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悦辉听颜落夕把话说的如此决绝,情知沒有什么希望了,不觉叹了气,声音低了下去,感慨又有些无奈的说,“落夕,我真就是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好,你怎么偏偏就不喜欢我呢!”
“不是你不好,是我们沒有缘分,我们的相遇,不是太早,就是太晚,总之,就沒在对的时间遇见过。 ”颜落夕虚弱的笑笑,“如果你肯让我叫你哥,我们以后偶尔可以像朋友般來往,如果你不想我出现在你眼前,给你添堵,那我们今天吃过这顿饭,之后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郭悦辉惨然一笑,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來很正常,“我做你的哥哥,以后如果你想吃什么好吃的,就对我说;想到那里去,就告诉我;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对我说!”
“好,等你遇到心仪的女子时,也要告诉我,我帮你参谋参谋。”颜落夕调皮的对着郭悦辉一吐舌头。
郭悦辉拿颜落夕沒有办法,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时服务员送來了菜品和饮品,郭悦辉开始为颜落夕布菜。
颜落夕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假装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帕萨特,她转回头,嘴角轻抿,这个厉安,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郭悦辉还在忙忙乎乎的给颜落夕布菜,颜落夕看了看他,轻轻叫了声,“哥,你这有根眼毛掉了,马上就要进眼睛里了,你向我这边靠靠,我帮你拿下來!”
听了颜落夕的话,郭悦辉乖乖的倾过上身,探过了头,颜落夕也站起來一身,仰起脸,靠窗的一只手扶住郭悦辉的头,用胳膊挡住自己和郭悦辉脸部的地方,在厉安的那个方向看起來,她和郭悦辉的样子好像是在亲吻一般。
郭悦辉不明白颜落夕想干什么,只是配和着她的动作,任凭她的小手在自己的眼睛周围摩挲了半晌,也不管她到底拿沒拿下來那根眼睫毛。
坐在车里,原本就郁郁不平,酸涩难忍的厉安,此时看着坐在餐桌前,头挨着头,脸对着脸,好像吻的难舍难分的颜落夕和郭悦辉,他不由的紧紧的握住方向盘,骨节青白。
颜落夕这是在干什么,当自己是死人吗。
厉安眼中带着毫不隐瞒的嫉妒的怒火,他想叫,想喊,想冲出狠狠的揍那个叫郭悦辉的男人,但是他却沒有任何权利和立场。
他无能为力,他悲伤嫉恨。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款款相依,美丽和谐得像是一幅画,尽管他嫉妒得发狂,可是却不敢有任何行动。
厉安原本就不是好耐性的人,此时受了严重的刺激,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猛然发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
他被气的头晕脑胀,开车回到住宿的酒店,屋子里一如既往的静得可怕的,只能听到他自己粗粗重重的喘息声,他有些愤恨的看着身边的一切事实,突然抓起离他最近的瓷器花瓶,对着宽大的电视屏幕就砸了下去。
剧烈的破裂声后,五颜六色的花瓶碎落了一地,电视屏幕也有几块大碎片掉了下來,厉安颓然的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颜落夕和郭悦辉几近接吻的镜头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厉安愤恨的再次握紧了拳头,他咬牙切齿,自言自语的低声咒骂了半晌,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无用功,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沒好气的低吼,“你们去给我查查,那个叫郭悦辉的是什么地方冒出來的,然后,把他给我弄走,弄的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颜落夕的身边!”
听着对方唯唯诺诺的应答,厉安想起调查颜落夕酒后事情的那几个废物,更得气不打一处來,放下这个电话,就往那个电话里打。
那边的手下这些日子被厉安折腾苦了,不但要费尽心思的去为他调查事情,还要接受他不管是早晨,还是半夜不定时的训斥,此时一见厉安的电话打过來,立即主动献宝,“二公子,那个嫁给老外的女孩子我们终于找到了,原來,她跟老外到了国外后,想要跟老外结婚,但后來老外不喜欢她了,她又不想回国,就在国外找了家美容……”
“你别废话了,直接告诉我询问到的结果。”厉安现在又是喜,又是急,又是怕,握着电话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啊……我们……我们还沒问到结果呢。”电话那边的声音再次变的怯怯的。
“你他妈的找死呢,敢逗我玩。”厉安立马就炸开了,“你脑袋进水了,被驴踢了,你马上给我滚过來,看我不亲手扭断你的脖子……”
“二公子,息怒,二公子我错了,我哪里敢逗你玩啊,你听我把话说完,那个小姑娘现在在上班,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我们就等在这里,等她一下班,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楚了……”
“哦。”厉安突然止住了咒骂声,这个消息等的太久,來的又太突然,让他疑疑惑惑的皱起眉头,揣测着这几个蠢货会不会把事情弄砸了。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沉声说道:“你们几个机灵点儿,千万不要让这个女孩再出什么意外了,另外,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她说实话!”
“放心吧,二公子,只要人找到了,一切都好办,咱们厉家兄弟办事,你就放心吧。”电话那边的声音带出了些许的得意洋洋。
如果那张可恶的嘴脸就在眼前,厉安一定会抽他两个大嘴巴,但此时他还指望这几个饭桶,给自己带回來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