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众人策马入林。秋日里猎物肥美,司空紫馨已经跟司空宇先行预定了一只野鸡,说要活的留着煲汤用。这不才一出,她就挥挥手冲她兄长喊道:“二哥,记得我的鸡汤!”司空宇险些没从马上摔下去。
司空影痕和慕修尧两人趁着这会儿狩猎,他们无事可做便骑着马在河边随意逛逛,一群女孩子们骑着马就跟在大部队后面,看众人射箭打猎。一队骑兵跟在她们四周以便保护。
以那条小河为界,左边是绵延至深山的树林,也就是狩猎的围场,右边则是一大片绵延不断的草场,司空影痕两人骑马跨过小河,看着延绵不绝的草场,登时来了兴趣,回头问慕修尧“修尧,比一场?”
慕修尧温柔地凝视着她,“好。”话音落下司空影痕扬鞭策马,“驾!”将慕修尧甩下一大截,慕修尧同样策马扬鞭追上去,两人骑的都是难得一见的良驹,驰骋在草场上衣衫翻飞可谓风姿卓绝,叫远在大帐的一干人等看花了眼。
两人跑马至一个较高的山丘时,慕修尧将将追上司空影痕,司空影痕任由马儿撒欢跑,凉风拂过面颊,带着淡淡青草香,心旷神怡很是愉悦。慕修尧见她高兴,嘴角的笑意就不曾落下,心道日后定要多带她出来走走。
林子里,周长锦拉弓射箭,利箭离弦将一只野鸡钉在树干上,跟在她后面的侍卫立即上前将野鸡挂到马上,原本以为自己跟的是一位小姐,只需要跟在后面保护安全就行了,那知道才一会儿功夫,周长锦就得好几只猎物。
周长锦射完野鸡,正准备策马往更深的林子里去,草丛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打马上前,现不远处的草丛里藏着一只白狐狸,伸手取来一只箭搭在弓上,身后骤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快来看啊,这里有只白狐狸,哈哈,是小爷的了。”一群世家子弟闻声打马过来,为那人是吏部尚书之子陈言,他拉弓搭箭朝白狐狸射过去,半道上却被一只箭打落。转头便瞧见是周长锦。
陈言语带嘲讽,“原来是周小姐,怎么周小姐也想要这白狐?”说罢他往跟在周长锦后面的侍卫那里看去,好家伙猎物还不少。“想不到周小姐千金之躯也能拉弓射箭,只是这雉鸡素来灵动,难为周小姐能得五只呢。”
礼部尚书之子李佶听得这话立即怀疑地看着跟在周长锦身后的几名侍卫,“莫不是这些侍卫射来雉鸡,记在周小姐账上,小姐好强想出风头便罢,只是做得太过岂不是太假。”
“是呢,要知道太子殿下也不见得喜欢女子舞刀弄棒的,周小姐想要那白狐,不如去求了太子殿下为小姐捉来,岂不是更好。”陈言只当周长锦是想在太子面前露脸,以引起太子注意,更是鄙夷周长锦。
嘲讽完人,陈言便准备再次拉弓射白狐,周长锦随手掷去一只箭矢,就丢在白狐旁边,惊得小狐狸往林子里逃窜。“周长锦你!”陈言脸色难看极了。
周长锦从始至终脸上都是一个表情,见狐狸跑了,便拉着缰绳策马往另一边去了,陈言攥紧缰绳,愤恨地盯着周长锦的背影,李佶好言劝说着他,“陈兄,她不过一介女子,这林子里到处是豺狼虎豹,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中书令也不好多做计较不是。”
陈言看着李佶,将他未尽之言听进去,嘴角扬起一抹阴诡的笑,拾起缰绳慢慢策马往周长锦走的方向去。
“周小姐,再往里面走就进山了,山里太过危险,外围还有许多猎物,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一直跟着她的侍卫为安全起见劝她不要再往里面走。
周长锦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正待开口,从一丛灌木丛里钻出来一只獐子,一行人摒住声音,周长锦迅拉弓射箭,箭矢一射出去正中獐子腹部,一道箭矢猛地朝周长锦后背射过来。
“叮当!”周长锦迅向前俯下身子,泛着寒光的箭矢射在地上的石头上,周长锦直起身子,冷眸一转,便瞧见陈言等人骑着马在她身后。
“嘿呀,真是不好意思,本公子射偏了,只是周小姐你挡在猎物前面,也不怪本公子会射偏。”陈言冷笑着看周长锦脸色是否变化。周长锦冷着脸扫了陈言一眼,又看看跟在陈言后面的李佶,“既然眼盲,何必狩猎。”
“你!”陈言恼羞成怒,正待动手,李佶连忙将他拦下,到底是中书令的亲孙女,又是淮南王的最疼爱的外孙女,若真闹出个好歹来,便是陈言的父亲吏部尚书也没好果子吃。
周长锦飞拉弓搭箭,朝陈言射过去,李佶吓得瞪大双眼,连喊都忘了,陈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全身僵硬地无法动弹,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
噗嗤一声,寒光凛冽的箭矢钉在陈言左耳便的树桩上,一条三角头的毒蛇被死死盯住,陈言不敢置信地转头盯着那离自己不过五指距离的毒蛇,胸膛扑通扑通,那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周长锦握紧缰绳不顾侍卫阻拦往山里去了,留下面红耳赤的陈言和不知所措的李佶。
马蹄声响,一玄色身影御马至方才周长锦射箭的树下,“当真是好箭法。”陈言回过神来拱手行礼,“北周皇上。”宇文浩身着一袭玄色劲装,骑在马上风姿凛冽。
宇文浩扫了一眼陈言和颤颤巍巍的众世家子弟,“这深山里毒虫蛇蚁过多,众位还是不要进去了吧。”上位者的威压一下子压在众世家子弟身上,话说到这份上,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