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妖王比上一个还要能折腾,什么事情都给我们做,还要她干什么。”一妖抱怨道。
“能怎么办呢,王室都是这样。”
“难哦。”
众妖议论纷纷,早已应该离开的向晚,却在幕帘之后,将所有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对着月烬摊手,“果然当个昏君比当明君舒服多了,我开始理解为什么人间的皇帝有那么多荒淫无道的了,这感觉是有点爽啊。”
月烬敲她的脑袋,“你啊,孩子心性,王位岂是用来玩的。”
“你还不是一样。”向晚抱着头,不甘示弱的回击,“你在位这么多年,还不是想方设法的折腾他们。”
“不折腾不行啊,只有他们有事干了,才会不给我搞事情。”月烬总结道,“你打算做什么?”
“拨乱反正。”向晚收敛笑容,“当初二三护法的势力范围应该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趁这次一锅端了。”
“随你,只要不把他们逼得狗急跳墙乱咬人就好。”
“只怕他们没那个墙可以跳。”向晚冷笑。
慕生赶往妖界,正遇上妖界内部整顿,各派人人自危的情况。
慕生多次试图潜入王宫,却都以失败告终。
月烬整顿过后的王宫守卫,不可同日而语。
夜晚。
月黑风高,他再次试图潜进王宫,今夜不知为何,格外的顺利,王宫地形他了然于心,不多时便找到了向晚的住所。
他看清楚四周,向晚的宫宇已经熄灯,看来准备入睡了。
他俏无声息的下去,翻进向晚的房间。
里面很空,没什么装饰,可能是居住的时间不长,熏炉的熏香袅袅,他吸了一口感觉没什么问题,应该就是助眠的。他走近向晚,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正打算放在她枕边。
变故突生。
向晚突然醒转,一刀刺入他的胸膛。
向晚冷笑,将他的黑巾扯掉,“果然你们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四周灯火亮起,向晚看到面前的人脸上从冷笑变得错愕,“怎么是你?”
慕生捂住胸口,艰难的支撑着,“当然是我,你要杀的难道不是我吗?”
向晚松开匕首,扶住他,“我要杀的是那些乱臣贼子,当然不是你!你大晚上潜进来干什么!来人啊,叫巫师!”
慕生摇摇头,“来不及的,我是人,不是妖,这种仙器之下,伤重难返。”
“你要说什么?非得这个时候过来?”向晚问道,带着惊惶。
“告诉你一些事情,都在信里面写着了,至于我的主人,他从未想伤害过你,他一直都是爱你的,爱到迷失了自己。”慕生嘴角流出血液。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现在死在这里,我绝对洗不清啊。”向晚搀不住他,坐在地上。
慕生笑笑,“没事,他会明白的,我只希望你们的误会能解除,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想他连最后的念想,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也许为了这些执念,反而能让他活下去。”
“你怎么这么傻!”向晚看着他。
慕生坐在地上,渐渐失去声音,“谁叫他,是我主人呢……”
向晚枯坐在他对面,就这样坐了一晚上。
“这样,我们只会越来越远吧。”她说道。
晨光熹微,月烬一早过来叫她去上朝,打开门却看到她和一具尸体两两相对。
他三步作两步走过去,将向晚抱在怀里,“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晚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派人把他的遗体送回慕府吧,我等着他来找我算账。”
月烬看到慕生的尸体,猜到了大概。
“好。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向晚靠在自己的床上,迟迟找不回精神。
月烬将慕生的尸体处理好,往人间传信,忙完一切回来,看到向晚还是双目无神的看着房子。
“哎。”他叹了一口气,“逝者已矣,放宽心。”
“是我杀了他。”向晚眼睛空荡荡,“他会来找我,替他报仇的。”
月烬抱着她,“就是他来报仇,不是还有我吗?”
“我和他已经隔了那么多条人命了,走不到一起了。”向晚无意识说道。
月烬搂着她的手一顿,“向晚。”他叫到,“嫁给我吧。”
向晚一震,从迷茫的状态中挣扎出来,颤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嫁给我,今后所有的风浪,都由我来替你扛,所有的霜雪,都由我来为你挡,命运无常,我带你走。”他看着她,语气坚定。
向晚愣愣的看着他,半晌说了一句,“对不起。”
月烬眸子淡了淡,“现在不要急着回答我,我会等,等到你答应的那一天为止。”
向晚垂下眼眸,“其实我并不好。”
“好不好我心里有数,你只要说一句是否便可,无论怎样,我都会等着你。”
向晚挣扎出他的怀抱,“我累了。”
月烬放开手,站起来走出去,“好好休息。”
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无声哭了出来。
泪水润湿枕头,她才发现旁边有一封信。
她打开信,看完之后脸色越发苍白。
不可以,不可以,他们已经是仇人了,不要再对仇人动心,这样会死掉的。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应该答应月烬的求婚。
慕凡没过多久,便收到了妖界的信和慕生的尸体。
他近乎失态的奔出门,看到院中白布盖着的尸体,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