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晌午,天却灰蒙蒙的望不到边。
李子曰此时的心情却和隆冬的雾霾天刚好相反,一片透亮,甚至还散发着暖洋洋的光芒,像是遇见晨起初升的朝阳。
走了没几步,李子曰人不追打开包包取出一本红色的证件,上面烫金的“离婚证”三个字让李子曰忍不住舒展了眉头,嘴角也轻轻的扬起笑容,暖融融的。
“李子曰!李子曰!”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让李子曰很快收拢了脸上的笑容,对于身后的声音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快速的朝前走去。
郝胜平看着眼前一点都不想搭理自己急着离开的李子曰满心的愤怒,定定地盯着
“早就和你说过,这女人是个心狠的,这样的女人早该离了!!”
郝胜平原本只是愤怒,听着边上母亲的话心里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你去哪?”
郝母的话还没说完,郝胜平就已经离了好几步了。
郝父眼见着郝胜平去追李子曰朝着郝母怒道:“瞧你生的没用的东西!”
郝母诺诺的想要张嘴却在迎上满脸怒气的郝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好扭头看着远处的的李子曰咒骂起来。
李子曰走到路边招手打车,眼见着一辆辆的出租车绝尘而去,李子曰决定还是拿手机叫个车。手机刚拿出来,就听见远处急匆匆带着怒气的声音逐来。
李子曰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人总是在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之中就格外的失控,若是他们真的有让人折服的本事倒也能让人不觉得那么可笑,偏偏总是自以为是妄自尊大。
不远处一辆出租车远远的驶来,越近车顶上“空车”两个字让李子曰心中越发雀跃起来。
李子曰下了台阶往马路上走去,车就要到近前了。
突然,一股拉扯之力,李子曰扭头看到郝胜平下意识的就要往前挣脱,却在这时从出租车左边驶出一辆褐色的迈巴赫疾驰超过了出租车带着往前挣脱的李子曰一下子往前,急刹车落后,李子曰感觉自己飞起来了,眼前一片漆黑。
李子曰感觉身体很痛,眼皮沉重的睁不开眼,可嗓子却干的冒烟,一句话都喊不出来,李子曰只好费劲的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眼睛出问题了?
李子曰拼命的眨着沉重的双眼皮看着眼前依然没有改变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整个人恍惚的厉害。
屋子和李子曰小时候的房子很是相像。低矮不透亮的屋子,简陋熟悉的家具。
“喝水。”
在李子曰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父亲端着水凑到她跟前低沉的开口。
在见到父亲的那一刹那李子曰刚才的怀疑已经得到落实了,她重生了。
没几天李子曰就好的差不多了。她重生于她三岁的一场高烧,对于那次高烧李子曰唯一的印象就是父亲的脊背。想着后来的岁月,发生种种不好的事情让父亲的脊背一下子弯曲起来,李子曰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她一定守护好自己的家人。
李子曰小时候喝药每次都喝不下去,一喝就吐,可是现在她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尤其是她曾经也有过孩子,孩子生病吃不下去药大人那种心疼着急无奈交杂的心态她是深有体会的,所以她每次喝药想办法深呼吸,尽量平稳着好好的吃药。
对于李子曰突然能安安稳稳的喝药,父亲李成对李子曰说话的语气更温和了,李子曰明白父亲可能对于她突然的懂事生了心疼之心。这些李子曰没办法控制,她也不能完全像一个两岁的孩子一样哭闹撒娇,她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恢复好身体。
她出生的时间有点尴尬,等到她长大有独立自主权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赶不上了。可她现在太小又没办法让家里人听她的,哪怕她不管不顾说出她重生的事情,依照父母的谨小慎微的态度,就算依着农村的封建迷信勉强相信了她的转世重生之说,也绝不会就什么听她的。
所以,李子曰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靠自己。
重生之后她最好的出路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且还要是尽可能早些的完成学业。
一个星期后得知李子曰生病了的母亲刘爱琴从外面赶回来了。原来李成是没打算告诉刘爱琴的,刘爱琴出远门打工,联系一次不容易不说,回来一趟更是划不来。
谁知道,李子曰近几日的乖巧懂事让老实的李成有些不知所措,李成犹豫了几天终于想办法找到了之前刘爱琴留下的房东的电话号码打了个电话。
刘爱琴回来的也不容易,先是给老板说好话请假,然后倒了两三趟车才回来,一月三百块钱路费就将近一百了,再给李子曰和弟弟买点东西,一百多就买了,来回花费得三百,一月等于白干了。
原来李子曰是不清楚这些的,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听到母亲和父亲说起的,这让李子曰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本来家庭调条件就不好,她这一病一不注意的变化竟让家里遭遇损失。
想到这里,李子曰再也睡不着,却也不敢胡乱的翻身,只好静静的想着之后的路该怎么走。直到差不多有个大概,心里略微一放松,小孩子的身体却再也扛不住睡意来袭。
李子曰是被外面的眼光刺激的睁开了眼,此时家里还没有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过太阳都快照到床跟前了,应该也不早了。
李子曰摸索着把衣服穿好,起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都没人。李子曰直到父母应该是下地去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