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根据阿姨的描述,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面,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董老正在桌子上铺了一层宣纸,正在绘画。
“烟丫头,你来了啊?”看到林烟进来,董老率先给她打招呼,“既然烟丫头国学不错,不知道有没有学过国画?”
“略知一二。”
“既然这样的话,过来给师父画一副如何?”董老直接把毛笔递给她。
原本的白色宣纸上已经被董老给勾勒出了形状,看起来是给林烟起了一个好头,只要林烟乖乖的顺着他的画下去,到最后也能画的差不多。
但是,如果林烟的技术达不到董老的标准,反倒是会给人一种牛头蛇尾的错觉。
这样下来,一幅画也算是全毁了。
董老看似在偏袒她,其实又在考验她。
林烟也不急,董老这些东西,她在上一辈就喜欢用,自己发明出来的东西,还能难道自己不成?
反倒是董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徒弟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他去发现。
他当时揭开了第一层,希望接下来有幸能够揭开第二层。
林烟,拿过来狼毫毛笔,研了墨,直接在董老用过的宣纸上画了起来。
她速度很慢,却是慢中有静,一撇一捺,每一次都画的极为认真。
董老一开始还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等着这位徒弟向他请教,结果看到林烟手底下出来的半成品时,惊讶的他睁大了眼睛。
再也不敢小瞧林烟,放下了茶具,已经跑到了林烟身后,看她如何完成这样一幅画。
只见画上层层叠叠的山峦郁郁葱葱,有一抹夕阳在山的那一边缓缓升起,金黄色的夕阳笼罩着大地,就连山峰都变成了金黄色。
山脚下有不少的碎石,有条小溪从山间流出来,蜿蜒着奔向远方。而在小溪旁边的大石头上有个孩童,正脱了鞋把脚丫子放在溪水里。
离的老远似乎都能感觉到里面传来的生机勃勃的气息。一动一静,一大一小,相映成辉。
直到林烟落了笔,董老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烟丫头,你学国画多久了?”
“不久,也就十多年。”
准确来说,上辈子,她活到了二十三岁,从六岁上学堂开始,她就和国画打交道,总共画了十七年。
而师父更是说话,她是罕见的奇才,每一样都能做到最后,常人穷其一生做不到的,在她眼里就是小儿科一般。
十多年就有这样的成绩?
对于董老来说,他是万万不信的,可是林烟今年刚刚十八岁,她能学多长时间?
董老拿过来她的画细细观赏,每一笔都精妙绝伦,你以为她到了这儿会收尾,没想到她一个反转又画到了其他的地方。
尤其是里面的气势,大气磅礴里面又夹杂着小桥流水,一动一静,巧妙结合,让人恨不得进到画里面好好看看其中的奥妙。
“果真是妙啊!烟丫头,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这幅画能值多少钱?”董老拿着她的画爱不释手。
“没关心过。”她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拿起画笔画。
更何况,绘画只是她的一项业余爱好,她从来没想过拿着她挣钱。
“一千万!”
董老激动的无以言表,“烟丫头,你现在的成就说是国学大师也不足为过!”
他现在看了林烟的话,反倒是觉得自己的画和她的比起来,反倒是相形见绌了起来。
林烟的造诣太高,更何况,她今年刚刚十八岁,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以后肯定会势不可挡。
原以为林烟脸上会露出惊喜的光芒,没想到她从头到尾都淡定的过分,董老现在也知道她的性子,冷淡的过分,这个世界上能让她感兴趣的东西实在是太少。
“不过我这儿有个绘画造诣同样很高的人,等有机会了让烟丫头和他切磋一道。”董老突然间想到了那个人。
冷漠无情又阴骘的过分,这世间的一切都不看在眼里。
他现在看林烟和那个人性格倒是挺像的,就是不知道,两个人凑成了一起,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一点,董老突然间起了说媒的心思,给林烟说了一声,他就出去给那个人打了电话,“小子,前几天,给烟烟治病的人我有消息了,你过来一趟,我就告诉你。”
不等电话那边说什么,董老已经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薄母听到董老的声音,惊讶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你过去一趟吧?”
毕竟薄音音的病那么长时间都找不到医生,而这一次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无论如何,薄家一定是要把人给请过来的。
“对了,上一次我给你看了几个豪门千金,你有没有看上的?我让人安排一下。”薄母想到这几天自己一直在操劳的事情反倒是问道。
薄司寒今年已经二十有三,当初给他算命的人曾经说过,他活不过二十五,最好是在二十三岁那一年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眼看薄司寒身上的器官衰竭程度越来越高,随时都有陷入昏迷的可能。薄母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希望他赶紧成家立业,熬过眼前这一关。
“随你。”
薄司寒的身形顿了顿,人已经大踏步离开。
薄母拿过来桌上的瓷杯抿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薄司寒不近女色,这些年来身边唯一的女人也只有陶幺幺。
只是陶幺幺上一次不知道怎样得罪了他,愣是差一点没把人家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