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丁马和老者离开,老坎比这才想到,那悬在半空的黄金悬棺到底是个什么玩艺,怎么就没有及时询问呢。虽然好奇,但是两人都已经到了远处的锁链,底部又是密密麻麻的暗黑生物,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想要再次解惑,估计也是没了这个机会,那边正一门心思偷渡过去呢,哪有空再次折回来给他解释心中好奇,当然,这也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想,没准人家也不一定告诉他。但是无论如何,这个非比寻常的黄金悬棺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说不定与这个世界息息相关。
一个能够拥有封武锁,又能拓印人格,而且还喝退了伪人格古图的人物,老坎比的心情一阵摇曳不定。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啊。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吗?
铁锁上,丁马健步如飞。铁锁很粗,足有四五个人围抱,足以在其上面行走,跟不要说觉醒者那样的反射神经和身体机能了。丁马也就是偶尔快跑一阵,大多数时候都是伏下身形躲避底部在半空飞行的暗黑生物。就这么一处独木铁锁,真要是战斗起来,别说根本不是这些飞行生物的对手,就是真的具备将其斩杀的能力,那么,既然是在这条铁锁上,也是独木难支的下场。
前半段已过,倒也有惊无险,他正匍匐铁锁上,等待着一只飞行生物从铁锁底部飞过,不经意的瞥见,远处底部十几米高的半空中有一个巨大空洞。这个空洞非常奇特,空洞仅仅是一个平面,没有厚度,这个平面与地面平行,空洞里翻涌着灰色气旋,深不见底,不停有暗黑生物汹涌而出。
而这个空洞边缘处,是一条石板路,对,就是那条古老的直路。直路在这里沿着空洞旋转了一圈,诡异血色光芒,托着这个巨大空洞虚浮于半空之中,而血色光芒一直投射到地面,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血腥的多边形的星芒阵图。这个阵图仿佛源源不断给半空的空洞传输着能量一般,不时的泛起血色光圈。
“前辈,这是什么东西?”丁马不由的感到一阵莫名寒意,每次看到这条石板古路,都带给他一种不确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友好,似乎怀着飘忽不定的敌意。
“这就是古老直路的真相。”老者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应该看出来了,现在这些锁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条古路。”
“这条古路倒是属于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诡异。”丁马疑惑道。
“古老的直路啊。”老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有些感叹:“谁来话长。我们可没时间在这里喝下午茶啊。”老者催促道。
丁马也不好意思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清,只好站起来继续赶路,然后心情不定的瞥了一眼那条古路。
“眼下而言,这条古路就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暗黑物种与这个世界的通道。而黄金悬棺的封武锁破裂,又打开了人类文明和这个世界的通道。三界之地……巧合吗?还是天命不可违?可惜……它不应该这个时候打开啊。”老者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丁马说。语气里头是说不出的遗憾和无奈。
“前辈,怎么可惜了?”丁马疑惑道。
老者没有说话,也许刚才一阵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力量。丁马等了一阵,依旧没有等到老者开口。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也算是一步一个小心,才走到大半,一只黑甲虫,其形状好比七星瓢虫,只是身体足有两个丁马大小。
那瓢虫本来已经飞向裂缝,只要丁马站立起来的时候再迟个半秒,那么也就顺顺利利躲过去了。可是他在那条古路的问题上分了分神,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这只飞行的黑甲虫,毫不掩护身形的低头赶路,等到他察觉却已晚了。“趴下。”耳朵里传来老者的声音。丁马不敢怠慢,一个就地打滚,话音未落,已经匍匐在地。黑甲虫瞬间就在裂缝处停住,勾齿装的脑袋微微往丁马的方向偏了偏。
老者知道要坏事,火苗一阵安静不动,然后从火苗深处分出一缕极其细微的火种,种在了丁马的身上,然后,其在空中燃烧的火苗仿佛破灭了一般,浑身颤抖了一下,啪,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丁马见状,一声低呼,正在惊异,微弱不堪的声音却在丁马的耳边响起:“不要动!我只能在短时间之内封印你的身体,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凑效,你静观其变,也许我们还有一丝希望不被发现。”
丁马听闻只能安安静静的趴在地上纹丝不动,心里头却紧张得一阵抽搐。
另一边,老坎比也似乎发觉情况有异,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非常希望此刻,在那儿趴着的就是他,不说拳脚的力量,只是那份经验就不是这个臭小子能够比拟的啊。
估计要坏事,这是老坎比的推测。最好不要出事,这也是老坎比的真实写照。最后,他只能茫然了。
黑甲虫离丁马的脸庞越来越近,那根触须在丁马的鼻尖处微微抖动了两下,然后,黑甲虫疑惑的转了转脑袋,四处观察了一阵。丁马紧闭双眼,暂停了自己的呼吸,整个身体崩得好比一块石头,心里诅咒着这该死东西最好被天降铁锤击中,或者折断了翅膀掉下去摔成粉身碎骨,总之希望这鬼东西越快离开越好。黑甲虫一无所获,悻悻然的挥了挥那黑色的羽翅,身体逐渐的从铁锁上沉了下去,在空中一个回折,加速冲向裂缝。这么多族人都争着破入裂缝,他可不希望拉下了。
丁马半睁着眼,偷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