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然每天两三个查岗电话的习惯是改不了啦,而且有愈发纯熟的趋势。
挂了巍巍然的电话,祝旭邀请两位师姐中午一起用餐:“两位美丽的师姐,今天中午小师弟我在家园二楼请客,万请两位师姐给师弟一个面子。”
许芷凡不依不饶地问:“是不是巍巍然叫你中午一起吃饭,你现在想拿我们来做挡箭牌呢?”
对喽,可惜打死都不能承认。
祝旭面不改色地说:“本来就和我们宿舍的说好了,能请来几位美女师姐一起,岂不是一件美事。哈哈,上一次我们在一起吃饭,师姐你和巍巍然不是相谈的挺愉快的吗?”
说完也不搭理许芷凡,转身面向一副慎重表情的郎华:“师姐……”
“好吧,我答应了。”郎华说话的声音嘎嘣脆。
祝旭使劲儿拍了下手:“师姐果然是女中豪杰,说话办事就是爽快,不像某些人。”
许芷凡真实的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亲耳听到巍巍然约祝旭吃饭,祝旭的表现只能说明他对巍巍然并没有男女朋友的那种感觉。
无形中她竟然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心情都好了不少。
“既然郎华师姐答应了,我也就勉为其难,给你当一次挡箭牌好了。”
切,爱来不来。
然后给文婧打电话,通知中午聚餐,文婧问了下都有谁参加后犹犹豫豫中答应了下来。
课堂上悄声给江波他们说了中午一起吃饭,一扭头发现邵小军不在,便问徐伟军:“伪军,老三呢?”
徐伟军说:“他妈生病了,来首都看病,邵老三昨天晚上都没回宿舍。”
祝旭点点头:“你知道他们在那个医院吗?”
江波说:“就燕大肿瘤医院,听说邵老三妈妈病的很急,而医院却没有床位……哎,老三家里还算富裕,听说给科室主任送红包能解决床位,邵老三揣着红包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包太小,被人家科室主任给撵了出来。
没办法只能就近找了一间宾馆先住了下来,等候医院通知才能办理入院。”
讲课的老师忍无可忍,让说话的同学到外面去。
祝旭撇了撇嘴,接着说:“下一堂课不上了,我们去看看老三的爸妈。”
江波和徐伟军都没有犹豫地点头应下来。
见到邵小军的时候,邵小军一头蓬乱的头发,眼睛里不满了血丝,因为着急上火嘴角都开了花。说话间都疼的张不开嘴,丝丝拉拉地发声:“老大,你们怎么来了,不上课吗?”
祝旭拍了拍邵小军肩膀:“老三,有事情怎么不说,你一个人扛着能行吗?”
话音刚落,邵小军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哭的像个小朋友,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大,我妈病的很厉害,需要立即做手术,可是医院没床位,让等着。可是我担心……呜呜呜……”
可怜了这个孩子了,燕大学生听起来好像很牛b实际上有鸡毛用?
邵小军的爸爸妈妈坐着火车来北京看病,也就是觉得自己孩子在北京上学,做什么都应该是熟车熟路的好办事。
哪知道处处碰壁,连个床位都争取不下来。
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在父母跟前强做着坚强,被祝旭这么一说,自己伪装的强大立刻分崩离析。
祝旭看了看左右的江波和徐伟军,使劲地拍了拍邵小军的背:“别哭了,我们来了,有事情你我兄弟一起扛,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就不信我们四个人想不出来一个办法来。”
邵小军抽泣着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祝旭说:“带我们去见见叔叔阿姨吧。”
邵小军的妈妈个头比他还要矮一些,面色黄克克的,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
他的爸爸却是一个很高壮的汉子,穿着一身黑蓝色的西服,里面白衬衣的领子黑的油亮,整个人胡子麻察的,面色暗黄,眼睛通红。
邵小军脸上带着强柞的笑容,说:“妈、爸,这是我宿舍里的同学,这是老大祝旭,这是老二江波,这是老四徐伟军,我是老三。”
邵妈妈摆摆手,脸上带着有些凄惶的笑:“耽搁你们上课了,学习重要,下午就让小军和你们一起回去上课。医院里说了,有了床位就会通知我们的。”
邵爸爸拿出来一包烟,想了想觉得不合适,又揣到了兜里:“你们坐,我给你们倒点水。”
“叔叔,别忙了,阿姨快躺着别动。我们一会儿就到医院去,看看有没有办法弄到床位,您二位就安心等着。”祝旭说着从兜里逃出来三个红包:“这是我们三个晚辈的一点点心意,多少不说,请阿姨千万不要推辞。”
邵小军:“老大……”
祝旭回头说:“老三你别管了。”
回头笑着将红包放到床头的小桌子上:“叔叔阿姨,千万不要着急,着急对病情可起不了好作用。把心呀安安稳稳地放到肚子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是了。”
红包的事情,祝旭买封皮的时候就跟江波和徐伟军说了,名义上一人1000块,出钱的是祝旭,1000对于祝旭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可是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呢。
出门往医院走,江波憋不住,还是将红包的事情说了出来。
祝旭说:“钱是谁的不重要,兄弟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大家都希望能帮上老三你的忙,也衷心希望阿姨能早日做手术,早点恢复健康。所以啊,你们就都别在这上面纠结了。”
到了医院,上楼层找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