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哪里的话。”贺归摸不清楚这个李芸到底想做什么。
两人保持了五分钟的沉默,最后还是李芸打破了这个氛围。“你来说说你的恋人呗。反正也是无聊,总该找个话题聊聊。”
“说什么?”贺归很有耐心的问。
“比如他是男是女?”李芸的烟抽得差不多了,抵灭手中这根,又掏出一根点上,这烟瘾够大的。
贺归也不忌讳,实话实说。“男的。”
李芸又笑了,拍着大腿。“老子就知道。我一看你就不像是个直的。”
得咧,这一开口,又变了味。这要是和别人说出去,还真没人信设计才女李芸在私底下会是这副德行。
看贺归一闪而过的错愕,李芸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是个怪人。贺归在心里给李芸打上这么一个标签。
“哎呀,有恋人可真好。”李芸不想抽烟了,往后靠,偏头问坐得端正的贺归。“问你件事情,爱一个人是个什么感觉?是不是像吃了一吨蜜枣一样?”
“差不多吧。”要贺归形容起来,还真不会描述。他就是觉得扭头的时候,看到身边站的人是自己想看的人,就是所谓的爱的感觉。
“你说我这有钱有房有车有地位的,偏偏就找不到一个人能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人呢?”李芸的表情有些惆怅。
作为一个好的倾听者,贺归不需要开口,李芸也不希望贺归开口说一些大道理,他这个反应让她很满意。
“不过我都这么自在了,多少人都羡慕不来,非逮着这东西做什么。爱情这玩意本来就虚无缥缈。这一秒情深似海,下一秒说不定就成了爱是一道光。还是我这样好,空虚的时候找个顺眼的玩玩,玩够了自己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婚姻就是人生的坟墓啊,我暂时还不想入土为安。”李芸说话向来前言不搭后语,她扣好衬衫纽扣,问,“你会和你的恋人结婚吗?”
“当然。”这件事情是贺归人生中重要的规划之一。
“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个喜酒。我想看看你们能走到什么地步。”确保衣着得当,李芸站起身子。“走吧,里面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宴会后,李董问自己女儿。“你对贺家那小子感兴趣?”
“有点,不过和您想象中的不一样。您也别老想着给我找个人,这看不对眼压根就走不到一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为什么非得结婚不成?”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找就找吧,每次找的都不符合她的口味。
“你今年25岁了。你那些朋友结婚的结婚,生娃的生娃。你呢?就知道玩,不能定下心。”李董也算是为自家女儿操碎了心。“我还不是担心你以后没人照顾吗?等到你老了,你就知道一个人不容易了。到时候只能找个人凑活,你想找个满意的,那全是贪你手里的东西。”
“您也别说我,我妈不在了以后,也没见您找个人。那还不是您放不下,心里喜欢她。”李芸啧声。“我找不到喜欢的人,就只能单着。您不愿意找个人将就,我也不愿意啊。这人总不能为了结婚生孩子而活是不是?”
“就你有理。行了,以后不管你了,爱怎么样怎么样。”李董哼声,有情绪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处处为她着想,到头来还成了他这个当爹的不是。
“对了,您可别看人家不顺眼给人使绊子,我还等着喝他和他那小情人喜酒呢。”今天贺归冷不丁的说自己有恋人,她爹肯定膈应,要是心里不舒服起来,指不定给人施加压力。到时候为了这事,贺归和他小情人分了可怎么办?棒打鸳鸯这种事情,她可不愿意当个帮凶。
“你爹我是这种人吗?”李董瞪她。
李芸咧嘴笑:“那可不一定。”
做了二十五年的父女,谁不了解谁呢。
李芸这边没发生什么,贺归那边算是硝烟弥漫,贺家父母可是拉着人在家里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