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冷,柳尘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让自己的身子尽量的缩成一团,然后才睁开了眼睛,但在朦胧之中并没有摸到身旁的棉被,耳边的风声却是呼呼作响柳尘有些惊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悬空了一样,不,并不完全一样,这是一种失重的感觉,曾经在游乐园坐过山车的时候,曾经有过这样的体验,可是过山车是能够抓到东西的,而现在呢自己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到,抬眼望去的时候,竟然看到越来越远的天空,还有那座高达两百层的大楼
“这不可能”这是浮现在柳尘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随即便开始挣扎,想要控制住自己下落的身体,但是身在半空之中,又如何能够做到,即便只是距离那大楼只有咫尺之遥,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却总是无法够到那大楼外壁的玻璃
“就算是抓到了又能怎样呢那光滑的玻璃根本无处下手”柳尘的心中涌上一抹绝望,他有些不甘心的向上仰望着,想要看到自己所住的地方,那里是大楼的顶层,想自己身为问道集团总裁的儿子,住在这样的地方自然是无比正常的事情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没有看到任何的身影
“不对我为什么会跌落下来”柳尘有些发呆,自己身为问道集团的少东家,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不可能一声不响的就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这是很没有道理的事情,即便是自己喝多了,不错,自己昨天晚上的确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自己印象当中,似乎并没有耍酒疯的习惯啊那就加不可能出现在阳台上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柳尘虽然是一个纨绔大少,但是并不是傻子,很就想到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阳山”柳尘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阳山是问道集团第二大股东阳海潮的儿子,说起阳海潮就必须要说起问道集团,问道集团是由柳尘的爷爷柳问道与人一起共同建立起来的,而其中就有阳山的爷爷阳鸣泉,当时的问道集团只是一个国内不起眼的小公司,但是在当时几人的相互帮衬之下,在短短的两年之中,一跃成为了当时为令人眼红的国际大企业,当时的阳鸣泉可谓是出力不少但是到了柳尘的父亲这一辈的时候,前辈之间的那些共同打拼天下的情分早已经消耗殆尽,整个集团之中也开始出现了各种不协调的声音,其中阳海潮就成为了与柳尘的父亲柳天心的大对手但是柳天心这人称得上是宅心仁厚,对于阳海潮的数次挑衅总是尽量的忍让,而这也让阳海潮加的变本加厉起来
柳尘一直都认为,父辈的事情与自己这等小辈并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是父辈之间闹崩了,多也不过是将问道集团瓜分掉,并不会影响到自己与一起长大的阳山之间的友谊,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自己的想法太过想当然了一些
一想到昨天阳山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酒会,柳尘就有些头疼,也许是酒劲儿还没有完全的散去,他尽力的抬起手臂揉了揉依旧有些疼痛的眉心,自己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之后,就去楼上睡觉了,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被人拉倒了阳台上,只是自己喝得实在是有多,根本记不清究竟是谁拉自己上阳台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阳台上跌落下来的
一想到这些,柳尘就有些不甘,难道自己就这样窝囊的摔死了“不,我不能死,绝对不能这样死”但凌厉的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不甘,恐怖的重力在不断地加着坠落的速度,耳边只有呼啸的风,若不是这栋大楼足够高,想必此刻的自己已经摔成肉泥了吧
留恋,大概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后一刻,必然会想起的东西吧柳尘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即便是重视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似乎他也只有一个忙碌的身影,从小到大都很少时间陪伴自己,而母亲也是一样,只顾着忙碌属于自己的事业或许亲情对于自己就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就逐渐淡去的符号
但,柳尘很又想起了阳山,那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发小,跟自己的父亲一样,阳山的父亲在其小的时候同样也是无比的忙碌,对于当时的那个人来说,似乎除了工作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也就是近的这几年,才逐渐的发生了改变,而也正是这几年,阳山与自己之间的距离才越来越远,如果不是小时候一起逃课打架的记忆还在,柳尘都会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不认识阳山,而自己就只生活在自己的生活里
想到这些,柳尘没来由的觉得好一阵倦怠,像是这么多年自己都白活了一场,没有值得留恋与记忆的事情,自己的生活竟是如此的孤独
没错,孤独,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词语能够形容自己的内心,蓝色的大楼也渐渐的远去,此刻的柳尘竟是出奇的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认命的样子,眼睛直直地盯着遥远的天空,手臂不再漫无目的的挥舞,感受着呼啸的风,身体的失重感越来越强烈
“就这样吧”柳尘闭上了眼睛,内心虽有一分的不舍,但终究还是无奈当前的处境,如果能飞的话,或者还有生机,但是自己会飞吗显然不会那么就只能认命这是属于自己柳尘的命
“只是可惜”没有了初始的不甘,柳尘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谁要杀自己,还用这种不堪的手段,虽然说自己是必死的节奏,但是对方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因为在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