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豪特意为叶枫开了瓶来自欧廷大陆的珍藏拉斐,这已经是市面上最好的红酒,也是姜君豪办公室里最好的酒。
姜君豪递上一杯,“这酒是一位朋友从拉斐酒堡的酒窖里带出来的,风神喝尽天下美酒,不知这酒如何?”
红酒历来以欧廷大陆所产为最好,而拉斐酒堡产的酒又是酿酒业中的佼佼者,自然是佳酿极品。
叶枫坐在玻璃窗前,摇晃着酒杯,轻抿一口,啧啧两下,却并不觉得这酒有多好喝,只道:“涩中有一丝微苦,不是这酒的年份不够,而是年份不好,真正的好酒,当属欧廷的宫廷御液,不论年份,只求品质,确保每一桶都入口甘醇,回味留香,可惜那酒是特酿特供,只有在欧廷皇室才能喝到。”
“想必那酒一定是世上最好喝的酒。”
“不不,好酒未必好喝!”叶枫断然否定,论最好喝的酒,他想到的却是一座小岛上的私人秘酿,那座小岛离欧廷王宫不远,是一座禁岛,是他一次执行任务时无意中遇到的,岛上只流放着一户人家,他曾答应过那酿酒的小姑娘,以后一定还会去看她,去喝她酿的酒……
他端着酒杯,任那琼浆玉液在杯中摇曳,舞升平,陡然想着那位可怜的异域姑娘,家族的惩罚,她的宿命可能将是老死荒岛。
姜君豪陪坐一旁,好几次都想开口,却没敢打扰。
良久,叶枫才回过神来,抿了口酒,吐出两个字:“说吧!”
姜君豪这才谈及正事,“今天下午,忠武堂突然跑到古义村生事,我事先完全不知情,当时也分不开身,还请风神责罚。”
此事叶枫最楚来龙去脉,摆摆手,“忠武堂的事我自然会找忠武堂的麻烦,与你无关。”
“只是,君豪立足滨城,还需要忠武堂替我拉虎皮扯大旗,还望风神能手下留情。”
“只要他们不诚心挡我的道,我是不会为难他们让你难堪的。”
“多谢风神!”姜君豪松了口气,又道:“忠武堂与很多世家商家的关系都错综复杂,虽以正义大道自居,其实不知干了多少黑活,倒是打探消息的好门道。”
叶枫点点头,“我倒要向你打听一下,你可听过‘天魄幽冥弩’?”
姜君豪稍作思考,道:“弓弩到处都有,可真正的天魄幽冥弩却是极为珍贵,在滨城,我只记得当年陆丰年曾有过一副……”
“陆丰年?”
“有问题?”姜君豪忙问。
叶枫呵呵一笑,果然跟他所料不差,那弩手定是陆家人,他笑道:“当然没问题,有机会我倒要找他讨教讨教。”
“风神误会了,陆丰年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自然不会玩弩,他当年从海外高价购得一副,转赠给了他的义子陆晓飞。”
姜君豪不愧是做情报收集工作的,一副弩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叶枫仔细听着,举杯与他撞了下,“你接着说。”
姜君豪继续道:“这事得先从陆晓飞的师父说起,他的师父人称快刀阿飞,练武成痴,当年不远千里,从远南省来到滨城,与萧傲天比刀,不料败于萧傲天的天雷斩之下,从此郁郁寡欢,终日汹酒度日,最后醉死旅馆,死时身边只有陆晓飞这么一个不满十岁的徒弟,是陆丰年出于善心替阿飞师傅办理了丧事,又将陆晓飞收为义子,并赐了现在这个名字。”
“看来你的师叔并非浪得虚名,有机会,我也得向他讨教了。”
“神,您又开玩笑,萧傲天在您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姜君豪无意贬低他这位师叔,但也实在不好意思拿来与风神相提并论。
叶枫也在苦恼,自打回到滨城后,除了些琐事还是琐事,根本找不到对手切磋。
姜君豪瞧出他的苦恼,便道:“忠武堂历年秋天都会摆擂比武,以武会友,今年也该到时候了,风神若是实在无聊,可以去瞧瞧,看看热闹。”
“比武?我喜欢呐!想当年,五洲四海的十八路精英齐聚美加群岛,我可是夺得头名。”叶枫想想都兴奋。
“您说的是海盗王大赛吧?”姜君豪这下就尴尬了,四年一届的海盗大赛那是何等规模何等级别,汇集全世界最凶狠最顶级的武者高手,凡得海盗王称号者,便可横行四海,无人可挡。
他不好意思道:“怕是要让风神失望了,忠武堂的擂台赛,虽说齐聚华国精英,可上擂的大都是初级武者,稍有点修为的都不屑于登台。”
“切,原来这么回事。”叶枫还真是失望至极。
姜君豪又赶紧安慰道:“不过,每年都会有几位稍稍高级些的武者前来观礼,但愿今年会有高手来到。”
“整个华国都来?”
“差不多吧,可毕竟华国严法制国,禁律较多,许多不图名利的高人并不想招惹是非。”
叶枫想想也是,便不抱多大希望,如今华国太平,早已没了崇武之风,别说他这般的神级高手,就是能喊出名的高级武者都屈指可数,想出名的都聚在燕京,不想出名的全藏在远南。
这时,他的手表响起了来电铃声,他睁大眼睛瞧瞧,“咦,这丫头怎会给我打电话?”
姜君无意瞥了一眼,赶紧收回目光。
对于这个意外的电话,叶枫却并不避讳,敲着手表给他瞧瞧,“陆晓敏,如果我猜的不错,她应该就是陆丰年之女,陆晓兰之妹吧?”
这也算是个秘密,他并未在陆家姐妹面前点破。
姜君豪点点头,不敢