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劳铭昌迅速地了断了自己与神秘团体的瓜葛,可位于青岛的劳家老宅仍然让他倍感牵挂。春节过后,他开始频繁地梦到到那座房子。在梦里,房子并不是他见到的那副模样,而是很早以前自己的祖先还生活在里面的光景。甚至他偶尔还会梦到老宅修建起来之前,劳家的先祖们生活在小院平房里的情形。不论梦里的情形真实与否,它们都形成了一种有力的影响,让劳铭昌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劳家的老宅上。于是,在2013年4月份的时候,他又悄悄地搬回了青岛的老宅里。邻居们告诉他,罗广胜和其他的人从未去老宅找过他,这让他多少放松了一些。
但这种宽慰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就在他搬回老宅后没多久,他又在半夜的时候听到里地下传来的细碎人声了。不过,那些在地下通道里活动的人并没有尝试推开通向老宅的活板门——或许他们已经发现那里上锁了,或者他们根本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但这仍让劳铭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想向警方报告这些事情,另一方面又担心会招到报复——毕竟目前为止,地下的活动并没有真正的威胁到他,而且如果他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那些在地下活动的人肯定知道他的身份。毫无疑问,这件事情让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他开始在日记里想象地下通道里发生的事情,并且怀疑自己的祖先是不是也在一百多年前从事着相似的行径。那是某种密教的仪式?或者还包含了某些更加神秘和不可名状的意义?他曾在曾祖父的手稿里看到过一些隐晦而又怪诞的内容,让人很难判断那究竟是真实的情况还是夸张的奇想。这些思绪也严重的影响了他的睡眠。夜晚的梦境开始变得怪诞起来,他经常会梦见一些不可思议的情景和一些匪夷所思的地方。偶尔,他会在梦中见到劳家的先人,并且听他们谈论一些自己曾在书中读过的琐事。但每当他醒来,梦里发生的事情就很快地模糊掉了,甚至来不及记录下来。但有一件事情让他觉得特别的烦乱——虽然他在清醒时始终没办法清晰地回忆起梦中的情形,但他敢肯定梦中的祖先总有着非常怪诞和夸张的形象,几乎完全没有了人形,但梦中的他却又非常清楚地明白与自己对话的就是早已去世的祖先。
2013年7月份的时候,事情开始急转直下,甚至变得有些恐怖起来。他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梦见自己的祖辈,甚至偶尔还会梦见一些他之前不曾听说过的劳家先人——为此他甚至特地冒险去地下的劳家祠堂里查看了牌位。按照祠堂里的记录,那些出现在梦中的先祖的确是真实存在过的,但他却始终回忆不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这些先祖的名字的了。接着,7月31日那天,事情发展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那天夜里,他在二楼的卧室里睡下了,却辗转了很长时间才进入梦乡,并且梦到了一些非常怪诞的事物。大概在接近的午夜的时候,他醒了过来。不过,劳铭昌也在日记里承认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醒了,或者后来发生的事情只是另一个怪梦。总之,他听到了人的声音,就像以前在午夜时听到的一样,非常嘈杂,无法清楚的分辨。不过以往听到的声音只是在耳朵勉强能察觉的边缘来回反复,但这一次他非常确定,声音就来自楼下。
于是,他********,悄悄地打开了卧室的门,却没有去开灯。楼下的声音还在继续,但除了窗户透进来的些许月光外,没有任何光亮,完全不像是有人活动的迹象。很奇怪的是,他完全无法分辨说话的内容,因为它们听起来像是几百个人在各自说着毫无意义的词句一般。那种下水道里的臭味也变得非常明显起来,浓烈得让人头昏。他勉强支撑着,摸索到了楼梯口。就在这一刻,在那模糊的微光里,他瞥见了一幅让他恐惧得几乎昏厥过去的景象。虽然他后来在日记里承认,由于只有窗户里透进来的些许光亮,他看到的东西并不真切,很可能只是光影变化导致的幻影,但在当时,他觉得自己看见了一个非常巨大的黑影突然从下方的楼梯口前挪了过去。那个黑影比人要大得多,但却没有明显可以分辨的特征,就像是一团没有确定形状的影子。而那些细碎的人声似乎也是由那个影子发出来的——这让劳铭昌愈发怀疑整件事情只是一种错觉——但在当时,他被恐惧完全摄住了,呆立在楼梯口的一侧,无法尖叫,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楼下的声音又持续了一小会儿,然后渐渐地远去消失了。大约十分钟后,他终于能恢复了活动,并且立刻回到了卧室里,锁上了房门,在床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完全天亮后,他小心翼翼地下了楼,仔细地坚持了屋子的所有门窗以及那扇通往地下通道的活板门,可所有出入口都是锁好的,没有破坏的痕迹。房间里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