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公,我大宋现在已经募集了百多万军队抵御金人的攻击,不过下官却依然没感觉到我大宋军队一定会击败金人入侵的迹象!”在某一次与李纲商谈完军情后,王晨忧心忡忡地说道:“金人攻击的方向并不多,但他们攻击的方式是灵活多变,而我大宋军队虽然可以依黄河天险而守,但黄河太长了,金人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合适的地方渡河,但我们很难判断出来他们会在什么地方过河,所以有太多的地方要布置兵力防守了。虽然有百多万军队,但依然感觉捉襟见肘啊!”
虽然布置的还算严密了,但面对金人二十几万人马的攻击,王晨依然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他觉得,只是这样守,被动等着金人来攻,无力反攻,总是很憋屈的。要是一个点被金人突破了,那可能会起连锁的反应,许多地方跟着溃败,终被金人长驱直入。
李纲听了王晨如此说,苦笑了一下后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即使我们知道了金人要攻击的方向,但怎么能保证金人不来个声东击西,从另外地方过河?所以任何地方的防守都不能松懈,不然肯定会被金人抓住破绽。”
王晨见李纲并没明白他的意思,马上再说道:“李相公,一直这样,也不是个法子,不说依现在朝廷的能力,要养活百万军队非常困难。即使没被金人掳掠抢劫以前,要养活这么多军队也是件很吃力的事。依下官看,我大宋空有百万军队之名,却没有一点百万军队战力之实,大部军队都是乌合之众,没有战斗力,面对金人的攻击时经常会有不战而溃,不战而逃的事发生。军队贵jing不在多,像金国,只有一二十万军队,就可以将我百多万的大宋军队打的落荒而逃,这个情况必须要想办法改变。”
“怎么改变?”
“走jing兵之道!训练jing兵,裁减兵员,让军队的战斗力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你觉得要怎么做?”李纲再问道。
王晨微微地摇摇头,“现在下官还没想好具体的方法,但已经有一些念头了。只不过现在要做的最要紧的事并不是这个,而是先解决燃眉之急,先将金人的进攻击退再说。待局势稳定下来后,再可以做那些事。”
“如此也是!”李纲听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晨也不再说。他心里已经有许多想法,走jing兵道路那是肯定要的,但“jing兵”这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要让大宋军队变成金兵,那要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武将的地位一定要提高,军士的地位也要改变,不然谁愿意来当兵,谁愿意刻苦训练?还有,再也不能让文官统率军队,要建立一整套适合形势发展的军事制度,而这是要改变宋朝祖制的事,遭到的反对肯定会非常大。
但王晨还是认为,所有一切都是必须做的。
如今的战事都是发生在大宋的国土上,无论是金人胜了,还是大宋胜了,受苦的都是大宋的百姓,遭受战火涂炭的是大宋的河山。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是王晨坚信的一点,就像现在,即使有百万兵力,但防守起来依然捉襟见肘。要是有这么多jing兵,那一路北攻,金人将如何阻拦?
“李相公,下官期待有这么一天,所有的战事都在金地、西夏地发生,就如盛唐时候一样,让四夷臣服于我大宋!”王晨莫名其妙起来的一句豪言壮语让李纲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