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马倒下的同时,视觉中模糊的看到一个玄幻的残影,正在远处一颗横在地上的残破树干上负手而立。他似乎看到对方轻微的点了点头,嘴角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轻笑,而惨白色的流光像一抹绝望的匕首,在黑衣人那边突然跳动了一下,他凭借着最后残留的意识,大致还能猜测出来,对方似乎并无受到致命伤害,心中升起一股哀叹的不甘,我要死了吗?他心中划过的最后一抹意识。
也许这样也好吧…至少我也不用回去那令人讨厌的世界,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么不甘心呢,真的好不甘心啊。
老师,弟子食言了呢…
尼德尔城外,向这罗湖森林飞奔的坎比和喀琉斯两人,早已将远处的异动看在眼内。老坎比眼皮陡然一跳,脸色不由的唰的变得铁青。如此大的异动,难道是丁马所弄出来的吗。好像那小子还没到这个实力。
他的脑海里盘旋不散的阴云,越来越浓厚,越来越压抑。
如果仅仅是对仗恶兽,除非高阶恶兽,而那样的恶兽一般也不会出现在罗湖森林外围,那么答案显而易见了。必然有高手介入,而一般高手也不会在罗湖森林外围转悠,即使转悠也不可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既然都不是,那就只剩下一个答案。无非那边正有两个高手对战。想到这儿,他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促。
希望不是那个小子吧。老坎比默默想道。
“前辈…”看着走神的老坎比,喀琉斯提醒道,老坎比的举动自然如数落在喀琉斯眼中,心中不禁滋生一些感叹,而坎比对于丁马的焦急之色,让他不由的羡慕起两人之间师徒情谊的深厚。丁马小子有这样的老师,的确是他的造化啊。喀琉斯默默的想着,脚下也加快了几分,神色同时也变得有些严肃。
“嗯…没事…希望不是那个小子吧。”老坎比神情不定的说道。
“前辈放心,那小子的气运一直好的很。”喀琉斯也只能安慰,虽然心中隐隐有些疑云不散,但是现在他也不好随意推测。毕竟这么大范围的动静,如果真的是丁马处在那样的情况下,境况必然已险恶之极。
再者,他对那个小子,心里也有些好感。无论怎么说,那个人毕竟是老坎比弟子,而老坎比与他也是因缘不浅。
如果真是他,希望赶得及吧。喀琉斯心中默默想道,秦仲天啊秦仲天,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上坎比前辈这样的人物。如果丁马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你以为你们秦家就能好过吗。真是个自以为是的白痴。
黑衣人向着丁马慢慢的走过去。身前的银针再次悬浮而起。眼睛里的杀气,又一次狂风落叶一般暴烈起来。
“哼~~这小子真他妈的邪门,明明实力并不出色。却让老子丢了这么一大脸面。还好这次只是我单独出任务,不然岂不是被那些白痴笑死。堂堂一个七阶圆满高手,竟然差点把命搭在了你这个小鬼手里。”
想起方才一幕,黑衣人依旧心有余悸,满是皱纹的脸上疲态尽露,原本冷漠嗜杀的眼神如今变得更加疯狂。他踩着满目狼藉的地面,看着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嘴角边的笑意变得越来越浓烈。
“量你是绝世天才,纵然你让老子吃瘪,这又如何,死的依旧还是你。哈哈哈。”黑衣人畅快的笑道:“老天都留你不得,我就尝尝灭杀绝世天才的滋味。小子,老子承认你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只要多给你些时间,没准还真能在这个世界闯出名堂来,可惜从今天起,你再也没有了那个机会,真是天助我也。”
黑衣人来到丁马昏死的地方。苍白的脸上,乌黑的眼球上满是血丝。邪恶的一笑,右手在空中一横,十来枚银针嗡的发出一阵脆鸣。刚才的屈辱如秋风扫落叶一样被彻底吹散,嗜血的舔了舔嘴唇。
“小子,安心去死吧~!”
银针亮起,陡然向着丁马的面门刺去。
说时迟那是快,异变陡然突起。
一只手,平凡无奇的一只手,在黑衣人的对面,银针的攻击路线上,缓慢的摊开手掌,这几乎就是送死的举动,落在黑衣人的眼里,瞳孔陡然缩成针尖,在他的视线中,这只摊开的手掌竟然越变越大,完后又轻轻的一握,那些将要触及丁马的银针,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凭空消失在空中。
“什么…黑色的第四轴线…?”
黑衣人赶忙连退几十步,慌张的作出一个警惕戒备的姿势。
这只手掌的主人并没有任何举动,然后他再一次摊开手掌,消失在空中的银针,好像又从某个空间里出现了一样,叮叮叮的落在了地上。毫无疑问,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小搓再也无法辨别的破铜烂铁。
这只手掌的主人,扑克脸一样的表情看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黑色的作战服在看风里面扑扑作响。从头到尾,好比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连正眼都没有瞧过黑衣人一眼,犹如早上起来应该刷个牙,需要吃个早餐一样,然后,他向地面躺着的丁马看了看,脑袋也不抬的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从哪儿来就立马回哪儿去,黑衣人惊慌不定的看了看突然出现的来者,目光落在他胸口的图徽上,冷吸了一口凉气,一个金色龙纹的图腾在他黑色作战服上,显得那么刺眼威严。
“军…军…军情…九处…暗次序王者?”黑衣人嘴巴打结:“尊敬…的…阁…下,在下斯德璐。”黑衣人胆颤心惊的单膝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