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出神的视线,纪霏凡眨眼再度挺直了背脊:“猎鹰明白。”
猎鹰,她在z集团军里的专属代号。
从维修处拿回材料,褚大人认命地旋动门把螺丝。
“这什么破门,质量也太差劲了!”
的确很差劲,他才上了两颗螺丝,门板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褚大人一手稳住门把手,一手用力的拍着锁板,看着晃晃悠悠好似随时都能与门坊脱离开的铁皮门,褚大人很忧心。
他这到底是该使力气还是不该使力气啊?
正发愁,一身军绿常服的男人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一看正跟门较劲的无比欢乐的高大背影,紧抿的唇角忍不住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我说这整条通道怎么那么闹,原来是你在这里瞎捣鼓啊。”
“不帮忙给我滚一边儿去!”
褚大人最恨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拿出藏在身后的手,政委两步上前,扶住门锁,笑了笑。
“哼。”
鼻子里一个冷哼,褚大人熟练地操作螺丝刀旋转螺丝帽。
“刚接到上级领导电话,z集团军来人了,而且,还是熟人。”
“熟人?”
褚大人拧螺丝拧的很认真,压根没心去思考:“我要熟人来干嘛?不要,打回去!”
微微调整了一下锁板,政委弯腰与褚大人眉眼保持一致高度:“纪霏凡跟你有仇啊?人都没见着直接叫打回去,这……不太好吧。”
纪霏凡?!
轰隆一声。
褚大人一个没稳住,手劲儿过大,铁皮门脱离门坊的禁锢,径直倒塌,彻底的宣告寿终就寝。
——
褚大人走的很急躁,刚刚他听到的讯息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完全消化。
纪霏凡?!
哇擦!
那死女人还敢不请自来?
而且什么地方不选,偏选他的铁狼集团!
纪霏凡,你有种!
纪霏凡的确很有种,十年前撩完他的心肝脾胃肾,半个字都没留下,一夕之间消失的彻头彻尾。
那个时候,青葱年少加血气方刚的褚大人还没有这么冷血和暴躁,而这一切都是拜她纪霏凡所赐。
哐当!
褚大人黑着一张臭脸,对准虚掩的台球室,抬起就是一脚。
“瓯海心,你给我滚出来!”
瓯海心五指架在桌球台子绿色绒面上,另一手握着球杆半闭眼睛找瞄准线。
乍听老大呼唤,握住球杆的手一抖,得,白球不轻不重撞上红球,红球滚到球桌边缘再翻身碰上黑球……
“靠!”
瓯海心难得这么没有形象的爆了一句粗。
“瓯、海、心!”
褚大人第二次狮子吼,他管她是不是政委老婆,眼下他新仇旧恨一起跟她算!
“来啦!”
瓯海心悲催地看着那颗黑球滚进框子里,气不打一处来的翻了个大白眼。
“这一局谁跟我认真我跟谁急!”
铁狼里的人翻起脸来,用通俗一点的话说那就是不要脸。
瓯海心长得一级漂亮,但嘴巴偶尔同样也会带刀子。
丢了球杆,越过球桌,瓯海心踩着粗跟高跟鞋火大的往门口走。
不得不说,褚大人训练出来的人都特么的属变脸的高手。
瓯海心前脚邪火蹭蹭往头顶窜,见到门口穿着常服的伟岸身躯立马赔上个大笑脸,还外带狗腿。
“六爷,嘛事儿?”
“网上的帖子,谁让发的?”
这是旧恨,褚大人憋了一上午的火终于逮住人来发了。
“啥、啥帖子?”听闻帖子二字,瓯海心内心有点儿虚:“我怎么没看见?”
好!
如果瓯海心能够轻而易举地承认,那她肯定也不会稳坐他狼牙战队五人组第三把交椅!
褚大人太了解这帮由他亲自调教出来的副手了,既然旧恨炸不出花儿来,那么直接上新恨吧。
“纪霏凡调铁狼这事儿,你知道?”
褚老大很想给瓯海心扣顶十足的帽子,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又不能冤了一个下属。
郁闷!
超级郁闷!
“你说谁?纪霏凡?”
瓯海心脑袋卡壳一秒钟,一秒钟之后一蹦三尺高:“那妞要来了吗?我天,这消息简直太劲爆了!”
褚老大头上落下三根黑线,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力低下。
“你的任务——”
褚老大懒得理会瓯海心的兴奋劲儿,面容严肃一声令下:“三天内,给我把她原封不动踢回z集团军。”
噶!
瓯海心正兴奋的手舞足蹈,一听老大要踢人,心道这厮脑子又被驴踢了?
“为毛?”
“看她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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