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今天到我这来,算命批字,一律七折。”老瞎子扯着嗓子喊道。
其他人一愣:“陈瞎子,你丫够狠的,我豁出去了,到我这里来,我给你打五折。”
什么情况这是?林言有些傻眼。
“我算命不要钱,只求你施舍一口饭吃。”有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道士扑通一声抱住了林言的大腿。
得,瞧这群人混成这个样子,就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了。
“咳咳,我也是同行,来混口饭吃的。”林言咳嗽一声。
围在他身边的人顿时一哄而散:“切,早说啊,我还以为顾客来了,浪费我表情。”
“又来一个抢饭碗的,晦气,晦气啊。”
一个胖子从人群里挤出来:“兄弟,我看你两手空空的,这算命怎么能不置办一些家伙呢,我正好要转行,手里这套行头也就用不着了,这样,五千块钱给你了。”
其他人全部都暗道可惜,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竟被这胖子抢先了一步。
“我没钱。”林言的话让胖子嘴角一抽。
“打扰了。”胖子一拱手,快速消失在林言面前。
就在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开了进来,让人奇怪的是,这些算命的却置若罔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几个算命先生围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是张家的人,他们又来了。”
“据说赏金已经开到了一百万了,怎么,难道陈瞎子你不心动?”
“哼,有命赚那也要有命花才是,之前请去的几个道士和算命先生非死即残,反正我是不去。”
车门打开,一个年纪和林言相仿的男孩子走了下来:“张家张恒远河见过诸位先生。”
“张恒远,你姐的病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是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恒远脸上浮上一抹尴尬,这群老油条,想要请他们出手,可真难啊。
“我去。”就在张恒远打算离开的时候,人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看到说话的人是林言之后,那些算命先生都笑出了声。
“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搭腔,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兄弟,你疯了啊。”胖子连忙拉了拉林言的袖子:“张家闹邪事,我们大家都没办法,你这是去送死知道吗?”
林言朝他笑了笑:“谢谢告知,不过我还是打算去看看。”
“这位朋友,请。”张恒远目光一喜,对林言流露出善意。
他并没有因为林言年纪小而轻视,身为一个大家族的子弟,他深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或许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是某个隐世门派历练的子弟,亦或是哪个高人调教出来的徒弟。
“林小兄弟,丑话说在前头,这治病是个危险活,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张恒远说道。
“跟你们张家无关,是我本事不济。”还未等张恒远说完,林言便开口道。
张恒远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很快,车子便开到了一个占地面积广阔的庄园,有保镖过来拉开车门。
“张少,你表姐来了。”保镖小声的说道。
“糟了,她肯定是带了名医来,小兄弟,快,我们不能落在她后头。”张恒远拉着林言便往庄园里走。
所到之处,那些下人见到张恒远纷纷行礼,可见他在张家的地位不低。
张家和唐家都是陈县三大家族之一,步入其中,仿佛置身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张恒远见林言心态平常,对他的信任也多加了几分,或许他真的是深藏不露。
“哟,这不是恒远表弟吗?真不巧,你来晚了,我已经请了米国著名的心理学家艾弗森来给雪凝表妹诊治,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治好了呢。”一个打扮妖艳,富贵逼人的女子站在大厅,见到张恒远和林言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王茹,我姐姐心理没有问题。”张恒远急忙说道。
“大白天的,把自己关在房间神神叨叨的,不是心理有问题是什么?”王茹笑道:“我知道,你们兄妹情深,但有病就得治啊。”
“你才有病。”张恒远不甘示弱,回了一句。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突然二楼响起了一声尖叫。
“是艾弗森。”王茹脸色大变,顾不上张恒远,连忙朝着楼上跑去。
“表姐,看来你带来的心理学家也不行啊。”张恒远揶揄道。
一行人很快到了二楼,打开门,一个金发碧眼穿着白大褂的男子仓皇从房间跑出来:“魔鬼,魔鬼,别杀我。”
“艾弗森,怎么回事?”王茹抓住艾弗森的手,质问道。
“抱歉,王女士,这件事我无能为力。”艾弗森说完便连滚带爬的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好浓郁的阴气,都快化形了。”静寂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一句声音,打破了此间的宁静。
张恒远这才想起来,他请来的小兄弟还未出手呢:“林兄弟,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他能看出来个屁,我说张恒远啊,你是不是找不到人了,竟然找一个毛头小子来充数。”林言还未开口,王茹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她找来的人仓皇逃走了,要是被张恒远找来的人拔了头筹,岂不显得她无能。
“就是,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非得来行骗,你不害臊吗?”王茹身边一个男子也开口道。
“闭嘴,林兄弟是我的请来的客人,轮不到你们放肆。”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