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文这句拜托了说出口,顿时让所有人懵逼凌乱了,刚才还热烈讨论着的事后诸葛亮们,这一刻却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突然就没了声音。
“那个……马主任这是要报复,要抓走周铭老板吗?”
有脑抽导致一下没转过弯来的人下意识问道,而他这个问题也让旁边的人很想打爆他的狗头:这个时候特么还问这种问题脑子有病吗?你踏马见过哪个要报复的人一口一个麻烦一口一个请的?最后还说一句麻烦了的?这分明是服软了来赔罪的好吗!
可这种话谁也说不出口,因为这太打脸了好吗?之前自己信誓旦旦表示周铭完蛋了,结果马文就来这一出,这就是不想让人好好说话了吧?
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马文回来赔罪,要知道他可是代表了省委书记省长盛克林的脸面,他回来道歉就意味着是盛克林的意思。而盛克林可是琼海党政一肩挑的绝对权威,再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员,可不是县书记县长那种地方小吏,怎么可能会怕区区一个二代三代呢?
然而事实他们却做到了,更别提外面还带着警车,原来那是为了来接周铭,为他保驾护航了,这可是国家领导级别的待遇啦!
这样的想法让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看向周铭和杜鹏的眼神都带着敬畏。
他们不明白,其实周铭自己也有些糊涂的,刚才只是这个叫马文的家伙过来的时候太盛气凌人让他很不爽,所以才怼他回去的。周铭当然也明白这个后果,不过他并不害怕,老子连杨老都见过了还怕什么?况且你一省委书记要顾忌身份不可能像赖星强那样无法无天,还怕你什么。
后来在一个个交易他也忘掉了这个事情,现在马文突然又以这么一副态度回来了,也让他摸不着头脑。
周铭想了想点头对他说:“好的我知道了,但我这里指剩下了最后一些人还没交易,很快的,最多给我一刻钟时间可以吗?”
周铭这番话显然语气平缓了许多,毕竟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马文都已经服软了,自己要再板着个脸拿捏着态度,就太小家子气了。并且周铭说这番话也是一种带着商量的语气。
“当然没有问题!”马文表示,“那么周铭老板您先忙,我会在旁边等您。”
马文说完就真的退到了一边,周铭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他表态了,自己也就乐得接受,最多自己这边动作快一点好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周铭也再开始了交易。
或许是马文还有那么多警察在旁边带来的压力,也或许是周铭自己的原因,接下来的交易确实加快了速度,才不过十分钟就结束了。
做完了交易,周铭把文件夹一合,放进自己早准备好的文件包里,带着苏涵和杜鹏跟着马文上了车,很快来到了新海饭店。
根据马文的介绍,这个新海饭店是琼海在被划为特区后新建的招牌饭店,由于配套设施最全环境最好,省里的高官们也基本都在这里有自己专门的房间,作为省委书记的盛克林,则是这里的一号房间。
当周铭他们跟着马文来到这里,盛克林正在自己的书房挥毫泼墨,马文让他们稍等片刻。
周铭表示没所谓,他打量起盛克林,他约摸五十多岁,穿着朴素看起来就和普通的退休工人没什么两样,如果独自走在街上,估计没什么人能认出来他就是执掌琼海的封疆大吏。
此外根据周铭所了解的情况,这位书记大人也是个命运之子,一生顺风顺水不说,当他调任中央正愁没地方安排,琼海这边就突然曝出了省委书记和省写了都会被喷的荒唐事。于是那俩毫无悬念的被免职,盛克林就这么空降下来接班了,并且为了避免那种书记省长打架的事情再发生,盛克林就党政工作一肩挑了。
周铭这边脑中回放着盛克林的资料,那边盛克林很快写完了自己的字。
万壑争流!
这就是盛克林写下的字,他放下毛笔转身对周铭说:“万壑争流,表达的是无数的溪流在山谷中奔流的景象,用来形容改革开放以来人才辈出的大浪淘沙,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了。借用英国作家狄更斯的名句,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人们拥有一切人们也一无所有。”
盛克林说完笑了笑:“很抱歉和你感慨了这么多。”
老实说,盛克林的这番开场是让周铭有些意外的,因为按照盛克林那么顺的情况,应该是一个十分自负的人,会和之前马文第一次进新海大厦的情况类似,但现在他的表现却更像一个和蔼的老人,看来对于这些高官们的情况不能那么简单的去做评判了。
气了,你能以这么简单一句话来概括这个时代,也给人以醍醐灌顶的感觉。”周铭也客套道。
盛克林随后看向杜鹏:“或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可是你爷爷的老战友,而且你爷爷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你要真为你爷爷好,以后在外面就别把他抬出来了。”
杜鹏点头表示受教了,盛克林最后对苏涵说:“很年轻的全国代表,娃娃笑的董事长,以后大有作为!”
苏涵很大方向他道了一声谢,盛克林这才邀请周铭他们坐下进入主题。
“你们在琼海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真是很难想象你们几个小家伙居然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几乎要毁了琼海吗?”
盛克林上来就抛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