻轻吹了一口气,就见那黑色的字体瞬间变得金黄,变红,直接燃烧起来,而笔记本却完好无损。等到燃烧的拉丁文字熄灭之后,整张笔记本的这一页纸又是一片空白,仿佛从没有什么字迹在上面勾勒过一样。
回到家中的张岱夫却无暇顾及这些,师父和师母两个人年纪大了,睡觉极轻,两个人回来的动静将两位老人弄醒。涂老爷子从客房出来,到了客厅,坐在高背太师椅上不说话。张岱夫一看这是生气了,连忙让爱丽丝先去卧房休息,自己则主动来到老爷子跟前,笑嘻嘻地问道:“师父,这么晚了您老怎么还不睡觉?”
涂老爷子斜眼看着他,骂道:“小兔崽子,知道这么晚怎么才回来。再说我哪里是没睡觉,我和你师母都被你们两个回来的动静弄醒了,估计又得好一会儿才能睡着。”
张岱夫连忙道歉道:“师父,对不起了,不知道您们二老的耳朵这么好使,下次回来一定轻之又轻,保证不惊动您们二老。”
涂老爷子生气道:“我是怕你们惊动睡不着么?我是想告诉你,咱们练武之人要想保持好的身体状态,足够的,有规律的睡眠是最基本的要求。像你今天这样过了子时才回来,正是练武的大忌。你还年轻,一个好的生活习惯要及早养成,这样比你多练习几套拳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